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宗主论道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用了一顿温馨的午餐。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饭桌上,给整个屋子都添了几分慵懒的气息。晋常远和许明芳向来有午休的习惯,他们温和地交代晋宴风和云清,下午两点准时到正殿论道,随后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陈嫂手脚麻利地为晋宴风铺好了床铺,却没有给云清另外再铺一张,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显然是许明芳默认了两人的亲近关系。晋宴风和云清也没多言,他们脱掉外套和外裤,自然而然地并肩躺在床上,在静谧的午后,相拥着睡了个惬意的午觉。
时光悄然流逝,转眼便到了两点。晋宴风与云清准时起床,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衫,便一同前往正殿。此时,晋常远早已在正殿之中正襟危坐,神色庄重,周身散发着一派宗师的威严。晋宴风和云清恭敬地走到下首,缓缓坐下,等待着论道的开始。
晋常远目光平和地看向云清,声音沉稳有力,在宽敞的正殿中回荡:“云清,你可记得天玄宗教义?”
云清立刻坐直身子,神色肃穆,声音清脆而坚定,有条不紊地背诵起来:“敬天法道,尊奉三清:鸿蒙肇始,道自虚无而生,化育乾坤,衍生万物,为天地之根、万法之源。三清者,元始天尊居清微天之玉清境,先天地而生,为万物之元始;灵宝天尊处禹余天之上清境,司万物生成运化;道德天尊在大赤天之太清境,以道德为宗,垂训立教,启迪群生。天玄宗弟子当敬天地、法自然,尊崇三清,虔诚向道,常以冥想炼气炼神、炼体悟自然之法,探寻道之奥旨,期与道合真,达超凡入圣之境。
慈悲为怀,普济苍生:大道慈悲,涵容万物。三清以无尽悲悯,度化众生。天玄宗弟子亦当秉持此念,心怀仁慈,珍视一切生灵,尊重生命之价值。遇困苦者,施以援手,或解其物质匮乏之难,或慰其心灵忧烦之苦,广行阴骘,积善累德,以慈悲之举,彰显道之光辉,升华自身修行。
修心炼性,返本归元:人之初,性本纯善,然为尘世诸般欲念所染,遂生贪嗔痴妄。天玄宗以修心炼性为要,教弟子摒弃诸般恶念,以平和、宽容、睿智之心处世。常行冥想、诵经、自省之功,涤荡心灵之尘埃,锤炼坚韧之志,去伪存真,回归本初之纯净,契合大道质朴无华之质。
因果循环,积善累德:世间诸事,皆有因果,善因必得善果,恶因终遭恶果,此乃天道循环之常理,亦为三清所洞察。天玄宗弟子须时刻检点自身言行,多行善事,远离恶业,以免遭报应。面对既定因果,当坦然受之,汲取教训,勤修不辍,以图扭转命运,积累善德,趋近于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凡天玄宗弟子不得干涉成人因果,道法自然,顺应天道,不得替他人承担恶业。”
晋常远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几分赞许:“一字不差。那你且说说,何为自然?何为顺应天道,为何不得替他人承担恶业?”
云清微微欠身,神色认真,条理清晰地说道:“自然,乃是天地间本真的状态,是万物按照自身规律生长、变化、发展的过程,不受人为过度干预与扭曲。它包含山川湖海的运行、草木虫鱼的繁衍,是宇宙间最纯粹、最和谐的秩序。春日繁花盛开,夏日绿树成荫,秋日硕果累累,冬日白雪皑皑,皆是自然的体现。
顺应天道,便是洞悉并遵循自然规律,不逆势而为。万事万物皆有其既定的轨迹与因果,若强行违背,往往会引发混乱与灾祸。就像春耕夏耘、秋收冬藏,这是农业生产顺应天时的天道,如果违背时节播种,庄稼便难以丰收。在修行中,顺应天道则是顺应内心的本然,不被外界的功名利禄所迷惑,让自身的修炼与天地的韵律相契合,如此方能在修行之路上稳步前行。
天玄宗弟子不得替他人承担恶业,是因为每个人都需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是因果循环的必然。恶业是由个人的恶行所感召,如果他人代为承担,不仅破坏了因果的公平性,还会让造业者无法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从而难以改过自新。而且,承担他人恶业会扰乱自身的修行气场,甚至可能给自己带来难以预料的灾祸。唯有让每个人直面自己的因果,才能使他们在磨砺中成长,领悟修行的真谛,最终契合天道。”
晋常远:“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如今也有反季节作物,难道此等不是天道?”
