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跑车冲入集团地下室,匆忙按下电梯上楼。
气喘吁吁来到秘书室,白安槿刚从办公室回来,看到来人并不惊讶,她和他迟早要见面说清楚。
来人甩上门,秘书室响起很大的关门声,向办公室走去的罗止吓了一大跳。
她倒了一杯水放到他面前。
“为什么是他?”他声音急切又冷,透着满满的疑惑。
白安槿抬起脸看着眼前的人:“傅凉,我们早已经成为过去式了,这么多年我都已经忘了。”
他们分手三年了。
傅凉不可置信的看她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三年的感情你说忘就忘?我都不知道你是这么健忘的人,你曾经还说你有念旧情节,我送你很多礼物,你那三年只戴着我第一次送你的项链。”
“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你不愿意相信而已,,我早就告诉过你,人都是往前看的,事情翻篇了就过去了。而我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会再回头。”
“项链摘下,我就不会再戴起。”
在一起三年,分手又三年,人生有多少个三年。
傅凉苦笑,原来是他一直待在原地。
“那三年我……”
白安槿打断他:“我知道,你为我努力过,可是傅凉,两个不对等的人在一起是一种痛苦,我为了不让你不为难选择谈一个不能见光的恋爱,你为了我离开家,只为日后他们接受我这个平凡的身份。
我们两人绝口不提问题,太为了对方着想,反而让这段感情变得艰辛,累人。我不懂得你的辛苦,你也不懂我的委屈,两人就憋着强忍着终有爆发的那一天。”
傅凉:“你说的这些我都可以改啊!”
白安槿摇头:“傅凉,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个高傲自信为爱承担所有,一个自卑入骨为爱低头。
他的难他不说,她的难说不出。
两人日渐耗光之间的感情。
也许会有人说他们这种性格某种程度上很般配才是,怎么会不适合。
她也不知道,可能是家庭原因,在这些金字塔尖的人面前天生的自卑,自卑的人做什么都会拘谨,也会患得患失,更会过于盲目。
会暗示自己他这么优秀的人喜欢你,受点委屈怎么了。
慢慢的越来越内耗,直到最后难过大于情感。
“那他呢,在齐斯与面前你就不会了是么?”
白安槿也想不通为什么就突然答应齐斯与,大概率是他给的安全感,律师,结婚,无条件签她的结婚协议。
傅凉没等到她回答,调整好情绪:“我知道了,恭喜白秘书。”
知不知道答案没那么重要了。
他们在三年前已经分手,现在她做什么决定都不关他的事。
他离开华承,开着车在马路上,树叶掉光的马路光秃秃的,只剩下脏兮兮的雪,那是工人把路上的雪堆在一起,脏的白的混合。
突然间他也想颓废的放松一天。
他始终想不通爱情里两人都没有犯错为什么会分手,也想不通为什么白安槿不信任他能给她想要的生活。
其实他早就不受家里的牵制了,一直在等她那天想通了来找他,却没想到等来她结婚的消息。
或许他早一点找她可能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
他笑了。
说到底还是他没有低下所谓的高贵姿态 。
车不知道开往哪边,来到一个市场,等红绿灯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在一家牛肉面店前。
绿灯,他开过去拐入路口,停到她车旁。
覃嫚和邵怀庭看到他出现在这很是奇怪。
覃嫚:“傅总也喜欢吃牛肉面?”
不敢相信他这种人会吃这种小餐馆,她根本脑补不出来宋知途吃这面的场景。
傅凉收敛起刚刚的不快浅笑道:“我是看到你们才过来,这家面馆好吃么?”
看上去有些老旧,人还有点多。
邵怀庭:“好吃,要不是覃嫚带我来这里我根本发现不了这家面馆,这不我们外勤顺道过来。”
傅凉尴尬的笑了笑。
进去看到桌面不知道是不是年代久了油渗进去,油亮油亮的。
所有的一切看起来不是很干净。
店里只有两个员工,一个揉面一个煮面。
连凳子都有点小。
覃嫚看出他的不适:“傅总不习惯的话其实没必要勉强的,忍着多不舒服,吃饭就要吃的舒服不然胃口不好。”
低头拿纸巾擦桌面的手抖了一下。
这随口说的话如同一个重击砸在他心头。
是啊,忍着多不舒服,那几年她应该是一直在为他忍着吧,所以才决定放弃。
牛肉面很好吃,他很久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面了。
最后离开眼眶红了一丝。
覃嫚和邵怀庭回公司。
这段时间徐言月和宋京辰很安分,没有出现。
她23号考试,22号晚在考点附近的酒店住下 。
宋知途陪她一起在酒店住,洗过澡再一次提醒她:“身份证,准考证装好了么?”
还在看书的覃嫚这时才想起来,身份证开完房间扔在外厅的桌子上,放下书跑出去拿。
而宋知途帮她拿起床上的准考证放到她的笔袋里,省得她又忘了,明天起来慌慌张张。
今天她就是扔在家,还是他带过来的。
覃嫚拿着身份证跑进来,从他手上拿来笔袋,把身份证装进去:“明天你起来叫我,我要跟你一起起床,不然你走了我睡过了怎么办?”
宋知途靠在床头拿着她的笔记在看:“闹钟都叫不醒你?”
“我怕它不响。”
“知道了。”宋知途放下笔记,关上自己这一边的灯躺床上,快凌晨了。
忙了一天还没躺下,就接到她电话,这个没带那个没带。
覃嫚扑过去躺到他身边:“哎,你说我能成功上岸么?”
“能。”
覃嫚有点没自信,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她脑子乱地很怕发挥失常,特别是现在快凌晨一点了她很精神没有一点困意。
“早知道我就让你辅导我了,有你监督的话我可能更加稳妥一点,你说呢?”
“明天要考试了,你现在才说不觉得晚了么?”
“所以我才说早知道。”
宋知途:“……”
“睡觉。”
他转身手臂压着她乱动的手,下巴抵在她肩上,半压着睡。
覃嫚数羊数了很久,不记得自己怎么睡着的,第二天宋知途刚起身她就跳起来。
半睡半醒一点动静就睡不着了。
拿起手上的皮筋扎着头发进浴室。
她和宋知途在一起洗漱,宋知途饶有兴趣的看她在一旁像打了鸡血般暴风式的刷牙,没了往日的高冷斯文。
两人换好衣服一起下楼,距离考试时间还早得很,覃嫚陪他吃早餐之后去买了一杯咖啡继续回房修行。
考试时很紧张,考完后轻松无比。
根本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难。
明天还要继续,她想回酒店等宋知途一起吃饭,偶然撞见宋京辰和一个女人进入酒店。
她没有见过,不是宋宅的那一个。
出于好奇她跟上前。
只见两人说说笑笑,女人将手搭在宋京辰的手臂上,说话间头也往宋京辰身上靠。
覃嫚拿出手机借机偷拍了两张。
他们不是去房间,去了二楼的餐厅。
经理向他们走去,应该是饭点,没有预定的话包间没位置。
他们被迫在外场。
覃嫚低着头弯着腰找了宋知途背后的位置坐下。
她不得不提防宋京辰,之前他就跟别人合谋害她,现在保不齐也在想办法如何除掉她,她要听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