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琪说的这些,以前何大清曾经和他说过,所以何雨柱并没有觉得意外,他点点头。泽琪见何雨柱认可了自己的话,她继续说道,“你也知道谭家菜就是宫廷菜,谭家菜在最初的时候是只有宫廷里面和权贵人家才能够吃,才能够享受的。我经常听你说,你家三代雇农出身,如果你家是雇农出身,那如何能够接触到宫廷菜这种高级菜式?”
听完泽琪的话,何雨柱当时就愣住了,他从来没想到过这中间还会有这个问题,他下意识的看向父亲何大清,何大清只是苦笑。何雨水眼里也闪过迷茫,她虽然比何雨柱多读了几年书,但到底年幼,对于有些问题还是看不清楚的,虽然她不是很明白,但也意识到了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对劲。
“何雨柱,你还记得你父亲是哪一年走的吗?”提到父亲抛弃他们的那一年,何雨柱双眼通红的瞪向何大清,“1953年”,他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个年份。泽琪继续说道,“你知道1953年,政府在做什么吗?”政府在做什么?何雨柱顿时就愣住了,不是在说爹抛弃他们的事吗?怎么说到政府那里去了,他呆呆的看向泽琪。
见何雨柱没有想起来,泽琪转头看向雨水,雨水也是一脸茫然,她也不知道1953年发生什么事情。泽琪说道,“定成分,成分是什么,你们应该知道吧”。何雨柱和何雨水两人都点点头,“你们也应该猜到你爹为什么要走了吧?”何雨柱还没有想明白,何雨水眼睛却一亮,“爹,泽琪姐姐说的是真的吗?”她用希冀的目光看向父亲,她希望父亲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已才离开的,而不是为了一个寡妇抛弃他们两个的。
何大清看着女儿希冀的眼神,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点点头,“是真的”,不管当年他抛家弃子的真实原因是什么,这个理由现在必须是真的。得到父亲肯定的回答,何雨水的泪水刷的一下子又涌了出来,她就知道爹不是故意要抛弃他们的,爹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的。
见雨水明白了,但何雨柱却还没有明白,泽琪不想再费力解释了,既然雨水已经明白了,那解释工作就交给雨水吧。泽琪站起来对着三人说道,“何叔叔,有什么问题你们自己谈,雨水,你好生跟你哥哥解释一下”。泽琪又看向何雨柱,“何雨柱,我希望你接下来,能心平气和的听你妹妹和你爹说话,凡事多想想,我现在去饭店里打几个菜过来,你们好生聊”。说完泽琪转身就离开了,留下他们父子三人在房间里面慢慢说话。
等泽琪端着饭盒重新回到招待所房间的时候,何大清眼睛里面都是红丝,何雨水的眼睛都哭肿了,何雨柱也是双目赤红。看来他们一家人已经说开了,她装作没看到三人的样子,将饭菜放到桌子上,招呼三人过来吃饭。为了留出足够的时间,让他们父子三人谈话,泽琪在饭店里已经把饭吃完了,所以她只带了三个人的饭菜。
等三人吃完饭收拾完东西,泽琪问何雨柱和何大清,“何叔叔、何雨柱这件事情,你们怎么打算?怎么解决?”听到泽琪问怎么解决问题,雨水咬牙切齿的说道,“绝对不能放过易中海,易中海这个人太阴险狡诈了。我爹走后,我们的日子过得多苦啊,他手上拿着钱却不肯给我们”。
她想起了那些年哥哥带着自己有一餐没一餐的,两个人年纪都小,雨柱经常找不到事做,家里没有一点存粮。去找易中海借,他每回都是推三阻四要,要自己和哥哥说尽了好话,他才会施舍的拿出一点东西。自己原以为在那么困难的情况下,他能够帮自己是个大好人,可没想到他那些东西全都是爹寄回来给他们的,他还昧下了爹给他们写的信,让自己和哥哥一直误会爹是跟着女人跑了,不要他们了。
何雨柱刚开始听到的时候,他确实是很气愤,可稍微冷静下来,这些年易中海对他的帮助还是占了上风,只能说易中海的洗脑很成功,将何雨柱给拉拢过去了。他有些迟疑的说道,“易大爷这些年对我们也有帮助,只要他把钱还给我们,要不就算了吧”。
听到何雨柱的话,泽琪毫不意外,她就知道会这样,她呵呵冷笑两声道,“算了?何雨柱,你可真是个大善人呢,他拿着你爹的钱救济你们,你却对他感恩戴德。你爹当年留下的那份工作,最后却被他以施舍的方式给了你,你不感激你爹,却感激他,可别忘了当年你爹留下的可是正式工,而他呢,给你弄的只是一个临时工,你做了两年的临时工才靠着自己努力转为了正式工,这中间的差距有多大,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呵呵,易中海他可一点都不亏,他当年将正式工的工作卖掉,再留一个临时工的工作给你,你却还对他感恩戴德。这些年他施舍给你的东西,哪一样不是你爹寄回来给你们的,他施舍的东西有你们父亲给你们的1\/3吗?只怕没有吧”。看着王医生满脸的讥讽,何雨柱心里也不好受。
“何雨柱,你可以原谅易中海,毕竟你认为他帮了你,但是你不能代替雨水原谅易中海。因为易中海的隐瞒,雨水没有了爹,她这几年缺失的父爱能弥补吗?在学校里因为没爹没娘受人欺负,在四合院里面那些孩子嘲笑她是个野孩子,嘲笑她爹跟个寡妇跑了。如果她有爸爸,哪怕她爹人在保定,哪怕你们的爹一年只给你们寄一封信,也不会活成别人嘴里,没爹没娘的孩子”。
“四合院里面的人不敢嘲笑你,怕被你打,他们就对着雨水欺负。雨水被人嘲笑没有父母,是个野孩子,她不敢告诉你,怕你和人打架,她只能躲在被窝里面哭,这些你知道吗?”听着泽琪姐姐说自己过去曾经遭受过的痛苦,何雨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