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华丽的妇人出现,让原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更加紧张。
她娇滴滴地依偎在林掌柜身旁,却掩不住眉宇间的精明算计。
任婉清一眼就认出,这是林掌柜的妻子,城南出了名的泼妇,看来今天是来者不善。
林掌柜如同得了强心剂,挺直腰板,指着任婉清高声道:“大人!这傅家恶毒至极,为了争夺生意,竟然在食物里下毒,意图毒害草民!这高无赖就是人证!” 他一把将瑟缩在角落的高无赖推到前面。
高无赖连忙哭天抢地,添油加醋地描述自己如何“惨遭毒手”,说得绘声绘色,仿佛真有其事。
白捕快从林掌柜妻子手中接过一包东西,呈给县太爷:“大人,这是从傅家厨房搜出的毒药!” 县太爷打开一看,眉头紧锁。
任婉清心中一沉,这分明是栽赃嫁祸!
她正要开口辩解,却被林掌柜抢先一步:“大人,人证物证俱在,这傅家恶行昭彰,还请大人明察秋毫,严惩凶手!”
县太爷捋着胡须,看向任婉清和傅景阳,沉声道:“你们有何话说?” 傅景阳刚要开口,却被任婉清拦住。
她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地说道:“大人,民女请求传唤当日在酒楼用餐的顾客前来作证。”
县太爷略一沉吟,便准了她的请求。
衙役很快便带回了几位顾客,他们都是当日在傅家酒楼用过餐的。
在县太爷的询问下,他们纷纷表示,傅家食物美味可口,从未出现任何问题,反而对任婉清的厨艺赞不绝口。
一位路人更是激动地说道:“大人,我亲眼所见,是那高无赖自己吃霸王餐不成,故意讹诈傅家!”
林掌柜脸色一变,厉声呵斥道:“一派胡言!你们分明是串通好的!” 然而,越来越多的证人出现,都证明了傅家的清白。
林掌柜的谎言,在铁证面前不攻自破。
白捕快额头上渗出汗珠,他偷偷看了一眼林掌柜的妻子,却见她正对着自己使眼色。
他心下一横,正要开口,却听任婉清说道:“大人,民女还有一事要禀报。” 她从袖中掏出一块碎银,正是当日白捕快收受贿赂的证据……
“这……” 白捕快脸色瞬间惨白。
任婉清拿出碎银,掷地有声:“大人,此乃当日白捕快收受林掌柜贿赂的证据!” 白捕快脸色瞬间惨白,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
林掌柜的妻子也慌了神,尖声叫道:“你胡说!这分明是你陷害我们!” 她指着任婉清,手指颤抖,状若疯妇。
傅景阳看着任婉清有条不紊地应对,眼中满是欣赏和爱意。
任婉清感受到他的目光,心中满是甜蜜,但她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保持着冷静和沉着。
林掌柜见势不妙,又污蔑那些顾客是被傅家收买的,指着路人等人叫嚣:“你们这些刁民,收了傅家的好处就来诬陷好人!大人,您可千万别被他们骗了!” 白捕快也强打起精神,附和道:“大人,他们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傅家指使的!”
傅景阳再也看不下去,站出来大声说:“林掌柜,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吗?你如此不择手段,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为了争夺生意,不惜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陷害我们,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双方再次激烈对峙,衙门内一片混乱。
卢师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抹了抹额头的汗,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只想息事宁人,可这事情却越闹越大,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了。
县太爷脸色阴沉,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怒喝道:“肃静!” 堂内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就在这时,任婉清突然开口:“大人,且慢……” 她从袖中缓缓拿出一样东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手中的物件上。
林掌柜的呼吸一滞,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手里是什么?”
任婉清缓缓展开手中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正是高无赖与林掌柜密谋陷害傅家的证据!
原来,任婉清早就料到林掌柜会使诈,暗中派人跟踪高无赖,最终找到了这个关键性的证据。
林掌柜看到纸条的瞬间,脸色煞白,如遭雷击。
他怎么也没想到,任婉清竟然早有准备,自己的一切阴谋诡计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这…这不可能!”林掌柜指着任婉清,声音颤抖,语无伦次,“你…你是怎么…”
县太爷接过纸条,仔细查看后,勃然大怒:“大胆林掌柜,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栽赃陷害!”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高声宣布:“林掌柜、高无赖恶意污蔑,扰乱公堂,罚银百两,杖责二十!白捕快收受贿赂,革职查办!”
衙役立刻将林掌柜和高无赖拖了下去,堂外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白捕快则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悔不当初。
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称赞任婉清的机智勇敢,也为傅家的清白而高兴。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傅家酒楼的声誉非但没有受损,反而因为这件事名声大噪。
任婉清的厨艺和机智,更是传遍了大街小巷,引得无数人慕名前来。
傍晚,傅景阳看着忙碌的任婉清,眼中满是柔情。
他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婉清,你真是太厉害了!”
任婉清嫣然一笑,反握住他的手:“这还多亏了你…”
“不,”傅景阳打断她,深情款款地望着她,“婉清,我…”
他正要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傅景阳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