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瑶目光灼灼,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在她眼中,贺言辞的外貌已经算是佼佼者了,
但是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不知道比贺言辞强了多少倍。
黑色真丝衬衫将宽肩窄背明晃晃的勾勒,过分优越的骨相,比外国明星还要英俊。
看着花痴的秦雅瑶,禄爻撇撇嘴,恶犬真会招蜂引蝶。
“小叔?”经过昨天的事,贺言辞对贺厉明显的恭敬不少。
禄爻放下手中的汤匙,站起身跟着叫了声小叔;
“挺有闲情雅致。”贺厉径直走到窗前的沙发坐下,玩味的打量着今天精心打扮的禄爻,
空气般的秦雅瑶,被贺厉深情的双眸触动,想要找些存在感,
却被贺厉瞬间冰冷的眼神吓到,
仿佛只是错觉,停留一瞬就移开了。
但是,秦雅瑶知道,不是错觉。
“小叔,我给您沏茶。”实在是受不了贺厉的禄爻,并没有看到刚刚的插曲,转身去泡茶。
贺言辞住的是高级病房,说是病房,其实和顶级酒店套房没什么区别,配置一应俱全。
看着禄爻的背影,贺言辞突然觉得,其实禄爻也挺不错的,
虽然她过分乖顺,甚至有些畏手畏脚,
但是她不仅漂亮细心,而且漂亮。
“雅瑶?”贺言辞这才注意到,还站在门口的秦雅瑶,
处于极大恐惧中的秦雅瑶,被贺言辞的声音惊醒,“在想些事,我先走了。”
贺言辞挥挥手,又将全部注意力放在禄爻忙碌的背影上。
秦雅瑶看了眼有些敷衍的贺言辞,关门离开。
离开前又壮着胆子看了一眼贺厉,
人都是有慕强心理的,她虽然害怕贺厉,但又觉得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自己,
比见色起意的贺言辞不知好上多少倍,
像贺厉这样的男人一定会喜欢自己这种高知女性。
“小叔,喝茶。”
贺厉看着禄爻递过来的茶,一动不动,
禄爻一低头,就对上他那双漂亮眸子里的恶趣味;
“还好小叔你昨天走的早,不然恐怕也会遭遇不好的事。”贺言辞话是这么说,
但是心下嘀咕,贺厉与父亲不和,怎么会亲自来这一趟;
“嗯,可能是神仙保佑。”贺厉接过禄爻递来的杯子,坏心眼的捏住她的手指,
禄爻下意识的抽回,却没抽动,
水倒是溢出来几滴洒在禄爻手上;
禄爻对上贺厉的眼神,弯弯眼角,又晃了下水杯,这下贺厉的手也湿了;
“张局也住院了,我来看他;”贺厉像是安抚炸毛的小猫,伸出修长的食指,抹去禄爻手背上的水,这才撒开禄爻的手,
禄爻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理了下贺厉的袖子,挡住了漏出的纱布,
禄爻一直挡在贺厉和贺言辞中间,所以贺言辞并没有看到二人之间的小动作。
“他伤的严重么?”贺言辞看了眼站会身边的禄爻,又看向拿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贺厉,
他其实是心虚的,昨晚贺厉让他陪好张局,结果突发大火,他扔下张局就跑了,
这么一闹,城南的项目恐怕…
“张局快五十了,”贺厉喝了口水,放下,“你说呢?”
“小叔。”贺言辞短暂的思考后,还是决定向贺厉求助,
虽然父亲一再警告自己,不要和贺厉扯上关系,但是城南的项目事关重大,办成了的话,自己不仅能顺利进入贺氏,还能得到父亲的认可。
贺厉看了一眼表,“张局30分钟后,做完检查。”
“我过去看下他。”贺言辞闻言就要下床;
“吃完再去吧。”贺厉扫了一眼桌上的保温饭盒;
“小叔,您要不要吃点?”有贺厉在场,贺言辞也不好让禄爻继续喂自己;
“闻着倒像天香居的鱼汤。”贺厉翘起二郎腿,目光若有似无得扫过一旁的禄爻,
禄爻面色不改,害羞的红了脸,“言辞哥哥爱喝,我特意和天香居的厨师长请教的。”
贺厉轻笑一声,
是啊,刷卡请教一次;
贺言辞闻言感动,语气都带着显摆,“小叔尝尝?”
“我不吃鱼。”贺厉冷冷的回了一下,
“小叔,我先去看看张局。”贺言辞觉得气氛古怪,囫囵吃完起身离开,
病房内只剩下禄爻、贺厉两个人。
“小叔下次还是别让保镖大哥那么早下班了。”禄爻靠在窗边,把剩下鱼汤丢在一旁。
刚刚看到贺厉手臂上的纱布,昨天分开的时候还没有,看来是送自己走后发生了什么。
“难道我要带一堆保镖送你回家?”贺厉向禄爻伸出手,
禄爻看着他特意露出的纱布,没有理会,“受伤了就不要乱跑。”
“我以为你穿这么漂亮是来看我的。”贺厉恹恹的收回手,好像可怜小狗,
“穿的漂亮不为取悦谁。”虽然,是姜云峰让她讨好贺言辞的,
“探病穿成这样?”贺厉收敛了情绪,抬头扫视着禄爻,目光停留在她露出的肩头;
“出门走得急。”禄爻随口编了句瞎话,
“我看是着急去打包。”贺厉起身走向禄爻;
禄爻心下暗骂,有个狗鼻子,
下意识退后两步,眼神乖巧的说,“我不知道小叔什么意思。”
贺厉高大的身影可以将娇小的禄爻完全覆盖,“贺言辞如果和你一起离开,就不会受伤了,”
“是他要留下的。”禄爻眉眼带笑的抬头看向贺厉,
“是你让他留下的。”贺厉一手撑在窗边,将禄爻禁锢在自己的领地内,
“无论我怎么做,最后他都会受伤。”禄爻没有丝毫愧疚,她只是算到了会有大火,并进行了不干预政策罢了,
“他那个相好也受伤了,听说留疤面积还不小…”贺厉没有继续说下去,
“真可怜呢。”禄爻又怎么会不懂,
秦雅瑶会借着这次的事件,道德绑架贺言辞,让贺言辞一直愧疚下去,把他牢牢的抓在手里。
贺厉把额头靠在禄爻裸露在外的肩头,“玫瑰真残忍。”
谁的同情会这么没有感情,甚至带着笑呢;
玫瑰真美。
“在残忍也只是玫瑰罢了。”禄爻只觉肩头喷涌着热气,
她听得出贺厉语气里毫不遮掩的兴奋,
恶犬总会因为罪孽而蠢蠢欲动。
她真的能拴住这样一条疯狗吗。
“在我这,你可以永远做神殿里受人供奉的玫瑰。”贺厉把头深深埋进禄爻的颈间,
压制着自己想要摘下玫瑰的阴暗;
“玫瑰、不能出现在神殿。”禄爻紧握着手,不想回忆那段不算好的过去。
“那我就为玫瑰打造专属神殿。”贺厉说完不等禄爻回答,就一口咬在眼前的锁骨上,“要来看我。”
禄爻吃痛的躲了一下,却迎来了贺厉的变本加厉,
“一会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