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勇见村民们皆已顺利完成交易、收妥钱款,便笑意盈盈地开口,对江正龙提议道:
“外公,如今村民们也都已经收了钱,诸事顺遂。要不咱们大家伙儿一起去吃个饭吧,而后便启程回村,您看如何?”
因为江正龙是沅小月的外公,所以云勇此时也是改口称呼其为外公。
“你这小子,急个什么劲儿。你们年轻人倒是能玩得畅快淋漓,可我们这些老家伙,这城里的好物都还没来得及购置呢。”
江正龙故意绷起脸,装作急切的样子,调侃着云勇。
“是我考虑不周,说得太着急了些。这样吧,咱们先去吃了饭,而后再悠闲地逛逛街,好好采买一番,最后再回村,您看行不?”
云勇挠挠头,带着几分歉意笑着说道。
……众人一路行来,不多时便来到了悦仙楼前。
“真想不到这顺安城,居然也有悦仙楼呢。”秦玉抬眸望着眼前这雕梁画栋的酒楼,眼中透着几分讶异,轻声说道。
“这悦仙楼可是顺安城最好的酒楼,平日里能来这儿的,那可都是非富即贵之人呐。
今日咱们竟有幸来此,可真是托了杜兄的福呀!”牧铜一边打量着这气派的酒楼,一边满脸笑意地说道,话语里满是欣喜与感慨。
“劳烦掌柜的,不知这上等包间此刻可有空闲的呀?”杜风款步走到柜台前,面带微笑,语气彬彬有礼地向掌柜询问道。
“有倒是有……”掌柜的赶忙笑脸相迎,微微欠身回应道,“不知杜少爷您需要多大的包间呢?”
“需得能坐下一百人的包间,最少得摆放八张桌子才行呐。”杜风不紧不慢地说道,那神态仿佛对这悦仙楼的布局甚是熟悉。
“正巧有这么一间符合公子要求的,公子请随我来便是!”掌柜的一听,忙不迭地应道,随即便在前头领路。
“瞧瞧这都是哪儿来的土包子呀,居然都穿着兽皮,就这副模样,还敢来悦仙楼喝酒吃饭,哼,可真是头一回见着这般没见识的呢!”
就在众人准备跟着掌柜上楼之际,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余大志一直跟在村民队伍的最后头,为的就是防止有村民跟丢了。
此刻听到这等难听的闲话,顿时心头火起,当下便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说话都给我注意着点儿,不长眼的东西!”
“你算哪根葱呐,竟敢对我婶婶说出这般无礼的话,今儿个你要是不说个清楚,哼,有你好看的!”
只见一男子听闻余大志的呵斥,立马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满脸怒容地对余大志说道。
“你又是何人?有何依仗?竟敢这般蛮横无理。”云勇眼神一凛,身形如电,刹那间化作一道幻影,已至余大志身前。
他目光冷峻似冰,直视眼前男子,语气森寒,仿若凛冽寒风自九幽吹出。
“好快的速度呀,方才根本就看不清他是怎么消失又出现的。”
秦玉和秦雨潇目睹了云勇这一手,不禁瞪大了双眼,直接被云勇所展现出来的惊人实力给震惊到了,心中满是惊叹。
“哼,我叔叔可是云台关的副将军,怕了吧你!”万有成见云勇气势不凡,却仍梗着脖子,满脸傲娇地回应道。
“我还以为是何等了不起之人物,却不过是区区副将罢了。
日后若再遇汝等这般毫无规矩之人,最好识趣些、安分守己,否则,休怪我不顾你叔父情面。”
云勇嘴角轻扬,神色间透着几分不屑,话语脱口而出,掷地有声。
“…哼,这人好大的胆子呀,竟敢去招惹云勇,难道他就不知道云勇乃是一位巫师吗?”
“那可不,区区一个副将,跟巫师相比起来,二者之间的差距可着实是天差地别呐!”
周围的人纷纷低声议论着,那话语里透着几分惊讶,又带着些许对云勇身份的敬畏。
万有成听着周围人的这些议论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呀。
“大人,是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您呐,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万有成赶忙满脸堆笑,极尽恭维之态,对着云勇点头哈腰地说道。
“哼,以后若是还敢在我面前这般蛮横无理,小心我打得你爬都爬不起来!”
云勇面色冷峻,目光如电,冷冷地撂下这么一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大步离去了。
“哎,这顺安城,其间可是居住着诸多官员的亲眷。寻常之人,面对这般情形,可着实是不敢轻易涉足这等浑水哟。”
杜风微微蹙着眉头,满脸尽是无奈之色,言辞恳切地对云勇说道。
“武将们固然是在边疆不辞辛劳地守卫着疆土,可若是这般纵容自家亲属肆意妄为,长此以往下去,这秦国的安稳必定会受到影响,甚至会陷入混乱。”
云勇面色凝重,语气沉重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抹深深的忧虑。
“不知云公子对此情形可有何高见,怎样方能解除这潜在的危机呢?”秦雨潇美目流转,目光中透着几分期待,轻声询问道。
“像这般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理当施以鞭刑才是。若不加以严惩,又怎能有效威慑这等不良风气呢?
至于那些好勇斗狠之徒,便将他们抓去从军,也好让他们能在军中发挥自身所长,为国立功嘛。”
云勇神色冷峻,言辞掷地有声。
“云兄这手段着实高明呀,若真能如此行事,这些平日里顽劣不堪的家伙,必定会老老实实安分做人咯。”
杜风听闻,不禁眼睛一亮,满脸赞叹地回应道。
“刑法若过于严苛,极易滋生诸多乱象,于国家之统治,实乃大为不利。…
公子且看,大秦国广袤无垠,疆域延绵数万里,其间不知有多少如顺安城一般之地。
况且,又有几人能如公子这般实力卓绝,足以震慑、打击那些纨绔子弟呢?”
秦玉轻蹙蛾眉,目光诚挚恳切,轻言慢语,却句句在理,如涓涓细流,沁人心脾。
“云勇啊,你终究还是太年轻啦。
这世间有些事情呀,本就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咱们只需做好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便足矣。
有些话呢,还是得等自己具备了足够的实力之后再说出口为好呀。……然的话,可是很容易在这人生路上摔跟头的哟。”
江正龙轻抚着胡须,一脸感慨地对云勇说道,那眼神里透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关切与提点。
云勇闻江正龙之言,虽腹有心思,可依旧怀谦逊之态受其教诲。
他并未吐露心中所想以驳之,仅轻点额首,那细微之态,尽显其已将话语纳入心间。
待众人款步踏入包厢之后,一个个仿若喜逢盛事,面上纷纷绽露出欣喜的笑容,恰似那春日绽放的繁花,绚烂而动人。
彼此间更是按捺不住满心的新奇与惊叹,交头接耳地轻声议论起来,那喁喁私语之声,
宛如春日微风拂过花丛,窸窣作响,为这包厢之内增添了一抹热闹而又不失雅致的氛围。
一进入包厢,目光便仿若被磁石吸引一般,瞬间便被那一件件精美绝伦的物品摆件所牢牢攫住,
仿佛置身于一座如梦似幻的小型艺术殿堂之中,真真是“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