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宋星星一脸坏笑的眯着眼睛,
“嗯哼~”禄爻也会以同样的小表情,
“爽了!”宋星星仰面朝天的瘫在沙发上,
自从禄爻回家,姜好珍就没少给她使绊子,
明里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暗里那些勾当,恶毒女配都得夸一句前辈。
“二爷。”林蒙在门口犹豫半天,
直到里面不再传来他听不了的,才礼貌的敲门,
“进来。”贺厉垂着头,坐在椅子上,
长指剥着红柚,动作矜贵而优雅,
近一米九的高大男人,细腻的剥去红柚上的白色脉络,
直到饱满泛着橙红的果肉,没有一点白丝,
才送到粉嫩的唇边。
“贺小少爷的孩子保住了,不过情况依旧不太稳定。”
林蒙总算是见过恋爱中的二爷,是有多宠了;
明明那双手,原来都是用来舞刀弄枪、打打杀杀的。
“嗯,让他们明天出院。”
贺厉全程都在投喂小猫,
没有彩妆覆盖的唇瓣,露出了原本的樱色,
不过因为身体虚弱,并不那么娇嫩,
反而有种淡淡的粉,
柔嫩的唇轻启,轻咬在鲜嫩多汁的果肉上,
小口慢慢咀嚼吞咽,赏心悦目又不经意的引人遐想。
“这就去办。”林蒙眼见自家老板没心思搭理自己,
转身就走。
“命可真大!”孟优涵无视贺厉的白眼,
眼疾手快的从盘子中偷了个剥好的果肉。
“她身体一看就好,”宋星星心安理得的享受孟良温的投喂,
自从确定自己怀孕之后,她似乎对孟良温更敞开心扉了。
“咋的,你也耳濡目染学会看相了?”孟优涵三下五除二的吞下果肉,
正准备再偷一个的时候,被贺厉一个眼神刀住。
“傻子身体都好。”
“傻b身体都好。”
禄爻和宋星星默契的同时开口,又相视一笑。
孟优涵默默的偷走了自己哥哥的果肉,
总觉得没骂自己,又莫名躺枪的感觉。
几人嘻嘻哈哈说了会话,便被某犬下了逐客令,
禄爻刚醒,看着就很虚弱,
这回真是名副其实的娇花了。
索幸几人体谅,也没再多留,只是说明天再来。
一出门,宋星星就被孟优涵拉着去看育婴用品了,
惨遭抛弃的新父,送走了媳妇和妹妹,
偷偷摸摸的回到禄爻病房,
一进屋就鬼鬼祟祟的问禄爻,
“男孩女孩?”
察觉禄爻逐渐冰冷的眼神,
孟良温立刻原地站直发誓,“我绝对不是重男轻女!就是吧……”
其实他心里还是喜欢女孩的,
生个女孩继承宋星星的大长腿,再遗传自己的美貌,
岂不是逆天了,以后在豪门里横着走,
豪门子弟随便选,
他连给女儿要买的东西,都已经列了清单了。
“你喜欢女孩?”禄爻也知道孟良温不是那样的人,
刚才就是吓唬吓唬他而已。
“毕竟孩子是妈生,咱们也没啥脸要求男女,我看人家生孩子都可遭罪了,也不想让她再生一个……”
孟良温说着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
他到现在都没有实感,
那个第一眼就爱上的、雷厉风行的飒爽女将,
做了自己孩子的妈。
没遇到宋星星之前,他是个混不吝、是个花花公子,
虽然父母和睦,妹妹乖巧,
但生在豪门的他,对爱情没有太大具象化,
即便是父母一再强调,无论身世,只要相爱就好,
他还是对婚姻、对爱情抱有悲观态度。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谁,会成为孩子的父亲。
“恭喜孟公子后继有人了。”禄爻弯弯眉眼,
对爱到流泪的画面,有了实感,
没白费她虚弱了一个月,改了两人的路。
“后继有从?”孟良温细品后,哭丧着脸,“后继有人人!!!!”
禄爻好笑的不再回话,
那天下午孟良温在禄爻的病房赖了两个小时,
才接受这个女儿梦破灭的事实。
“接受了就赶紧滚。”贺厉不满的给了孟良温一脚,
这一脚好像踢亮了孟良温脑顶的灯泡。
“也行!从也行!”孟良温一拍大腿,
猥琐的盯着贺厉,
“脑子坏了?”贺厉嫌弃的退后,
“我先替孩子谢过岳丈!(?′w`?)!”孟良温想清楚了,
生儿子也无所谓,到时候贺厉和禄爻生个女儿,
正好把人家的小姑娘偷回来,
这俩人逆天的颜值,再加上禄爻的超能力和贺厉的钞能力,
自己不就原地起飞了!
“滚!”贺厉脸一沉,直接把孟良温扔了出去,
虽然八字还没一撇,但是一想到自己和禄爻的女儿,
要嫁给孟良温的臭小子那里,
他就已经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么快就代入了?”禄爻笑弯了眼,去勾贺厉的手指,
察觉之间柔软的触感,贺厉也温和下来,
“不敢想。”贺厉坐在病床上,把人搂在怀里,
他其实已经做好了和禄爻丁克的准备,
遇到禄爻,已经是他积攒了几世的福分,
他不敢奢求,将玫瑰神据为己有,
就算真的到了那天,
禄爻身体弱,怀孕生子的风险太大,
他不敢冒险,他不能失去禄爻。
“要不你试着想想?”禄爻攥着贺厉的手指,俏皮的向后靠,
她其实并不喜欢孩子,
也许是看过太多父母为了孩子迷失了自己,
又也许是自己从小就没有个完整的家庭,
结婚生子这件事对自己来说,是恐惧的深渊,
但是,每每看到贺厉时,
她试着说服自己,如果那个人是他的话,
或许、她可以试试。
“真的?!”贺厉将人紧紧护在胸前,
滚烫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直直的传递到薄背,那种难言的激动,在叫嚣。
“嗯。”白嫩的小手穿插进大掌,与激动的人十指紧扣。
这次,她选择不问前程,
而是遵从自己的内心,
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
她牵挂的依旧不是世人,而是那只守在玫瑰旁的忠诚恶犬,
如果自己离开了,
他会难过吧、他会痛不欲生吧、
他会内疚自责的过完这一生吧。
她光是想想就会心痛,所以她努力的活下来了。
午后的阳光总是让人莫名安心,
病床很大,足够一对爱人,在上面相拥而眠,
也足够两个克制又谨慎的人,敞开心扉直面汹涌爱意。
所以当季云安在门口敲了半天的时候,
只等来一句沙哑又不耐烦的声音,
“等着。”
惜命的季云安,老实的收回自己的手,
回头看向蒋宇,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你说的是贱人么?”
扑克脸的蒋宇,一本正经的把季医生惹毛了,
他很少5G冲浪,所以对季云安嘴里冒出的词,
总是不太理解。
“进来。”
还是贺厉的声音,救了蒋宇一命,
眼见要冒火的季云安,甩着六亲不认的脚步,
闯进了病房,
看到窝在病床上的恶臭情侣时,
坏心眼的开口,
“章知尘吵着要见师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