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软软踉跄着撞在敖拂身上,敖拂转过头来,他看着她下意识护住肚子的动作,心中瞬间涌起一阵懊恼。
刚想伸出手,去摸她肚子上的伤,想安抚她,可手刚伸出去一半。
兔软软就被阿洛拉过,动作轻缓,他紧紧盯着兔软软,上下打量着,想要将她的每一处细微变化都尽收眼底,急切地问道:“软软,没事吧?”
兔软软迎着阿洛那关切得仿佛要溢出来的目光,心中一暖,轻轻地摇了摇头:“师父,我没事。”
然后她很生气的看着敖拂,只见他平日里冷峻的面容此刻竟带着一丝忐忑,眼神中有些不安。
心里真的无语死了。
她真的很想骂!
可看他的一瞬间,她犹豫了。
她也明白,想要离开这里,她还不能跟他翻脸。
自己还指望着他帮忙寻找珍稀花草,从而攒够积分,带着孩子离开这里,去和帝祁、白泽团聚。
想到这里,她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咽下了那些即将脱口而出的狠话,只是淡淡地说道:“我没事,你不用自责。”
听到这话,敖拂震惊的看着她,还以为她会生自己的气,会骂自己。
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脸上虽依旧维持着那副冷峻的模样,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开心,仿佛得到了莫大的奖赏。
他微微挺直了身子,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依旧威严十足,可嘴角那若有若无的弧度却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而阿洛在一旁,表面上神色依旧清冷,可眉峰不由得皱了些。
他以为兔软软都生气了居然没有怪他?
难道在她心中,敖拂真的有着特殊的地位?
这种想法让阿洛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涩,一种难以名状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兔软软看看敖拂,说道:“敖拂,你今天带来的花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唉!快点弄,快点离开。
敖拂听到兔软软的话,脸上闪过一丝快意,他看向阿洛,像是在炫耀一般说道:“跟我来,这次的花绝对让你满意。”
说罢,他便带着兔软软往外走去。
你看吧,拦到最后,她还是跟我走。
阿洛无视敖拂的,跟着。
三人来到放置花草的地方,兔软软的目光瞬间被那些珍稀花草吸引,眼中闪烁着惊喜与期待的光芒。
刚刚与敖拂产生的不悦,在这一瞬间如轻烟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的目光在那些珍稀花草上贪婪地游走。
这些花草,在她眼中就是通往自由与幸福的希望之光。
敖拂站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兔软软,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看到她眼中闪烁的惊喜光芒,他心中那股莫名的满足感再次升腾而起,仿佛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那么值得。
阿洛自然也看得出来她的开心,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喜欢花。
兔软软哪里想他们那么多事儿,她现在的想法就是快要种起来。
不过看着他们两个,感觉又不能冷落了,最后这把赶走了。
嗯……赶走了。
两人的目光:她眼里只有花?
没错,兔软软的眼里真的只有花了。
短短的半个月里,兔软软的门前都种满了各种各样的珍稀花草。
后来每天都是三四百株,多得的时候,六七百株。
真的,这敖拂的能力太强了。
是怎么弄到的。
其实,怎么弄到的?
那还不得是敖拂的号召能力强,就他八级兽纹的身份,一句话,多少收兽人去弄啊?
反正也就是出去打猎的时候顺手给带回来。
毕竟兽城人口众多,四五十万的兽人,力量汇聚起来,自然是不容小觑。
当然,阿洛也竭尽全力为兔软软弄来了珍稀的花草。
虽然数量上比不上敖拂,但兔软软却丝毫不嫌弃。
看着每天兔软软都忙碌得不可开交,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一直忙到夕阳西下,两人都皱着眉头,帮忙又不让。
想强制帮忙,兔软软就落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阿洛自然是也见不得的,只能无奈地妥协。
敖拂想着不找了,尤其是想到她还怀着孕,本就不能操劳折腾。
然后她就委屈,就祈求,就落泪,敖拂也见不得,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妥协。
两雄性面对兔软软的“眼泪攻势”,皆是无奈又无奈,表示根本没有办法。
兔软软心想,果然落泪,这招好使。
毕竟在现代的时候,妈妈一落泪,爸爸恨不得把天上星星都摘给她。
而且现在兔软软还把以前她种的普通花草都被她拔掉了,因为没有地盘了。
总不能把花种到别人家门口去吧。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门前有点小了,她只留了一条小道能出去。
可是她的地盘就这么大呀。
以前在流浪兽部落的时候,门前随便她种,她爱种哪种。
甚至,目的都打到月娅家门前去。
月娅自然是乐意的。
她可喜欢她家门前的花了,每天早晨必带5个崽过去溜达一圈。
很快花园就从她家连接到月娅家,留一条路能走。
而且兔软软打理得很好,分着颜色,出门就像是在花海一般,美极了。
后来,兔软软又打起了阿洛家门前土地的主意。
可这次,敖拂却不乐意了。
凭什么自己辛苦弄来的花要种到阿洛的洞穴去?
兔软软权衡再三,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毕竟敖拂的能力摆在那里,她可不想轻易得罪他。
而且她种的花,那一处变成了一处风景点,好多兽人来看。
尤其是幼崽跟雌性,来得很多,这也就导致了一个问题,人多,她都花被折了,被拔了,还被踩了。
因为她们喜欢。
兔软软看到的时候,天都塌了。
“你们在干什么!”听到月娅呵斥的声音,兔软软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她。
她慌乱地从兽皮铺上起来,脚步踉跄地冲出门去。
眼前的景象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五六个雌性手中正捧着一大把从她花园里折下的花束,那些娇艳的花朵在她们手中显得如此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