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玉发现用林知雪的生辰八字算出来的姻缘却不是自己哥哥后,当场就怒了,想直接把两张纸拍到了安大师脸上。
“茹玉!你做什么呢!”
柳夫人赶紧上前拦她,柳茹玉便把两张纸摊开在她面前:“母亲!您好好看看吧!为何前几日他用哥哥的生辰八字能算出林知雪的出生日期来,今日用林知雪的生辰八字,算出的却又不是哥哥的出生日期了!他就是个骗子!”
柳夫人看清了纸上的日期后,也有些愣住了。
她看着林晚池确认道:“晚池,你拿的,确定是你干妹妹林知雪的生辰八字?”
“是的伯母,我拿的确实是林知雪的生辰八字。”林晚池点了点头。
一旁的安大师想偷偷溜走,却被守在门口的苍灵拖了回来。
“母亲,你看吧!你就是被他骗了!他就是随便写的一个日期,根本不是什么月老告诉他的!更不可能是正缘!”
柳茹玉看向安大师两眼冒火,柳夫人却只是叹了口气:“唉!随便写的,就能写对林知雪的出生年月日,说不定,这就是他们的缘分呢?”
安大师被苍灵控制住,动弹不得,立刻出声解释道:“是啊!我算的就是正缘啊!我怎么可能是骗子呢!我得了月老托梦的!肯定是你们这次心不诚,才算错了!”
林晚池冷冷地看着他:“是吗?你是得了月老托梦还是得了谁的指令呢?莫不是有人给了林知雪的出生年月日给你,让你在柳夫人来求姻缘时,故意算出来给她的!”
安大师眼神一凛,迅速低下头去,不敢与林晚池对视。
柳茹玉也附和道:“对!母亲,这个骗子一定是被人收买了!肯定是林知雪在安阳郡主的生日宴上闹了笑话嫁不出去,他们就把主意打到我们家来了!这样的女人,不能让她嫁到我们家啊!”
柳夫人却低头沉思着不说话,许久她才抬起头来:“若真是被人收买了来蒙骗我将军府的,绝不能轻饶!我们将军府可不是好欺负的!”
“对!等我抡他几拳!看他说不说实话!这个大骗子!”
柳茹玉挽起袖子就要干。
那安大师刚想大叫就被苍灵用一张破布堵住了嘴巴。
“茹玉!别胡闹!这是清安寺,不是咱们的地盘,事关咱们将军府的名声,也不好报官,容母亲先想想!”
柳夫人还是把柳茹玉叫住了。
柳茹玉没刹住手,结结实实给了安大师一拳,才撇了撇嘴,回到位子上。
安大师闷哼了一声,恶狠狠地盯着她们,不停地摇头晃脑着,不知想说些什么,但却没人理他。
柳晚池也沉思了片刻,然后开口道:“伯母,为了保障咱们外出的安全,今日我也带了些人手来,不如先让他们进来将这骗子严刑拷打一番,问出一些话来,您再回去跟大将军商量商量看该怎么处理这事。”
听了她的话,柳夫人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点点头:“好,先问问他是被何人指使的。”
得了柳夫人的允许,林晚池立刻转头对静宜低语了几句,静宜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侍卫突然降临把安大师团团围住,厢房外也守了许多侍卫。
静宜进来后,趁着苍灵还控制着安大师,就从他袖口里掏回了一千两银票。
“啊呸!骗子还想拿我家小姐的钱,你不配!”
柳茹玉对静宜竖起了大拇指,柳夫人看着林晚池的眸色却更深了。
“伯母,咱们坐到里间去喝茶吧!别在这污了眼。”
“好。”
林晚池起身相请,柳夫人也没多话,拉着柳茹玉一起往内室去了。
一盏茶功夫后。
苍灵走进内室:“小姐,那骗子宁愿死也不肯供出提供林知雪出生日期给他的是什么人,只承认了月老托梦求姻缘之事,确实是假的。”
“求姻缘是骗人的,那他就确实是被人指使了,可见这人身份还不简单,竟能让他以命相抵!究竟是谁?竟敢算计到我大将军府头上来了!”
柳夫人双手攥紧了帕子,面含愠色。
林晚池虽然猜到是谁,但那是她根据原书内容结合猜出来的,可不好直接说,所以只能暂时保持着沉默。
好在柳夫人没犹豫多久,就直接道:“回京吧!”
一帮人出到外室时,安大师已经软软地趴在地上,身上看不出什么伤痕,却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
看着她们出来,他费力抬起一只手,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开。
回到京城时,柳夫人把林晚池一起叫去了大将军府。
正好大将军也回来了,于是柳夫人把他们都请到内厅,并清退了所有下人。
她看着林晚池和柳茹玉道:“原来,你们是故意叫我去看的这一出戏,那生辰八字,也是故意拿错的吧!”
林晚池立刻道歉:“对不起,伯母,我是故意拿错的,昨晚我听说干妹妹要嫁给柳公子时,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其一,是害怕大将军府被人算计,其二是我的私心,我那干妹妹和茹玉合不来,也不是本性良善之人,我害怕她嫁过来会让大将军鸡飞狗跳。”
柳夫人听了,立刻拉住她的手,满脸激动地道:“你这哪是私心啊!你这都是因为对茹玉的关心,多亏茹玉有你这个朋友,才让我及时醒悟,让大将军府逃过一劫啊!”
一旁的大将军听得一脸茫然。
“这是怎么回事?今日你们不是去清安寺求姻缘了吗?怎么又说到如烈的亲事上了?”
“将军!咱们差点被人摆了一道呢!还好有晚池!”
柳夫人转过头去,看着长得人高马大,满脸络腮胡的骁勇大将军,情绪激动地把今日在清安寺发生的事都说了。
柳茹玉也在旁边,时不时补充一句。
大将军听完,叹了口气:“我就说哪有这么神的事,把人出生日期都算出来了!原来是受人指使!”
“是啊!将军你常年在边塞,咱们也没什么仇人,这会是谁要算计我们呢?”
柳夫人很是不解。
大将军冷哼了一声:“也不一定就是跟咱们有仇的,或许是看上咱们的也不一定!”
“看上咱们?可咱们如烈是个痴傻的,谁能看上啊?”柳夫人更疑惑了。
“咱们如烈是傻的,可也是咱们唯一的儿子,本将军在边塞的十五万大军也不是吃素的!那安大师是国师的师弟,能指使得动他的人并让他以命相抵的,有几个?怕是有人想借如烈的亲事,拉咱们站位呢……。”
大将军不愧是身经百战有勇有谋的人,三言两语间,便把事情猜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