零号坐在主控台前，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一串串数据在屏幕上飞速滚动，每个实验体的生命体征、能量波动都被精确记录。
“有意思。”零号眯起眼睛，调出87号实验体的数据曲线。
这个男人在十分钟内连续击杀了五个人，能量强度提升了整整三倍。
监控画面中，87号正躲在一堆集装箱后面喘气。
他的双手覆盖着一层淡蓝色的冰晶，刚才用冰刺贯穿了两个想偷袭他的人。
“能量波动出现共振。”零号在数据面板上标注，“杀戮行为触发基因突变，导致能力进化。
但进化方向似乎不是随机的......”
他调出156号和234号的数据对比。这三个人虽然能力不同，但进化曲线却惊人的相似。
每次击杀后，能量强度都会呈几何倍数增长。
“陈狂。”零号按下通讯器，“给我调出这三个人的背景资料。”
“来了来了。”陈狂懒洋洋的声音传来，“87号叫王铁，末日前是个健身教练。
156号李芸，大学生。234号赵刚，退伍军人。
咦，这三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吗？”
“他们的进化速度异常。”零号说，“而且......”
话没说完，警报突然响起。156号李芸的能量指数在短短几秒内暴涨了十倍。
监控画面中，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孩浑身笼罩着诡异的黑雾，周围的空气都在扭曲。
“有意思。”零号调大画面，“极限压力下触发的二次进化。”
李芸被三个能力者围攻，本该必死无疑。但在生死关头，她的能力突然发生质变。
原本只能制造幻觉的能力，进化成了可以扭曲现实的领域。
黑雾中传来惨叫声，三个围攻者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最后化作一滩血水。
李芸踉跄着后退几步，脸上露出既惊恐又兴奋的表情。
“通知主人。”零号说，“我们可能发现了进化的关键。”
“不用这么着急吧？”陈狂说，“老大不是说晚上再看战果吗？”
“这个发现很重要。”零号调出更多数据，“如果我的推测没错，在特定条件下，某些人的基因会产生定向进化。
而且......”
他的话再次被打断。这次是234号赵刚的数据出现异常。
这个退伍军人刚刚在仓库区大开杀戒，连续击杀了八个人。
他原本只能强化自己的力量，现在却可以把这种强化转移到武器上。
“又一次定向进化。”零号在数据库中快速检索，“和之前的模式一样。
先是数量累积，然后质变突破。”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开了。林毅和赵雪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外卖盒。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零号问。
“路上看到数据异常提醒。”林毅放下外卖盒，“有什么发现？”
零号调出三组数据曲线：“这三个实验体的进化模式完全一致。
每次击杀后能量提升，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会发生质变。
而且......”
“而且什么？”林毅走到主控台前。
“而且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零号说，“在末日游戏开始前，都经历过极度危险的情况。
王铁在健身房遇到过歹徒，李芸差点被车撞，赵刚更不用说，参加过战斗。”
“你是说，这种经历影响了他们的基因？”赵雪问。
“不止如此。”零号调出基因图谱，“他们的基因链上有相似的突变点。
这种突变让他们在压力下更容易进化，而且进化方向都是增强既有能力，而不是获得新能力。”
林毅看着数据陷入沉思。如果零号的推测是对的，那么通过特定方式刺激基因，就能制造出更强大的进化者。
“主人。”零号说，“我建议对这三个人进行深入研究。
如果能复制他们的基因突变......”
