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就不做了?”朱洛试探的问道。
沈近溪大怒:“放肆,此等大事是你可以决定的吗?”
祁氏的腰板松泛了些,面色愈发沉重起来。
朱洛撇撇嘴。
她是有点急躁了。
沈近溪继续呵斥道:“蓉儿是这府上的当家主母,你身为晚辈,非但不以礼相待,尊称其一声母亲,反而口出狂言对她加以羞辱,简直是大逆不道!你可知错!
”“女儿不知!”
“你说什么!”沈近溪圆睁着眼,没料到这丫头会顶嘴。
“想必祁夫人并未告诉父亲,那我便再重复一遍,”朱洛冷冷的扫了一眼祁氏,
正色道,“我母亲为苏氏,又何来再认一个的道理。”
“可这是沈家!”
“又不是我要回来的,父亲不记得了吗,是这个人拆散了我的家,让我父母离心,我和和气气的离开还不够,非要再受一遍母亲遭受的痛苦吗?”
“孽障!”沈近溪羞愤难当,一巴掌将朱洛掴在地上。
镜头微微一颤,弹幕也不淡定了。
【我去,真打啊!】
【洛洛嘴角都有血了!好心疼!】
朱洛捂着嘴巴,那里热的烫手,好像也肿起来。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不来点暴风雨怎么够让这个便宜爹痛下决定呢?
“小姐!”半夏扑了过来,哭的眼泪汪汪,“老爷不要打小姐,小姐路上……”
“半夏!”朱洛叫住了她,摇摇头。
这时候不是叫苦的时候。
祁氏的脸色更难看,她本来想让老爷教训一顿沈珠洛,谁想这丫头竟把她最不堪的往事扯了出来。
苏氏的存在就是她的耻辱,府中早就不允许提这个名字了。
“既然父亲那么讨厌我,为何又叫我回来?”朱洛继续刺激,“说来道去,不就
是因为我姓沈吗?那父亲便去官府做个证明,将我姓氏改成母族的便好,今后,我也不再烦你们。”
屋子里的人倒抽一口气。
哪里有女子主动要求退出父族的姓氏,那往后谁来庇护她?
沈兰溪也皱紧了眉头。
祁氏的唇角就快压不住了。
“胡说!你从出生便是我的女儿,不姓沈姓什么?”沈近溪有些烦躁,公事一堆不说,家中又走水,如今,远道而来的女儿又非和他犟。
他有一瞬想起了苏氏,她倒是不吵不闹,只是下定决心要和离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若非祁氏的兄长争气,他定会被朝堂上那些人笑话死。
这么一看,母女两人简直如出一辙。
太子选秀是大事。
他决不能再让人抓到把柄。
“以后休得提此事,你这辈子都是沈家大小姐!”
祁氏泄了一口气,彻底死了心,她颤抖着拉着沈近溪,泫然欲泣道:“老爷,就算了吧,到底没有生养的福分,也不勉强了,珠洛,你可否满意?”
沈近溪欲言又止,其实就算是默认了。
朱洛心中直叫冤。
这么快就妥协了?
她这巴掌不是白挨了?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再说另一桩,那工队又是怎么回事,你母亲,咳咳,蓉儿早早预定下了工队修缮库房,你为何半路将人截了去?”
“嗯?祁夫人这个也没和父亲说清楚吗?”朱洛从口袋里掏出合约,“上面白底黑字,父亲自己看吧,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沈兰清木然的从她手中将合约拿走,给他父亲看。
两人核对后,证实了朱洛的话。
沈近溪眯了眯眼,对巨大的工程款产生了疑惑:“你为何要修房子?家里的房子不够你住吗?”
“父亲知道清风苑吗?”
“那是何处?”
沈兰清提醒道:“父亲,就是最北面废弃的院子。”
“那个鬼屋?”沈近溪噤口了。
朱洛冷哼:“那房子根本不能住人,我请人来修,不行吗?钱是我自己的,没要家里一分,父亲还有什么不满?”
沈近溪看了一眼祁氏,祁氏摇摇头。
看来的确没用家里的钱。
“你一个小丫头哪里来的钱,无非是你外祖给你备下的嫁妆,你不交库里,就这样大手大脚的花起来,这还不是罪过吗?”
朱洛哑然失笑,但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按父亲的意思,我的嫁妆也要入库了?”
祁氏眼底暗了暗。
苏家乃江南名门望户,家里殷实,也许还真的给这丫头备下了丰厚的嫁妆。
只要入了沈家的库,就由不得她做主了e
她清了清嗓子,缓缓道:“这是家里的规矩,老爷,是吗?”
沈近溪好几日没回家了,被祁氏盈盈带泪的眸子一望,顿时心头热了起来:“自然,现在你就把嫁妆入库。”
朱洛撇撇嘴:“哦。”
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沉甸甸香囊,“这里是一百两银子。”
祁氏丢了个脸色给身边人:“张妈。”
张妈立刻夺下钱袋子,打开来验货。
如假包换的银子,成色极好。
祁氏眉毛一跳,心想这丫头面不改色,一定还有。
“听工人说,你那屋子要修一千两,这……”
“房子可不是一家中最大的开支,”朱洛看祁氏的眼神就知道那100两银子收不回来了。
正好算是网友们的打赏。
“不过祁夫人说的对,家里怕路上情况多,就带了这些了银票两人。”她哗啦啦掏出厚厚一叠银票,随便看一眼,至少有好几千两银子的数目。
屋子里的人不淡定了,就连一向冷然相对的沈兰清也往前勾着身子,想看清楚。
祁夫人轻咳了声:“拿这些也放库房吧。”
“行,”朱洛爽快的答应了,“就麻烦祁夫人点一下,一万两银票,可别弄错了。”
“一万两!”祁氏的下巴都快惊掉下来了。
朱洛冷笑道:“是啊,夫人可得小心收好。”
这些钱一部分是她自己赚的,还有就是萧冥琰的玄冥剑折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