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聋老太之死1
秦淮茹出去了没多会儿，傻柱就端着一碗粥回到了病房。他进来看到秦淮茹不在，就问道：“老太太，您好点没？淮茹人呢？怎么不见了？”
“柱子啊，我让淮茹去找街道办王主任了。”
“哦，那咱们吃粥吧！老太太，您都三天没吃东西了，来，我喂您。”傻柱也没多想，端起碗，用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轻轻吹凉，然后小心翼翼地递到聋老太的嘴边。
聋老太看着傻柱如此细心的喂自己，一时之间愣住了，盯着傻柱看了许久，才张开嘴巴开始吃粥。
聋老太只吃了几口粥就没了胃口，傻柱看她实在是吃不下了，也不嫌弃，呼哧呼哧几口就把剩下的粥吞了下去。
“柱子，你过来，坐床沿上，老太太有话要跟你说。”等傻柱吃完，聋老太把他叫到身边。
“老太太，您盯着我干什么？您不是有话要说吗？啥事儿啊？对了，我也有事求您，本来医生怕您激动，不让我说，可这情况紧急……”傻柱挠挠头，神色有点扭捏，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棒梗的事儿说了出来。
“哎，柱子，你这个傻柱子啊，你这样让我咋放心呐！”聋老太闭着眼睛听完后，又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傻柱一会儿，接着说道。
“柱子，你以后碰到事儿多动动脑子，别再由着自己的性子瞎来了。你爹的事儿，是我对不住你。晚点你上我家去一趟，在我马桶那儿往下挖半米，里面有十根金条，就交给你了。”
说到这儿，聋老太顿了顿，看了眼门外，压低声音接着说：“柱子，这些金条可是我的棺材本，你拿一根去换点钱，我这几天就想吃口肉。其它的你可别大手大脚花了。秦淮茹心里还惦记着贾家呢，你可千万别告诉她。要是哪天你发现她不对劲，就拿着这些金条去找你爹。记住了吗？”
“老太太，您咋说这些呢。淮茹都怀了我的孩子，咋还会向着贾家呢？”
聋老太见傻柱还护着秦淮茹，也没再多说啥，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说自己已经答应写谅解书了，让他别再担心。又嘱咐他等以后秦淮茹生了孩子，一定要好好教育，要好好干活，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不能轻易相信漂亮的女人……
聋老太时断时续，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都是在关照傻柱以后的生活。直到秦淮茹带着王主任过来，她才停了下来。
“老太太，我把王主任给带过来了！就是你的那件寿衣，我翻箱倒柜也没找到，实在怕耽误王主任的时间，就先赶过来了。等会儿我再回去仔细找找。”秦淮茹一进门就解释自己没找到那寿衣。
而实际上，那寿衣早就被糟蹋的不像样了。棒梗那小兔崽子生气的时候把煤炉给踢翻了，火星子溅到寿衣上，烫出好几个大窟窿。秦淮茹怕聋老太知道了，气得不肯按手印，就扯了个谎。
聋老太一听寿衣没拿来，原本半眯着的眼睛“唰”地一下睁开，恶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随后像是突然想通了啥，慢悠悠地说道。
“没带就没带吧，你也别费那劲回去找了。谅解书呢？拿给王主任看看，没啥问题我就按手印。”
秦淮茹一听，心里乐开了花，麻溜地从兜里掏出纸，递给王主任。
王主任确认没什么毛病后，聋老太痛痛快快地就按下了手印，然后冲傻柱使了个眼色。
“傻柱，你带秦淮茹出去，我有点事，要跟王主任说几句话。”
傻柱和秦淮茹出去没多会儿，也就七八钟的功夫，王主任就打开了房门。
她脸上表情复杂瞧了瞧傻柱和秦淮茹，开口说道：“你们进去吧，好好伺候着老太太。傻柱，你奶奶年纪大了，又连着昏过去两回，你多陪陪她。她交代的话，你要听进心里去。”
“主任，你慢走，今天麻烦你了。我和柱子一定会照顾好老太太的。”孝顺老人的人设可不能丢，秦淮茹连忙开口表示自己会好好对待聋老太。
“行了，我还有别的事儿，先走了。”撇了眼秦淮茹，王主任转头对傻柱说了声，就离开了医院
等两人进了病房，秦淮茹瞅见聋老太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也没多停留，跟傻柱打了声招呼，就去派出所交谅解书了。
到了下午，聋老太的精神头明显好了不少，脸色也有了点血色。跟傻柱唠了会儿嗑，就开始催他。
“柱子，你赶紧回去给我找找那寿衣，还有金条，你挖出来后要藏好。明早再买点肉回来，我已经好久没吃到好东西了。”
傻柱瞧着聋老太精气神确实不错，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就回四合院了。
一回到后院聋老太的屋子，傻柱先是找到了那件破得不成样子的寿衣，又从床底下挖出了那十条小黄鱼。到了半夜，他偷偷摸摸地去了趟黑市，花了老多钱买了两斤肉。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就在家里炖肉，那肉香飘得满院子都是，没一会儿就把院里的人都给勾出来了。大伙一打听，知道这肉是给聋老太补身子的，也就没说啥。
肉刚炖好，秦淮茹就凑了过来，大灯一开贴着傻柱的胳膊说道：“柱子，棒梗被打伤了，正需要补补身子呢，你给我拿点。”
说着，也不管傻柱同不同意，就拿走了一大半。傻柱自己也馋得慌，没忍住吃了两块。等他把肉拿到医院的时候，饭盒里也就剩下不到半斤了。
聋老太看了看饭盒里稀稀拉拉的七八块红烧肉，皱着眉头问：“柱子，这肉怎么这么少？你到底买了多少啊？”
傻柱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老太太，我买了两斤肉呢。早上做饭的时候，我没忍住吃了几口，淮茹又拿走了些给棒梗补身体，您也知道，棒梗被人打伤了，正需要营养呢。”
“行了行了，吃都吃了，我还能说啥。咳咳，我饿了，柱子，你喂我吃两口。”听到是秦淮茹搞得鬼，聋老太也明白跟他计较也没有用，摆了摆手准备吃肉。
刚吃了几口，聋老太不吃了，想起了自己的寿衣。
“柱子，把那寿衣拿出来，我要看看。”
傻柱把寿衣拿出来，那寿衣简直惨不忍睹，大大小小的烫洞有十几个，还被棒梗又踩又撕，看着比那破抹布还不如。
聋老太看着自己的寿衣被糟蹋成这样，神色变得十分复杂，最后失望地看了傻柱一眼，叹气道：“收起来吧。”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不再吭声。整个人像一尊毫无生气的朽木雕塑，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