“同意。”林毅打断他，“等游戏结束后，把他们单独关起来。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先验证你的理论。”
他按下通讯器：“陈狂，往游戏区投放三头三级变异兽。
目标就是这三个人。”
“收到。”陈狂兴奋地说，“要不要顺便告诉其他人？
让他们也去凑热闹？”
“当然。”林毅露出残酷的笑容，“告诉他们，谁能在变异兽口下活下来，就有资格参加下一轮游戏。”
广播声在游戏区回荡：“注意！三头三级变异兽即将投放！
它们的目标是87号、156号和234号！
谁能在变异兽口下活下来，就有资格参加下一轮游戏！”
这个消息让原本混乱的局面更加疯狂。不少人立刻朝着三个目标的方向涌去。
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要么趁乱杀死这三个人，要么看着他们被变异兽撕碎。
“你就这么把他们暴露出来？”赵雪问。
“当然。”林毅看着监控画面，“越多的压力，越容易验证零号的理论。
而且，我很好奇他们会不会再次进化。”
三个巨大的金属笼被投放到不同区域。笼门打开的瞬间，三头狰狞的变异兽冲了出来。
它们体型庞大，皮肤覆盖着坚硬的鳞片，獠牙足有手臂粗细。
“第一头去找王铁。”陈狂的声音中带着兴奋，“他现在在东边的办公楼里。”
变异兽冲进办公楼，所过之处墙壁倒塌，玻璃破碎。
王铁听到动静，立刻从楼上跳下来。他的双手已经结满冰晶，准备迎战。
“第二头去找李芸。”陈狂继续说，“她躲在地下停车场。”
李芸听到巨兽的咆哮声，浑身发抖。但她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兴奋。
黑雾在她周围凝聚，形成一个诡异的领域。
“最后一头去找赵刚。”陈狂说，“他在仓库区，手里还拿着把步枪。”
赵刚听到脚步声，立刻架好枪瞄准。但他很快就发现，普通子弹根本无法穿透变异兽的鳞片。
“开始了。”零号说，“能量波动出现剧烈变化。”
王铁率先展开战斗。他制造出无数冰刺，试图刺穿变异兽的鳞片。
但这些冰刺只在兽皮上留下浅浅的划痕。变异兽一爪拍下，直接把他打飞出去。
“能量指数在上升。”零号盯着数据，“但还不够触发进化。”
李芸的情况也不妙。她的黑雾虽然能扭曲现实，但变异兽似乎不受影响。
巨兽冲进黑雾中，张开血盆大口。李芸勉强躲开，但还是被利爪划伤了手臂。
“有人想趁火打劫。”赵雪指着另一个监控画面。
几个能力者正在靠近战场，准备偷袭。
“让他们去。”林毅说，“越混乱越好。”
赵刚的处境最危险。他的强化能力只能作用于近战武器，但谁也不敢跟变异兽近身搏斗。
眼看着巨兽越来越近，他扔掉步枪，抽出一把军刀。
“能量波动达到临界点！”零号突然说，“87号要突破了！”
监控画面中，王铁浑身散发出刺眼的蓝光。他的冰晶不再是淡蓝色，而是变成了深邃的墨蓝。
一股寒气从他体内爆发，瞬间将方圆百米变成冰雪世界。
变异兽的动作开始变慢，鳞片上结出一层层冰霜。
王铁抓住机会，凝聚出一根巨大的冰矛，直接贯穿了巨兽的心脏。
“完美的定向进化。”零号在数据上标注，“冰系能力得到质的飞跃。”
“另外两个也快了。”林毅说，“看，156号的黑雾变得更浓郁了。”
李芸的黑雾中开始出现扭曲的人影。那些想偷袭她的人刚一进入黑雾，就被这些虚影缠住。
他们的惨叫声引来了变异兽，巨兽冲进黑雾，却同样被困在幻境中。
“领域进化。”零号说，“她不仅能扭曲现实，还能制造实体幻象。”
赵刚是最后一个突破的。在变异兽的利爪即将撕裂他的瞬间，他的能力突然产生变异。
军刀上闪耀着金属光泽，一刀劈开了变异兽的鳞片。
“有趣。”林毅说，“他不仅能强化武器，还能破坏目标的防御。”
三场战斗很快结束。变异兽的尸体倒在地上，周围躺着不少被波及的实验体。
王铁、李芸和赵刚都受了伤，但眼神中却充满兴奋。
“通知他们到指定地点集合。”林毅对陈狂说，“是时候进行下一阶段的实验了。”
“明白。”陈狂笑道，“那其他人怎么办？”
“继续游戏。”林毅站起身，“不过可以增加一点难度。
零号，你来安排。”
零号点头：“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些新的变异兽，它们比刚才那三头更强大。”
“很好。”林毅说，“让我们看看，还有谁能在极限压力下完成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