云清稍作思索后回答道:“反季节作物的出现,其实也是人类在一定程度上对天道的合理运用,并非完全违背天道。
从表面看,反季节作物似乎打破了‘春耕夏耘、秋收冬藏’的常规,但实际上,这是人类利用科学技术,模拟出适宜作物生长的环境条件,本质上还是遵循了作物生长的基本规律。比如在寒冷的冬季,人们利用温室大棚提高温度、保持湿度,为作物创造出类似春季或夏季的生长环境,让作物能够正常生长发育。这是人类发挥主观能动性,顺应自然规律,巧妙利用自然条件的一种方式,并非是对天道的公然违背。
但同时也要明白,过度依赖技术去大规模生产反季节作物,而不考虑土地的承载能力和自然的平衡,比如过度使用化肥、农药等,导致土壤板结、生态破坏,那便有悖于天道了。所以关键在于把握好度,在顺应自然的基础上合理利用自然,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这才是真正的顺应天道。”
晋常远:“你戴着佛珠可是信佛?如何看待佛道之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否顺应天道?”
云清微微一怔,随即平静地开口道:“我戴佛珠,并非信佛,只是将其当作一种警醒自身的物件。
佛道二教,皆为古老而深邃的信仰与哲学体系,在诸多方面存在差异。道教重自然,追求与自然的和谐统一,通过修炼自身以契合自然规律,达至长生久视、超凡入圣之境,如庄子所言‘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佛教则重心性,强调通过对内心的修行,洞察人生的苦谛,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追求涅盘解脱,超脱生死轮回。
至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从某种角度看,可视为一种顺应天道的表现。它体现了对人内心转变的一种宽容与期许,意味着无论曾经犯下多大的过错,只要能真心悔悟,放下恶念与恶行,便有获得救赎的可能。这与天道的包容、宽恕精神有相通之处,给予人改过自新的机会,让其回归正道,重新与善的力量相契合,从心灵的转变上顺应了天道中关于善恶有报、因果循环的法则,引导人走向善的方向,以达到心灵的救赎与解脱。但从另一个角度讲,如果仅将其作为逃避因果的借口,而没有真正从内心深处去改变,那便不是真正的顺应天道了。”
晋常远与晋宴风对视一眼,晋宴风低下头,晋常远复问:“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果顺应天道?那杀人犯岂不是只需忏悔,还坐什么牢?”
云清沉思片刻后说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更多是从心灵与精神层面的一种说法呀。从佛法角度,它强调的是心灵的顿悟和忏悔的力量,意味着人若能彻底放下恶念,真心悔悟,便有获得精神救赎的可能。
但在现实社会中,法律和道德是维护社会秩序的基石。杀人犯触犯了法律,就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这是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需要,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天道’体现。法律的惩罚能给受害者及其家属以慰藉,能维护社会的公序良俗,让人们明白行为的边界和后果。而罪犯在狱中服刑,不仅是接受惩罚,也是一个反思和改过的过程。这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并不冲突,一个侧重于心灵的救赎,一个侧重于社会秩序的维护,二者在不同层面发挥着作用,共同促进社会的和谐与发展。”
晋常远叹了口气,“什么是佛,是否长生?是否脱离轮回?是否在极乐之境?罪孽深重者为何享此殊荣?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功德与业力,那业力缠身者成佛,他的业力去往何处?”
云清:“我只是说精神上的成佛,并不是他真能成佛,……”
晋常远:“云清,我告诉你,只要精神上成佛了,他就能成佛,他身上纵有无边业力也会被佛教接纳,你又如何看?”
云清:“嗯,佛道有别,我不是很清楚,师父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果是恶人向善并不是简单的忏悔就行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有违天道,违背自然之道……”
云清深吸一口气,继续有条不紊地阐述自己的观点:“在我们道教的理念里,天地万物皆有其自身的规律,这便是自然之道。善恶因果,皆由自身行为所致,绝无半点含糊。一个人若作恶多端,即便突然宣称放下屠刀,内心的转变也绝非一蹴而就。”
她微微皱眉,神色认真:“修行是一场漫长且踏实的磨砺,要从日常的点滴言行做起,不断积累善德,修炼身心,才能逐渐靠近道的境界。反观佛教所说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此轻易地接纳罪孽深重者,让他们瞬间解脱,这与我们道教所秉持的因果循环观念大相径庭。”
云清目光坦然地看向晋常远,接着说道:“在道教看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业力也不会凭空消失。一个人若被业力缠身,唯有通过长期的自我修行,凭借自身的努力去化解,才能真正实现内心的安宁与解脱,而不是依赖于某个瞬间的觉悟就能摆脱一切。所以,这种说法确实违背了自然之道。”
晋常远:“那你刚才为何说顺应天道?”
