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志铁接过稿子仔细一看,好家伙,轧钢厂这次的处罚可真够狠的。
只要是参与闹事的,工资都被罚了。打架的扣三个月工资,没动手的也得扣两个月。
所有人的等级都降一级,而且一年内不准考等级。
有职务的,连职务也要降一级。
看到这儿,韦志铁心里直犯嘀咕,这处罚明显是在针对刘海中啊,犯事的里头就他一个有职务。
就这么一下子,刘海中辛辛苦苦当上的小组长位置,直接被一撸到底,连根毛都不剩。
看完稿子,韦志铁觉得这次处罚有点太重了。就算是为了杀鸡儆猴,杀刘海中这只鸡也就够了,没必要一下子把这么多人都拖下水,又扣钱又降级的。
他心里琢磨了一下,这说不定是杨为民的手段。
好多小说里都写着,聋老太跟他有点不为人知的渊源。
当然也有可能是厂里哪个领导实在看不惯这件事,下了狠手。
毕竟刘海中他们在聋老太刚死的当晚就跑去偷家,这事儿做得确实太丧心病狂,简直没一点人性。
韦志铁把新闻稿塞回给许大茂,开口说道。
“大茂哥,在我这喝茶吧。你们那大喇叭,声音大的很。我开着窗户就能听到,没必要专门跑一趟。”
“也对,没必要跑一趟。话说,小铁你这办公室我就没来过几次,今天正好有空,咱们多聊聊。咱们院最近可真热闹啊。好多事我都没赶上,我这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哎,你说你嫂子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来反应了,害得我错过了好几场大戏!”
你有儿子就偷着乐吧,还在这儿瞎咧咧!
要不是我穿越过来,你指定得当一辈子太监,那大白鹅还不得死心塌地地帮你死对头傻柱生儿子去!
韦志铁腹诽一句,不准备搭理他,拿出了杯子,给许大茂泡了杯绿茶。
许大茂一屁股坐下,眼睛滴溜溜地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满是羡慕地说道:“哎,小铁啊,你看你这个办公室,宽敞明亮的,最主要你这一个人独占一方天地。我以后就算当了副科长,还不得跟那群人挤在一个大办公室里,憋屈死了。”
韦志铁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调侃道:“我说大茂哥,知道你快高升了,心里高兴。可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把‘副科长’这仨字挂在嘴边,跟念咒似的。你再这样下去,都快赶上刘海中那个十足的官迷了。”
许大茂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脸上的得意劲儿丝毫不减。
“嘿嘿,这不是太激动了嘛。我哪能跟二大爷……哦不,他都已经被撤了,你可别把我跟那刘海中相提并论。我可是冉冉升起的官场新星,他现在连个小组长的位置都没保住。也不知道他从局子里出来得气成啥样,我看光天光福兄弟俩这回可有苦头吃喽!”
许大茂这话可算是说到点子上了,韦志铁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哈哈,大茂哥,你可算是咱们院里为数不多的明白人。我跟你说个新鲜事儿啊,刘光天要跟他爸闹分家了,光福那小子也已经搬到店里去守仓库了。嘿,你还不知道吧!”
许大茂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整个人往前一凑,激动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真的啊?这我还真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对了,刘海中啥时候回来啊?到时候我可得回去看看热闹。怎么说我马上也是要当管事大爷的人了,这种热闹事儿可不能错过。对,我得回去盯着点儿,可千万别闹出人命来。”
许大茂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啊!
韦志铁伸手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神色认真地说道。
“对,大茂哥,这种家庭暴力的事儿确实得好好管管。不过你这次还是别掺和得太深了。等街道办正式宣布你和范大厨的事儿之后,再去管,那才名正言顺。刘海中被拘了十天,算起来明天晚上就能出来,后天我估计街道就会过来开大会。”
许大茂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赞同。
“嗯,小铁你说得在理,名正言顺这事儿可太重要了。对了,这次我能当上管事大爷,还多亏了你帮忙。以后院里的事儿你就放心,只要你吱一声,我肯定第一个冲在前头。傻柱要是敢欺负你,你尽管来找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他,嘿嘿!”
说着,许大茂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劲儿。
韦志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略带嘲讽的笑。
“呵,我还用得着你帮?你想整傻柱就痛快点儿直说,拿我当什么幌子啊!不过说真的,你这大半个月没住在院里,确实错过了不少精彩好戏。你有空啊,多跟范大厨商量商量。”
许大茂忙不迭地点头:“嗯嗯,改天我搬回四合院了,咱们可得好好聚一聚,吃顿饭。小铁,你听说秦淮茹的事儿了吗?她现在在厂里可算是出了大名了。”
韦志铁心里门儿清,却故意装出一脸疑惑的样子,挑了挑眉问道。
“秦淮茹?她怎么了?棒梗被抓起来后,她天天在院里哭天抹泪的。她在厂里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韦志铁这么一问,许大茂那张马脸瞬间变得更加猥琐,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表情,兴奋的说道。
“嘿嘿嘿……秦淮茹啊,她现在跟郭大撇子、徐光棍,还有戚三头那几个人搅和到一块儿去了。五车间后面那个旧仓库你知道吧,好家伙,都快成她的‘行宫’了。”
韦志铁眼睛瞪大,装出一副震惊不已的样子,身子往前一倾,追问道。
“哦?还有这种事儿!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啊?她不是还怀着孕呢吗?她就不怕傻柱知道了跟她闹翻天?”
许大茂笑得前仰后合,脸上的褶子都快堆成山。
“哈哈,这女人啊,就不是个正经玩意儿。小铁,我跟你说啊!我早就怀疑她跟易中海有一腿了。你还记得有一次,咱们在地窖那儿碰到他俩那回吗?我从那时候起就觉得这女人不老实,一直留心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