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若有所思地点头,瞅着纪温书不说话。
纪温书笑着把脸凑过来,“怎么了,舍不得我走是吧?”
不等阮玉说话,纪温书自己又强调一遍,“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哼!”阮玉把他的脸推开,“脸皮真厚,谁舍不得你啊!”
“电影看完了,回去吧。”
“好。”
站起身来,纪温书迅速捉住阮玉的小手,在是手心狠狠捏了一把才放开。
“你!”等阮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放开了。
最后阮玉在纪温书腰上掐了一把才解气。
知道在外面不能牵手,所以在出电影院前还要趁机牵一下。
这真是!
要纪温书说,都是确定关系的人了,凭什么不给牵手!
可现在社会风气就是这样,含蓄的。
纪温书也只敢在心里蛐蛐。
“你要不要买点零嘴回去吃?”纪温书指着不远处的供销社。
阮玉摇摇头,她什么都不缺。
她还是比较想念现代的垃圾食品。
纪温书好像不花点钱不安心似的,接着问道:“那买点给师傅?买点给白菜?”
阮玉小声试探:“要不……买点?”
“这就对了嘛!”纪温书扬起笑脸,推着阮玉大步流星地往供销社走去。
最后两人回去时,自行车前的篮子是满的。
“都说了不要买那么多,哪里吃得过来啊!”
“不会!家里有师傅和白菜呢!”
“哪个家里啊?”
纪温书肯定:“我们家里!”
阮玉没好气地给了他一掌,真是脸皮塞猪皮厚。
这才刚刚确定关系呢!
就我们师傅我们家里的叫,阮玉听了都要脸红。
“这有啥!伟人说了,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纪温书用力踩着脚踏板,在路边田埂上迎着风喊出这句话。
“哎呀你!”阮玉紧张得左右观望,虽然知道这大冷天路上不会有什么人,可是就是下意识紧张。
纪温书哈出口白气,感觉到身后人的紧张,笑出了声。
“你还笑!真是的。”阮玉噘嘴不满。
怎么滴,就她要脸,他不要?
“这有啥?我还要叫你媳妇呢!”
“不准叫!”
阮玉差点跳起来,想捂住纪温书的嘴巴,却忘了是在自行车上,车身猛烈晃动了下,阮玉紧张地抱住纪温书的腰身。
纪温书控制好平衡,腾出一只手捂住腰上阮玉的手。
“没事吧?”
阮玉的手被他摁住,只好认命地把脸埋在纪温书的后背。
发出闷闷的声音:“没~事~”
“确定没事吗?媳妇~”纪温书故意问道。
阮玉把脸一歪,彻底埋进纪温书的棉衣里,不说话了。
“哈哈哈哈。”纪温书闷声笑着,胸膛传来震动,阮玉感觉到了。
但是她才不想和他说话。
“好了好了,我错了,你快点和我说话吧!”
“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
“小祖宗,说话呀!”
直到纪温书认错求饶,阮玉才大发慈悲理他。
“快点走吧,一会下起雪来就走不了了。”
这时天上已飘起零星小雪。
“得咧,那你坐好,我要加速咯!”纪温书上劲了。
自行车压过雪痕,天上飘着零星小雪,阮玉接过一片雪花观察。
还真是标准的六个花瓣,阮玉观察着,可在手掌心很快就融化了。
路的两旁是田埂,这会儿都是光秃秃化了雪或者是被压实了的雪的泥地,一点都不好看,可这幅场景,在阮玉的记忆里待了一辈子。
阮玉的手环在纪温书的腰上,老实把脑袋靠在他的背后。
纪温书哈着白气蹬自行车,还时不时看着腰间的手傻笑。
周振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啊呸呸呸,明明是真的碍眼啊!
“呜呜~麻麻回来了!麻麻!”白菜闻到阮玉的味道了,冲出去迎接阮玉。
阮玉跳下自行车,摸了摸白菜的脑袋,可惜戴着厚厚的手套,没啥手感。
这时候白菜应该是最好摸的才对,为了保暖,会长出好多层绒毛御寒。
纪温书把自行车停在卫生所前面,拎下前面的一袋子零食站着等阮玉,“你们快进来吧,外面多冷啊!”
周振斜愣了眼纪温书,他还没发话呢!
这小子倒是拿出当家的气势来了!
“知道啦!”
阮玉推着不愿意进屋的小狼,地上都是雪水和泥水混合,白菜的四个爪子都脏了,她才不愿意抱呢!
纪温书把零食放到桌子上,笑着道:“师傅,这是我买给您和阮玉的,还有白菜,这大冷天的难得跑出去一趟。”
“谁……谁是你师傅?!”周振疑惑,周振震惊。
周振不是震惊纪温书的叫法,是在震惊纪温书的厚脸皮。
周振瞪了眼阮玉,这臭丫头,什么豺狼虎豹都敢往家里带。
阮玉听到纪温书竟然真敢叫,又被周振瞪了一眼。
默默的和白菜缩在角落烤火,还顺便塞了几个红薯和土豆进去。
“我是小玉的对象,您可不就也是我的师傅嘛。”
纪温书上前给周振顺了顺气,扶他坐下。
“……”周振张了张嘴,否认也不是,承认又不甘心。
最后只憋出来一句,“我还没承认呢!你还要过我这一关!”
“行!师傅您尽管考察!”纪温书也是爽快,但认定了就是不改口。
周振上下打量了番纪温书,“能喝酒吗?”
纪温书拍拍胸口,“能喝!只要是师傅给的,我都能喝下!”
“爽快!”周振就等他这一句,“下次我叫你来你可不能推辞啊!”
“好!”
酒后见人品,周振也是想试一下纪温书喝醉后是什么样,到时候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纪温书走后,阮玉悄悄挨着周振,“师傅,你不怕你喝不过他啊?”
“?”
周振瞪着阮玉,开玩笑,他这辈子最不能质疑的一就是医术,二就是喝酒。
“我会喝不过一个毛头小子?”周振一脸不信。
阮玉咽咽口水,不是她不站在周振这边。
实在是纪温书工作特殊,应当是要时刻保持清醒的。
她不是怕师傅喝不过纪温书,是怕师傅被他忽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