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每一天，明曦都能收到一大捧花。
第二天，银河系星河。
第三天，红豆沙。
第四天，牛奶咖啡。
考核分数也从七十上升到七十六。
主要是之前上涨的幅度太快，明曦刻意压了压。
商辞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第五天，白玫瑰？
商辞将一大捧白玫瑰送到明曦怀里，“姐姐，朝它们吹吹。”
明曦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她朝花瓣上轻轻吹了吹，洁白的玫瑰竟然在她眼皮底下渐渐染上了粉色。
明曦又惊又喜，看向商辞。
商辞笑着解释，“这是京畿道变色玫瑰，会随着温度，湿度，还有光线变色。”
商辞特地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
“很神奇。”
“喜欢吗？”
明曦点头，“喜欢，特别喜欢。”
说着，明曦又朝玫瑰吹了吹，粉色从中间蔓延，依次变色，层层叠叠。
明曦爱不释手，捧着玩儿了许久。
商辞不知道又从哪里找了个陶瓷瓶，对着明曦道：“姐姐，给我，帮你插好。”
明曦不肯松手，说：“不，这玫瑰我要带回家里，放在床头。”
商辞笑着问：“这么喜欢啊？”
“喜欢。”
商辞凑过去，看着她的眼睛，“喜欢花还是喜欢我？”
明曦抬眸，慢悠悠地说：“喜欢花。”
商辞神色委屈地看着她。
明曦继续开口，“更喜欢送花的人。”
这回答，满分。
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商辞隔着花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已经给你放好了。”
“嗯？”
商辞说：“床头，也有。”
明曦开心地弯了弯唇，说：“今天加四分。”
很好。
八十了，优秀。
商辞压着喜悦，开启每日一问，“今天能接吻吗？”
“不能。”
商辞笑着说：“好。”
每日都问，每日都被拒，也不见他失落。
因为，某人总会从其他地方变本加厉地讨回来。
明曦脸上升起可疑的红晕，眼眸闪烁几下，在商辞即将退开之际，猝不及防在他嘴角处亲了一口。
商辞看向明曦，“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奖励。”明曦清了清嗓子，说：“今天的玫瑰，我很喜欢。”
商辞笑了，“你这是犯规。”
明曦神色无辜，“你不是很喜欢吗？”
商辞拿她毫无办法，“嗯，很喜欢。”
“再亲一下，好吗？”
外面传来敲门声，明曦一秒切换霸总模式，“你自己玩会儿，我要工作了。”
“那我去休息室？”
“不用。”明曦抬眼，随手一指，“就沙发那儿。”
商辞乖乖点头，“好。”
商辞将花和陶瓷瓶都拿到沙发那儿，开始修剪插花。
他半跪在沙发旁边，神色专注耐心，唇边还带着笑意，又乖又帅。
林漫进来的时候，明曦还在盯着商辞发呆，眼底深处是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软和爱意。
林漫扫了一眼沙发那儿，几个形状各异的陶瓷瓶里面插满了各色鲜艳的玫瑰，一字排开，眼看着就要放不下了。
林漫心想，这跟谈了有什么区别？
工作都要带在身边，明明有休息室，非要让人待在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明总简直不要太爱。
林漫咳了咳，终于将明曦的注意力引了回来，“明总。”
“怎么了？”
“沈特助让我跟你说一声，和江老爷子面谈的时间定下来了。”
“什么时候？”
“十月底。”
明曦皱眉，“意思是还要两个月？”
“对。”林漫点头，说：“江老爷子去了国外，至今未归，原因不明。”
明曦无意识地敲着桌子。
江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按理来说，作为江家掌权人，江老爷子不应该这个时候离开帝都才对。
到底为什么呢？
明曦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别人家的家事她管不了。
就再等两个月吧。
明曦说：“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林漫犹豫两秒，试探性地说：“明总，需要陶瓷瓶吗？我那儿还有两个。”
明曦：“？”
林漫眨了眨眼睛，平日里正经严肃的脸上露了几分揶揄，往商辞那边指了指，“花，都放不下了。”
明曦笑了，说：“不用。他马上就开学了。”
林漫似乎有些遗憾，“开学就不送花了？”
明曦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林漫，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八卦了？”
“现场磕cp，我能不激动吗？”
明曦觉得奇怪，为什么周围的人对于她和小辞关系的转变一点都不惊讶？
明曦看了眼沙发那边，又收回目光，起身往落地窗边走去。
林漫跟在她后面。
等和商辞隔了段距离，明曦才小声问道：“林漫，你不觉得，我和小辞的关系转变得太突兀了吗？”
林漫十分同情地看着她，“明总，只有你觉得你们是姐弟。”
“小辞看你的目光，怎么说呢，我说实话你可不许生气。”
“你说。”
林漫嘿嘿一笑，说：“就是那种随时都想跟你不可描述的目光。
“真的，有时候他偷偷看你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你拆吞入腹。尤其是当你身边出现其他男人的时候。”
“感觉是会搞强制爱的类型，那种感觉你懂不懂？性张力直接拉满好吧。”
明曦刚想反驳，忽然想起某些瞬间，又有点不确定了。
尽管如此，明曦还是为商辞辩驳了两句，她说：“小辞很乖，不会这样做的。”
林漫连连点头，“我懂我懂。床下小奶狗，床上小狼狗，这种反差感更让人招架不住。”
“……”
明曦生无可恋地挥了挥手，“你可以出去了。”
林漫心满意足地走了。
明曦站在窗边，凝眸思索。
腰间一紧，商辞从后面抱住明曦，声音落在她耳边，“姐姐在想什么？”
明曦转了个身，面对着他，对上商辞来回打量。
商辞低着头，目光干净清澈，柔软的碎发闪着淡淡的光芒，看起来乖得不行。
哪里看起来是会搞强制爱的样子？
她才不信。
她的商商最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