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平稳地穿梭在云层中，发出规律的轰鸣。
沈舒蕴斜倚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眼皮越来越沉，意识逐渐模糊。
厉柏霆端坐在对面，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她身上。
想起她方才眼眶微红，声音软糯，像只小猫一样撒娇的模样，心底竟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除了狡黠任性的一面，竟还有如此温柔的时刻。
他注视良久，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转头对李启低声吩咐了几句。
李启心领神会，将早已准备好的文件放在厉柏霆面前的小桌上。
厉柏霆却摆摆手，示意他先放下，等着沈舒蕴醒来。
“滴——”刺耳的电子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沈舒蕴的美梦。
［系统2.0版本升级完成，现实直播通道开启。］
［攻略任务一:接受包养。］
沈舒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吵死了。”
弹幕瞬间铺满屏幕：
「啊啊啊真的是舒蕴！」
「卧槽，美我一大跳。」
「谁懂？看个小说突然就有现实穿越直播通道了，我就知道我们看文的有生活！」
「现实的舒蕴我高攀不起，穿书的舒蕴我目不转睛」
「脸在江山在，舒蕴到哪都是颜王啊」
「还是新时代好啊，以前舒蕴恋情刚上热搜就被她家里压了，大小姐的生活我是窥探不了一点。」
「你沈姐以前就吃得好，这书里面的几个更是极品，沈姐千万不要放过他们。」
「没记错的话舒蕴穿的是霸总玛丽苏小说女三，这不得干成女主了？」
「不不不，女主都是专一深情害羞善良的，你沈姐渣女祖师奶的称号都忘了？」
「悟了，参见如烟大帝。」
「舔屏.jpg」
沈舒蕴看着空气中不断滚过的弹幕，静默了几秒，直播间疯狂上人，这群婆娘还是那么疯狂又变态。
系统系统，我的家人和前男友们能刷到这直播吗？
［不行，主神有屏蔽机制，一切能给你无脑大额刷钱的人都刷不到你的直播，以防你作弊，你必须做任务获得观众…］
系统话还没说完，就有提示音响起：「网友沈舒蕴的兵打赏500元留言：舒蕴姐太美了，刷一个」
系统：［……］
沈舒蕴笑笑，正准备跟网友们互动，余光瞥见厉柏霆递过来一份文件。
“看看。”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沈舒蕴接过来一看，差点没笑出声。
包养协议？
她冷笑一声，抬眼看向厉柏霆，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你这是什么意思？”
［警告！不能打男主！］
［警告！无权拒绝任务！］
［警告！打男主会被反噬！］
系统眼见沈舒蕴的拳头蠢蠢欲动，疯狂提醒。
沈舒蕴只好心平气和地低头看起协议内容：
甲方：厉柏霆
乙方：沈舒蕴
第一条：甲方每月支付乙方生活费用五百万元整…
第二条：乙方需配合甲方出席各类社交场合…
第三条：特定节日乙方需要陪同甲方吃饭，乙方需每天给甲方发消息问候或汇报日常生活…
第四条：乙方不得向外公开合约内容和关系
弹幕又开始了：
「卧槽！谁这么勇要包我沈姐，你沈姐以前学的可是以色列马伽术，哦，是小说霸总那没事了。」
「夺少？你说每月夺少？」
「签了这合约，就算让我住别墅开豪车我也愿意。」
「别连吃带拿的。」
「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该说不说，合约内容不就是谈恋爱吗，整这歪门邪道的，要不怎么说总裁都有追妻火葬场呢」
沈舒蕴把协议扔回桌上，眼神直视厉柏霆：“我有个问题。”
厉柏霆抬起头，深邃的眼眸看向她：“说。”
“你是处男吗？”
厉柏霆手中的钢笔一顿，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
身后的李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心里为沈舒蕴点了个赞，这问题，够劲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这恐怕是舒蕴唯一关心的问题」
「总裁人都傻了：这是你该问的吗？」
「等等，这剧情不是女主的吗？」
「男主十分钟里有九分钟在看你沈姐，剩下一分钟假装看窗外，你跟我说这剧情能到女主头上吗？」
“你平时都是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的？”
沈舒蕴继续追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自己动手？还是找人代劳？”
厉柏霆的耳尖明显红了，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这与协议无关。”
“那你包养我，是走纯爱路线的？”
沈舒蕴翘起二郎腿，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我看你是对包养这件事有什么误解，难道说，你不行？”
厉柏霆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异样，冷笑：“你看起来比我还懂包养，我行不行，你不是在酒店见过吗？”
沈舒蕴啪地拍了下桌子，声音清脆响亮：“那也有可能中看不中用啊，你快说啊，别岔开话题，你是处男我就签，我只对处男有感觉，这是我的原则，谈过恋爱没睡也不行。”
厉柏霆第一次回答问题有种被人扒光的感觉，他强自镇定：“没有，处理女人的感情问题很麻烦，我可以管住自己。”
沈舒蕴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从他手中抽走钢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动作干脆利落。
“哦对了，你有特殊癖好吗？比如Sm之类的？”
厉柏霆知道这女人胆子大，没想到这么直白，他喉结滚动，眼眸幽深地看了一眼沈舒蕴：“没有。”
沈舒蕴笑眯眯地托着下巴：“我有，具体可以参照我名字首字母缩写。”
「姐你敢说我都不敢听」
「这是可以说的吗！」
「反客为主了属于是」
「到底谁包养谁？怎么给总裁问红温了？」
「舒蕴姐yyds！」
厉柏霆看着眼前这个肆意张扬的女人，内心震动。
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可他竟莫名期待起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是吗？我奉陪。”他嘴角勾起浅笑，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味。
沈舒蕴露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送上门的极品男人，又给钱还陪玩，刚好不用负责。
厉柏霆的那支钢笔被她夹在手上转了转，她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希望你不会后悔。”
她把玩着手中的钢笔，眼神迷离，仿佛透过这支笔，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窗外，云层翻滚，阳光在云海中穿梭，投下变幻莫测的光影。
这支钢笔，是厉柏霆身份的象征，也是他们之间这场荒唐游戏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