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泽抬起头来,眼神严肃,像是主宰人生死的撒旦。
那熟悉,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的眼神让K一下子就想起了以前。
K的工作效率也确实奇高,认真工作的时候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这会儿正经严肃的样子,很难跟平日里嬉笑的样子联系起来。
他把手里的平板递给莫泽,里面是他查到的关于秦一澈的个人信息。信息非常详细,直接翻了个底朝天。
莫泽拿着平板认真的浏览着,花了几分钟的时间看完了K查到的信息。
“港城秦家?”莫泽若有所思的开口。
K接过他的话,“是的,二爷,是港城秦家的人。不过……我查到一个秦家从没对外公开过的信息,秦一澈应该不是秦家的亲生血脉,我查到秦家现任当家人,他们两口子的血型和秦一澈的血型是不匹配的。”
“呵~有意思!你说,秦家为什么要隐瞒这个信息,直接说收养了秦一澈不是更得人心。”莫泽分析道。
K想了想,回答了他的疑惑。
“我在想,有可能秦家也许也不知道秦一澈不是秦家的血脉!”
莫泽皱起眉头,“这个可能吗?”
秦家在港城的地位,是连当地官员都要给几分面子的那种。话说当年秦老爷子对国家有重大贡献,后面从商以后,秦氏集团几乎撑死港城的一大半的经济收入,从老爷子那代起就实现了财富自由,可惜人丁单薄,老爷子就生下一儿一女,秦老爷子的儿子秦恒也只生下一儿一女,除了秦一澈还有一个小女儿叫秦一依。
正因为人丁少,所以秦老爷子对秦一澈和秦一依尤其的宠爱,加上隔辈亲,秦老爷子宠孙子孙女的新闻经常上新闻。
如果说秦一澈不是秦家的血脉,并且秦家竟然有可能不知情。
那可真的是一出豪门大戏啊。
“其实我也有些疑惑,因为秦一澈从出生起就在秦家,包括医院记录以及生产记录都是完整的,当年秦太太怀孕以后就经常去江城娘家养胎,孩子是早产在江城的医院出生以后才回到港城的,这方面没有问题,除了他们的血型对不上,其他都没问题。所以按道理是不可能出错的。我得到这个结果的时候也很奇怪,不知道什么环节出了问题。”K把自己查出来的信息又说 一遍。关于秦一澈有可能不是秦家亲骨肉的事情,他也觉得很疑惑。
莫泽盯着平板上秦一澈一家人的合照,若有所思,他想了想,最后对K说道,“再查一查秦家的这些人,全部查清楚,尤其是当年秦太太去江城生产的事情,再好好查一查。”莫泽吩咐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那张照片,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知道了,二爷。”K应道,拿着平板离开了病房。
他刚走到门口,遇上拿着一袋子东西的沈念。
K立即换了一副面孔,笑起来,“念念,明天早上9点,我们过来接你和二爷。”
“好,辛苦你们了。”沈念笑着回应。
K打了招呼就直接离开了,沈念提着袋子走进去,莫泽已经散去了周身的戾气,恢复温润如玉的样子。
“还好没多买什么纪念品,不然行李箱都放不下了。”沈念笑眯眯的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分别整理到行李箱里面。
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箱以后,还把莫泽的行李箱也一起整理了。
全部收拾完以后,也到了睡觉时间。
还是那张病床,两个人平躺在上面,手牵着手,彼此心里都有一种甜蜜的感觉。
尤其是沈念。
虽然这一趟北海道的滑雪之旅出现了意外,但是好像,她更靠近大叔了,也更加了解大叔了。
今晚沈念不像前一晚一样,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今晚她好像有些兴奋,可能是明天就要回江城了,她竟然有些失眠。
关了灯躺了好一会儿,沈念以为莫泽已经睡着了,轻轻转身面朝向了莫泽的那一边。
然后一脸温柔的看向莫泽那张脸。
看了一会儿后,她轻轻抬起手抚上了莫泽的脸颊,从额头到眉毛,再到眼睛,最后落在那张红润的薄唇上。
怎么会有这么精致的五官呢,可真好看。
沈念全部摸了一遍后,还以为不会被发现。
她刚收回手,突然发现莫泽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然后带着浅浅的笑意抓住了沈念刚刚那只作乱的小手,“念念~”
他沙哑无比的嗓音在安静的夜晚听起来好像是能蛊惑人心,听得沈念心头一颤。
红着脸,有种人干了坏事被人现场抓包的窘迫。
“大叔,你醒了......”
莫泽长期养成的思维和触感都很敏感,所以沈念碰上他的脸他就第一时间醒了。
只不过知道对方是谁,他便一直闭着眼,看看这小丫头准备做什么。
没想到被人调戏了一圈,某人竟然想逃走,他这才抓住了那只作乱的小手。
“嗯~”莫泽尾音上扬的应道。
“你......什么时候醒的?”沈念几乎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小声的问道。
莫泽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最后还是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话,“刚刚醒。”
沈念一听,羞耻感少了一些些。
还好,没被发现她刚刚那些大胆的动作。
这次,轮到莫泽从额头开始慢慢轻抚她的脸颊,最后食指落在沈念的红唇上。
沈念呆呆地愣住,两个人的眼神互相纠缠在一起,好像是连着千丝万缕一样。
“念念~念念~”莫泽一声又一声的低喊着。
把沈念喊得心跳加快,雷声如鸣。
这种缠缠绵绵的低哑声音,好像她是他心上最珍贵的存在。
沈念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呼吸,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心跳声扑通扑通,以为会发生什么事情。
下一秒,莫泽的声音响起,“睡吧,明天要早起,坐飞机很辛苦,今晚早点休息。”
沈念微微一怔,点头,“好。”
接着把脸埋进被子里。
然后在心里呐喊着,“天呐,救命,她刚刚竟然在期待着什么,她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