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丰盛美味的晚餐之后,方小柒和乔晏殊等人正打算起身离开,他们已经做好了返回客栈休息的准备。然而就在这时,张丽突然快步上前,硬生生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只见张丽面带微笑,语气诚恳地对方小柒和乔晏殊劝道:“方姑娘,大人,依我之见,您二位不如就留在寒舍吧。这里进出都比较方便,而且那客栈里人员混杂,实在算不上一个能办公的地方啊。”
乔晏殊听了张丽这番话,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略加思索起来。片刻之后,他觉得张丽所说不无道理,于是当机立断做出决定,要在张家留宿,并差遣董小义赶紧前往客栈把订好的房间给退掉。
得到指令后的董小义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动身前往客栈去办理退房事宜。
这边厢,张丽则热情周到地分别为方小柒和乔晏殊安排好了各自的休憩之所。这两间屋子不仅相邻而立,彼此之间距离非常近。
此外,她还贴心地为其他几位捕快也做了相应的安排,让他们两人一间,既保证了足够的休息空间,又能相互照应。
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众人便纷纷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整个张家大院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如同轻盈的飞燕一般,悄无声息地跃进了张家大院。
来者正是修炎,他一路小心翼翼地顺着修泽之前留下的独特记号,很快便找到了乔晏殊所在的房间。
轻轻推开房门,修炎闪身进入屋内,然后迅速关好门,走到乔晏殊面前拱手行礼道:“主子,经过属下此番暗中查探,或许我们真的对白如雪姑娘存在一些误解。”
说话间,修炎的神情严肃认真,他紧接着将自己亲眼所见的所有情形毫无保留地讲述给了乔晏殊。
“不过,您大可放心,我已嘱咐南清打起十二分精神,密切留意白姑娘的一举一动。”修炎补充道。
乔晏殊眉头紧锁,他对方小柒的画功深信不疑,更觉得茶棚老板能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描述得如此清晰,仿若亲见,要说看错了也不可能,内心深处对白如雪的怀疑愈发深重。
然而,此刻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能够证明,对方小柒下毒的人就是白如雪。
“炎,此次你暂且留下守护好方小柒,不得有任何闪失;泽,你速速返回亲自严密监视白如雪。”乔晏殊眉头微皱,心中对沈南清能否完成监视白如雪这一任务着实有些担忧。
听到命令后的修炎与修泽立即恭敬抱拳行礼,但就在此时,修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刚要开口说话却被一旁的修泽用眼神严厉制止。
然而,乔晏殊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幕,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修炎继续讲下去。
只见修炎略微迟疑后,鼓起勇气说道:“主子,属下认为倒不如让红鹰前来保护方姑娘更为妥当。红鹰的武功远在我和修泽之上,况且同为女子,由她来贴身保护方姑娘也会更加方便些。”
说完这番话后,修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修泽。
而当听到“红鹰”这个名字时,乔晏殊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开始在脑海深处努力搜寻关于红鹰的相关信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过了有一刻钟,乔晏殊终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嗯,如此甚好,那就传信让她尽快赶回来吧。”
得到乔晏殊的应允,修炎和修泽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没有想到乔晏殊会同意红鹰回来。
紧接着,他们再次向乔晏殊行了个礼,齐声回应道:“遵命!”
然后,退出了乔晏殊所在的房间,只留乔晏殊一人若有所思地坐在那里,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红鹰是一年前乔晏殊在回京途中将其救下的。彼时,他并不知晓她乃是杀手,只是见一位姑娘身负重伤,心中便涌起怜悯之情。
后来,红鹰主动吐露了自己的身世,乔晏殊这才得知,她曾是杀手组织中的一员,因一次任务失败,被整个组织舍弃了,并下了追杀令。
一夜静谧无声。
次日清晨,柳小山早早地便前往酒馆寻找王五。
用过早餐后,乔晏殊与方小柒二人一同前往柳燕家中了解情况,左邻右舍也都逐一询问,然而却毫无所获。
正当一行人准备离去,途经巷口的一棵大柳树下时,几位老人正在那里悠闲地下棋聊天。
方小柒心生一计,快步凑上前去,只见两位大爷因为一颗棋子争得脸红脖子粗,活像两只斗鸡。
方小柒默不作声,伸手拿起对方的车,直接将军,两位老人的争吵瞬间停止。
获胜的大爷,高兴得如同孩子一般。
“丫头,还是你独具慧眼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走这一步呢?”大爷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仿佛要拍醒自己那迟钝的思维。
而对面坐着的大爷却拉下了脸,不高兴地说道:“小姑娘,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没听说过观棋不语真君子吗?”
“大爷,我可不是君子,我是女子。”方小柒的一句话,将两位老人逗笑了。
见两位老人开心起来,方小柒趁热打铁,“大爷,我想向您打听一件事,您可认识胡同里面的柳燕?”
“认识,当然认识!那妇人过日子可是一把好手,一个人在家含辛茹苦地拉扯孩子,还替人家浆洗衣服,只可惜半年前她突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失踪了。”赢棋大爷满脸遗憾,声音中透露出对柳燕的惋惜。
“说到这我想起了一件事,柳燕失踪那天我亲眼目睹,于寡妇的那个小姘头,带着那两个小混混,火急火燎的驾着马车从咱们胡同里逃窜出去了。”输棋的大爷两眼放光,活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说道。
“你可别提那于寡妇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竟然像那老狐狸一样,勾搭人家二十岁的小伙子。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着?”赢棋的大爷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
“哦哦,这事我也略有耳闻,那孩子叫……想起来了,叫王涛,和她儿子差不多大。”输棋的大爷略一思索,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对对,就是王涛,还有于寡妇家那个儿子,加上前条街上那个游手好闲的冯坤,几个人就像那无头苍蝇一样,没事就往那赌场里钻,总妄想着不劳而获。”赢棋的大爷一拍手,似乎对这几个人的行为颇为不满。
“我还听说……”两个老头你一言我一语,聊起了八卦,那场面真是比菜市场还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