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嘻嘻虽然没有一丝感情，但也让张炆感到一丝意外。这玩意应该没有自我意识吧。
“bt36目前并不具备自我意识。”bt36回答道。
艹，忘了面具还没摘下来，不过也算是得到了答案。
“显示数值吧。”张炆又扯了片芦荟，让bt36开启数值显示。再看向手中芦荟，视野左上方显示着，芦荟：生命值9。目标状态正在持续下降中。
持续下降的原因想了想应该是摘下来了的缘故，能看到数值就好办多了。张炆盯着手中芦荟，尝试吸收芦荟。只见芦荟再次快速枯萎，不过这次有数值显示，生命9的物品仅仅花了两秒钟就清零了。而数字下方又多了一个图标，一条曲线像心电图上下起伏。这大概就是测试里说的不稳定。
一定要触碰才有效果么？张炆想着，又扯了一片芦荟。放在地上。隔着手隔着半米再次开始吸收，看到芦荟再一次慢慢枯萎下去，只不过这次比之前慢了很多。大概花了一分钟才吸收完。
“两秒能吸收9点，那一分钟就算270点，而隔空的话吸收速度会大幅度下降。bt36，一个普通人生命值大概有多少？”张炆拿出计算器摁着。
“生命值因人而异，人类会每天摄入能量，而年龄，身体素质是影响该数值的主要因素。举数值最大人群，即成年人健康男子的能量值大约在100至120万点左右。”
“多少？100万生命值？”张炆目瞪口呆，又拿起计算器“归归归零！”一顿操作。看着计算器上的数字。
“合着我如果要对付一个成年的神徒，我得抱着他60多个小时才能结果他？”
“进化神徒之后身体素质会提高，神徒的生命值难以估算，如您需要一个值参考，您可以看看自己的数值。”
听完这话张炆抬起手，看向自己的手掌。画面左上角立马跳出来一个数字。00419号：张炆。生命值。目前状态缓慢增……
张炆一眼看到这长串数字眼睛都直了！
“这是多少个零，个十百千万……六百万！？我才c+级神徒，那S级生命值得有多少？！”
“抱歉，由于您的权限不足，无法调用这部分数据。”
原本张炆只是想知道自己能力对人类的杀伤力，虽然调查说王老太太的事和他没关系。但别人说总归不太信，但现在这么一试。他看着天花板，自己和楼上起码一米多的距离。老太太除非就那一口气吊着被他抽走了才有机会成为这个凶手。更别提直接让她变成干尸。
“可我这吸收的能量去哪了呢。”这一点张炆依旧没弄懂。“以及我如果吸收的多了成长为b级，是不是会厉害点，工资什么的也……”
“很抱歉的告诉您，目前登记在册的神徒中，无一人有过成长迹象。您进化成功后的面板数值，几乎等于您永远的能力指数。”张炆梦做一半就被这番话打醒。
“简单的为您图示。”话音刚落，张炆就看到眼前展开了一幅动画。“人类在进化成神徒时，就类似身体里有了一个这样的玻璃瓶。这个瓶子决定了您的上下限。如果您一次性用完所有元能。”话说完，只见动画里的瓶子的水瞬间消失，下一秒玻璃瓶落地砸在地上，变成了一地的玻璃渣。“身体就会结晶化，然后瞬间变成粉末。而在神徒内部，也有人称神徒为玻璃人。”
“也就是说力竭就会死？而且尸骨无存？这一身的元能是一次性的？”张炆一脸惊恐的看着动画里的玻璃渣子。
“并非如此，只要您身体里的元能尚未用完，那么身体会自然补充。而至今全世界各大组织仍未知晓能量补充来源，也还未探索出如何人为补充元能的方式。”
张炆看着动画里玻璃瓶慢慢上升的水位，摘下了面具。也算是了解了神徒的一些知识。不过得知神徒本身无法成长，这一点还是让张炆比较沮丧。吃了那么些苦，又要被世人唾弃，结果成为了神徒还是垫底中的垫底。
“罢了罢了，不去管他。”
一通研究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张炆感受了下肚子，今天一整天就吃了几个小笼包至今都感觉不饿。掏出口袋里已经被折成小方块的面具。
“bt36，成为神徒之后人就不需要进食了么？”
“并没有此项能力，进食补充能量依旧是神徒维持生命体征的要素之一。据自主上报数据，百分之七十的神徒表示进化过后每日进食量相比过去会有大幅度增加，所以一部分神徒也会在空余时间兼职大胃王吃播获取收益（笑），还有百分之三十的神徒进食量并无变化。”
“你这括弧笑是什么玩意儿？”有时候张炆和bt36对话总感觉某些话是它自己想说，这个括弧笑更是让张炆大脑短路了几秒。
“根据大数据显示，咨询该问题的神徒在听到这一部分都会笑，为更接近真人对话，我正在学习模仿情绪的表达。”
“行吧。”张炆倒在沙发上，这一天虽然没干什么体力活，但神经绷紧了一天。一躺下就感觉有点累。
屋内没有开灯，黑乎乎的。以前虽然一个人生活，但总是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好像也没什么感觉。现在生活节奏一下子被打乱，张炆莫名有些迷惘孤独。楼上楼下都没人住，今天早上看到四楼的男孩应该是这段时间刚搬进来的，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响个不停，好安静啊……
张炆翻了个身。
“bt36。”
“我在”
“你说我还能活多久。”张炆看过网上有人传所谓的神徒其实就是提前耗尽人类潜能的一种能力，俗称短命鬼。
“根据您登记在册的身体数据，如您不出现外界因素导致的致命伤或死亡，并保持健康饮食，合理作息，适当运动，保持好心情，您大概可以维持生命体征致85岁。如您天天首冲（笑），也就是自……”
“闭嘴！”张炆越听越离谱。
就这么安静的躺了一会，张炆站起身，来到阳台上。看了看时间，晚上七点，外面零星的灯光下，能看到一家三口围在桌边谈笑吃晚餐。这样的生活似乎已经离张炆远去，从他告别人类身份的那一刻起。
自己未来的生活可能就像此刻躲在黑暗中一样，不被人察觉就好。
这一刻张炆心中满是惆怅。
拿起小方块，眼神依旧渴望的看着外面，想找个人来诉说，可终究还是没有能谈及此事的朋友，有的只是一个冰冷的AI。
“bt36。”
“我在”
“我想听歌。”
“好的，正在连接您的蓝牙音响，连接成功。下面为您播放，《我就像见不得人的蟑螂在深夜独自哭……”
“诶？”张炆一愣。
随即涨红了脸。
“你他妈！我滚Nm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