云清微微一怔,很快便镇定下来,直视着晋常远的目光,言辞恳切地解释道:“宗主,我刚才所言的顺应天道,是从人性的转变角度去说的。放下屠刀,意味着一个人从恶念转向善念,这种内心的转变本身是值得肯定的,因为天道有容,也希望众生能弃恶从善。
但我所理解的放下屠刀,并非只是口头上的忏悔,而应是有实际行动的改过自新。我当时认为,这在一定程度上与天道中劝人向善、给予人机会的理念相符。可后来仔细想来,若仅仅是精神上的转变,就完全抵消了曾经犯下的罪孽和业力,无需承担任何现实的后果,这确实有悖于我所认知的天道。
在我们道教中,善恶的评判和因果的循环是更为严谨和全面的。恶业既成,便需以实际的善举和漫长的修行来消解,而不是简单地依靠‘立地成佛’这种瞬间的转变。我刚才的表述有所欠缺,没有将这其中的区别阐述清楚,还望宗主恕罪。我坚定地认为,只有遵循道教所讲的自然规律和因果法则,才是真正的顺应天道。”
晋常远:“晋宴风,以后教徒弟,话要说清楚,你徒弟连如何成佛都不知道。”
晋宴风点点头,“知道了。”
晋常远,“云清,今天我给你讲讲如何成佛,佛家有教无类,无需天赋灵根,只要有佛性,何为佛性乃是对世间万物皆怀悲悯、洞察众生皆苦且能感同身受的觉悟 ,怀着一颗向善的慈悲之心就能被西天接纳。成佛呢?需要照见五蕴皆空达到 超脱对物质、感受、认知、行为和意识的执着 ,破除我执与法执,证得无上正等正觉,明了世间一切皆为虚幻,不被尘世的贪嗔痴所扰,内心如如不动,于万般苦难中仍能以大慈大悲之心普度众生 ,如此方能成就佛果 。”
云清:“所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被西天接纳,也不是成佛呀。”
晋常远:“你想成仙容易吗?轻而易举就能得个被西天接纳的机会,这还不好?我们道教式微,多少弟子夙兴夜寐,为求长生、悟大道穷尽心力,却受限于天赋机缘,难以得偿所愿。反观佛教,普度众生,广纳信众,无论出身、天赋,只要一心向佛,皆可入门。如今寺庙林立,香火鼎盛,善男信女们诚心礼佛,期冀超脱轮回之苦。而我们道观,门可罗雀,弟子寥寥,传承之艰,如履薄冰。
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虽非即刻成就佛果,却给了迷途之人回头的希望,此等包容接纳,正是佛教兴盛之因。但我们道教,有我们坚守的教义,有我们对自然、对生命独特的认知。我们崇尚顺应自然,追求与天地合一,这份精神内涵,绝不能因道教式微而有丝毫动摇。
如今世道变迁,我们更应在坚守教义的基础上,思索如何将道教的智慧与精神更好地传播出去,让世人知晓,顺应自然、修心养性、积善成德,同样是一条通往超脱之境的光明大道。切不可盲目效仿,失了本心,忘了我们道教的根本所在。”
云清神色认真,郑重点头回应:“宗主,但是要始终保有一颗纯净的悲悯之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世间诸多诱惑与繁杂之事,很容易蒙蔽本心。”
晋宴风微微侧身,目光温和地看向云清,耐心教诲道:“清儿,这世间心怀善念,却在行为上铸下恶事的人不在少数。善念固然十分可贵,但它绝非衡量功德的根本。真正能够积累功德的,是实实在在的善行。仅仅一字之差,付诸行动与否,结果便是天差地别。”
晋常远听闻,微微眯起双眼,目光深邃地看向云清,抛出一个更为棘手的问题:“倘若有人,虽心怀善念,却深陷孽海,在无边的罪恶与痛苦中挣扎,此刻要你以一身修行积累的功德去搭救,你当如何抉择?”
云清毫不犹豫,声音坚定,掷地有声地回答:“我会坚守宗门教义,绝不干涉成人因果,更不会替他人承担恶业。”
晋宴风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轻轻点头,看向云清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然而,晋常远并未就此罢休,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云清,语气陡然加重:“那如果是你挚爱之人呢?倘若,这个人是晋宴风,你又会怎么做?”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两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云清身上。云清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我救。”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然。
晋常远听闻,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而晋宴风,内心既因云清毫不犹豫的回答而感到甜蜜温暖,又有些不安,他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到时候还是听我的,记得谨遵师命。”
云清却倔强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认真说道:“如果师父有事,那我一定要救他。”
晋常远看着眼前这一幕,在心底暗自思忖,只希望云清未来能有足够的能力,与白莲,有一争之力 ,不然,师徒俩的未来,怕是要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
晋常远神色凝重,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就算要救你师父,也要顺应天道,不要逆天而行。记住,天道昭昭,容不得半点亵渎。倘若你师父所作所为违背了道教正统,即便他是我亲儿子,我都不会管他!”
