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吧!”
凌长老虽然内心有些动摇,但他脑子并不糊涂,只见他冷视着那白衣青年,质疑反问道:“那林子安才炼气八层,而你已然筑基,你会被他所害???还有那土堆里的那堆尸骨又是谁?”
原来那当日的小道叫做林子安。
面前的白衣青年自然不是别人,而是逃亡多日的长孙辟。
他心中将林子安的名字牢记,又为自个叫屈起来:“舅老祖,你别信那贼子,他可不叫什么林子安,他正是那该杀的长孙辟,而那土堆里的尸骨才是林子安。
当日我外出离家投奔您来,与那林子安、长孙辟半路相遇,三人一见如故,遂结伴相行。
我观那长孙辟境界低微,所以对其并不提防,这才大意着了他的暗算,他暗地里向我和那林子安都下了毒。
可怜那林子安,境界低微,早已死在他的毒手之下。而我依靠筑基修为,才幸免于死,但也身中剧毒,根本不敢轻易施展灵力,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依靠你老留下的保命符箓,这才才逃过一劫。
况且,那长孙辟入宗后,更是不遗余力想要杀我灭口,这样一来,就没人知道他的秘密了。”
“幸好我命不该绝,苦苦支撑,还留有一丝喘息之气在,舅老祖,您要是再晚来一步,可就见不到我了。”长孙辟以死去的时宏自居,他说到伤心处,更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往外流,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舅老祖,您若不信,大可带我回到老家一趟,家中族人皆可为我作证,到时,谁真谁假,便一清二楚了。”
凌长老仔细看向眼前的白衣青年,确实从一开始,他一直捂着胸口,眼中时不时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应该是中毒受了伤。
看到白衣青年这般言词凿凿,凌长老脸上明显有了动摇。
眼见凌长老脸上出现了迟疑,那长孙辟越说越激动,他大声说道:“舅老祖,您可千万别被那长孙辟给蒙骗了,您可将那宗门内的长孙辟叫来,我愿与他当面对质,到时谁真谁假,一目了然。”
“哦,对了。”
长孙辟眼睛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大声说道:“我身上还有一份信物,可以证明我所说皆实。”
他从身上拿出一个古纹青玉来,朗声道:“这是外祖姥姥贴身戴过的玉佩,据说是您老亲自相送,我临出家门时,家中人让我带上它,也好以此信物与您相认。“
凌长老看到白衣青年手上的青玉,他脸上也有一丝动容,那玉佩模样正与他送与小妹的护身玉佩一样。
长孙辟为了清洗嫌疑,他特意主动将那枚古纹青玉放到了前方的一个凸起的山石上,主动退后一丈,委屈道:“舅老祖,这家传玉佩我放在前面,您拿到手上一观,自然知道我是真的时宏了。“
凌长老见此赶紧上前,将那青色玉佩拿到手上,他摸着那质地细腻的玉佩,不禁喃喃低语道:“正是我上次回家,送与小妹的护身玉佩。”
他正要动情的与那白衣青年再说上几句,那块凸起的山石突然咔嚓一声断裂,从中射出一道黑烟,直直扑向凌长老胸前。
凌长老身子一跃,及时退后了一丈之远,但还是猝不及防,沾染到了少许黑烟。
他再看向那白衣青年,其脸上竟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凌长老并没太过惊慌,他一脸蔑视道:“区区小毒,你以为难得了老夫吗?”
他体内灵力运转,全力一振,那附在衣袍上的黑烟带动着一股黑气从身上散出。
驱除体内毒素后,他并没有太过高兴,反而脸色有些难看,一脸戒备的看向白衣青年身后。
果然,没过一会,那白衣青年身后走过来一个黑影,竟是阴尸宗的孽徒萧启。
白衣青年眼见萧启现身,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及时躲在了萧启身后。
“凌长老,别来无恙啊!”萧启自顾的打起了招呼。
凌长老没有理睬萧启,反而直直盯着躲在萧启身后的白衣青年问道:“你到底是谁?”。
“在下自然是长孙辟,杀你外甥孙的人。”长孙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也承认了他杀害时宏的事实。
他之所以这般肆无忌惮,自是背后站着萧启这位金丹高人,其实力与凌长老不相上下。
凌长老脸色铁青,心中已经明了,这么浓厚的阴气,并不是来隐藏这长孙辟的行踪,而是为了隐藏长孙辟身后萧启身上的尸气。
此趟他被人算计了,想必这长孙辟的行踪,也是故意向外透露的,好引他前来。
他冷冷道:“萧启,看来你最近挺闲的,除了阴尸宗,你还打算与我风隐宗为敌,这份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大,让在下也不得有对你刮目相看啊!”
萧启面上笑意不减,对于凌长老的嘲讽和挖苦,他也没有反驳和理会,反而皮笑肉不笑道:“凌长老,不用这般大吃一惊,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我还会让你终生难忘。”
他手上一道异光闪过,只见洞穴入口处一声震响,那洞口处的竟然陷下一块厚厚的石板,出去的通道已然封闭。这洞穴处的阴气比之前更重了。
萧启接下来并没有动手,而是随手丢给长孙辟一颗黑色丹药后,然后直直盯着凌长老看,一脸奸计得逞的得意。
眼看那长孙辟像得到了什么救命丹药一般,将那颗黑色丹药急急吞入肚中,凌长老突然心中一震,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他低头看向一直握在手中的青色玉佩,猛的一把将其扔在了地上,其手心原先握着玉佩的部位已经变成了黑色,显然是中了毒。
“这玉佩上有毒!”
他心中大惊,这是什么样的毒,这么厉害,他堂堂一个金丹修士,竟然到现在才察觉。他脸上挂满冰霜,冷冷的看向面前二人,之前处心积虑射向他的那股毒烟,是蓄谋已久的。
以他一身金丹修为,一般的毒素,对他根本不会产生威胁。其真正的意图,并不是真的要向他下毒,而是借那毒烟让他全身有一股麻痹酸痛之感,好让他不那么快察觉到手心处的毒,这手心的毒,才是这二人费尽心思要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