晋宴风微微颔首,目光柔和却又带着几分期许看向云清,语重心长地补充道:“清儿,入我道门,尊师重道,更要尊道守义 。道是我们修行的根本,义是我们行事的准则。为师自然知晓你对我的心意,但万不可为了我,迷失在道途之中。若有一日,我真的犯下不可饶恕之错,背离了这天地正道,你也当坚守本心,不要因私情而误了大道 。”
云清紧咬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一声不吭。她低垂着眼帘,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对师父的深厚情感,与宗门教义、天道正义之间的矛盾,在她心中激烈碰撞 。她深知师父和宗主所言皆是道理,可真要让她在师父和道之间做出抉择,这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
晋常远目光温和地看向云清,眼中满是鼓励与期许:“云清,我看得出来,晋宴风在你心中的分量极重。正因如此,你更要牢牢记住当初许下的承诺,时刻谨遵师命。唯有如此,方能在修行之路上稳步前行,不仅能确保他的安危,也能让你们二人免受情劫的困扰。我对自己的儿子再了解不过,他所秉持的,必然是天地间的正道。你只需安心地跟着他的脚步,一同成长,一同进步。”
云清听后,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释然地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轻松的笑意,轻声自语道:“是啊,我竟一时糊涂了,以师父的品性和修为,又怎么会业力缠身呢?是我太过杞人忧天了。”
这时,晋宴风上前一步,开口说道:“父亲,我想带清儿出去逛逛,去炼器峰转转,等下就回来吃饭。对了,东方师叔不是拿回了修炼精灵吗?关于它的售卖,你有什么想法?我如今正好有空,咱们可以一起商议商议。”
晋常远一听,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瞧我这记性,差点给忘了!之前发过一次千里传音,没想到想要的人如过江之鲫,太多了!正等你回来商量呢。”
晋宴风接着问道:“你打算定价多少出售呢?”
晋常远胸有成竹地说:“一百万。”
晋宴风略作思索后,点头表示赞同:“那就卖一百万吧,这个也合理。”
晋常远微微皱眉,面露担忧之色:“器宗刚刚直接传音过来,说要一次性购买十个。可咱们总共就只有十个啊!我担心他们拿回去之后,会不会破解其中的秘密,然后自己仿制出来?”
云清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宗主不必过于担忧。这修炼精灵里面的编程系统极为复杂,我设了加密技术,一般人根本难以破译。而且,就算他们试图破解,这系统还设有自毁和变异程序,一旦检测到异常破解行为,就会自动启动,到时候非但破解不了,反而会毁了修炼精灵 。”
晋宴风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悄悄偏头,温热的气息拂过云清的耳畔,轻声呢喃:“宝宝,你真棒。”声音虽轻,却饱含着无尽的赞赏与宠溺。
晋常远像是丝毫没有察觉这一幕,神色如常,目光望向别处。倒是云清,白皙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害羞地低下头,脚尖不自觉地在地面上轻点着。
紧接着,晋常远开口说道:“肯定不能把所有的修炼精灵都卖给器宗,他们胃口太大了。还有啊,十颗忘年丹都卖光了,卖药帮我又收了些炼药材料回来。只是现在还差虎骨,得找个地方偷偷摸摸搞些回来。我戒指里那只大乌龟的材料还有好多呢。”
晋宴风听闻,轻轻拉了拉云清的衣袖,说道:“我们先去炼器峰了,老爸你先忙。”
云清听了晋常远的话,若有所思,随着晋宴风站起身来。两人的手像是有默契一般,自然而然地牵在了一起。云清微微歪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说道:“嗯……宗主,其实若虎骨实在难寻,找替代品也是可行的。您瞧,虎骨禁用后,中医不也找到了合适的替代药材,效果也不差呢。您不妨再斟酌斟酌,我们就先去炼器峰啦。”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笃定。
晋宴风微微颔首,向晋常远示意后,便拉着云清转身走出殿门。清风拂过,衣角猎猎作响。二人来到殿前的开阔处,晋宴风抬手一挥,光芒闪烁的风吟剑瞬间出现在脚下。他率先踏上仙剑,而后稳稳地拉着云清站定,另一只手紧紧环住她的腰肢,低声道:“抱紧我。”
云清脸颊微红,顺从地靠在晋宴风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脖颈。随着晋宴风一声低喝,风吟剑如离弦之箭般冲天而起,向着炼器峰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云雾在身旁缭绕,风声在耳边呼啸,二人的身影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潇洒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