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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外,雨一直下着,将院中的芭蕉叶洗的一片深绿,感受漫天梅雨的飘洒,燥热全无。

书房中,王和垚翻看着花名册,很是认真。

这是两份花名册,一份是身在杭州的军中子弟与官员子弟的清单表,另外一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清单,足足上千人。这些人在秋日都会进入学堂,成为新成立的杭州学堂的学生。

他现在只是在考虑,要不要从民间招收学生。浙江时局大体稳定,杭州府及各地方府县的学堂,应该大都在授业解惑,他似乎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

但他更明白,民间上不起学的普通百姓家的子弟,大有人在,而且数量巨大。

作为穿越者,如果说他有什么绝对的优势,那就是他明白一点,在这个万马齐喑的时代,只有教育,才是强国之道。

没有人才,谁来建设国家?国家如何强大?

但以他目前的处境与实力,什么全民义务教育的,和他扯不上边,他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精力和心情。

王士元进来,身上淋湿了不少,他在书案旁的椅子上坐下,王和垚过去,给父亲倒了一杯热茶。

王士元端起茶杯,看了一眼桌上厚厚的花名册,忍不住道:

“安之,大敌当前,你应该厉兵秣马,募兵练兵,何苦要去搞学堂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来了几日,儿子军政繁忙,但其中要务,他还是大概知晓。

在他看来,那些个传教士花里胡哨,根本没有必要搭理。

“爹,因为只有我明白,教育才能强国。”

王和垚回到椅子上坐下,笑道:“爹,亏你还曾是教书先生,看来你对教育一事,也只知皮毛啊!”

“大明就是文风浓厚,才养出了一群只知空谈的废物,大明也正是毁在了他们的身上!有这闲工夫,不如去看看练兵!”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所以,浙江提学使这个位子,非爹莫属。”

王和垚道:“我已在学堂中为爹你留了副校长的位子,总领教育。我太忙,没有功夫搭理学堂之事。总不能让传教士们,掌控整个学堂吧。”

“浙江提学使?”

王士元微微一怔:“我是副校长,那校长又是何人?”

“这还用问?当然是我这位杭州将军了。”

王和垚骄傲一笑:“第一批的学生,大多来自军中,因而为了拉拢军心,我这位军中主帅担任校长,不得已而为之。至于父亲你,只能辅佐你的儿子了!”

“国家之强盛,首在军事之强盛。军事之强盛,则在乎于军官,这也是我创办武备学堂的目的。但武备学堂的学员,则是来自于民间,来自于教育。因而,教育才是一切的基本。”

国家之所以强盛,在于大量的人才。人才来自于教育,尤其是最基本的教育——基础小学教育。

“若是按照武备学堂的教育方法,文武兼备,大多教学是实学,倒是有所期待。”

王士元思索道。

经历过亡国之痛,肉食者鄙,未能远谋的道理,王士元比一般人物更能感同身受。而传教士们编写的教材,数学、物理学、医学等自然科学,无不是偏向于实学,更能经世致用。

至于武备学堂的教学,一半操练,一半课堂,寓教于学,与大明的八股文科举取士,无疑更为实用。

“办学堂,如同授田一般,是为了安抚军中将士之心。处之,你居安思危,深谋远虑,爹很是欣慰。”

王士元点点头:“学堂的事情,爹暂领其职,等有了合适的人选,爹再退居幕后。”

王士元慢慢饮茶,眼神闪烁,似乎另有要事。

王和垚眼皮一抬:“爹,这里没有旁人,你我父子,有话直说。”

“处之,有一事,爹不知该如何开口?”

果然,王士元放下茶杯,神情有些尴尬。

“爹……”

王和垚正要追问,外面张世豪的声音响起。

“将军,高家勤高大人求见。”

“处之,你先与高县令说事。”

王士元站起身来离开。

王和垚摇摇头:“有请高大人进来。”

……………………

书房中,茶香袅袅,王和垚与高家勤师徒二人对坐,推心置腹。

“安之,你如此一番惊天动地,却又是为何?”

抬起头来,正眼看着面前的王和垚,高家勤心情复杂,想要从这位熟悉又陌生的弟子身上找到答案。

尽管,王和垚并不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弟子。

“学生起兵,绝不是为了一己私利,更不是什么荣华富贵,想必先生已然知晓。”

王和垚没有避开高家勤的眼神,正色道:“学生隐忍蛰伏,致命一击,只是为了推翻满清朝廷,重建我汉家王朝。华夷之辩,春秋大义,老师饱读诗书,自然知晓。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未闻以夷狄居中国而治天下者也。其中的道理,就不用学生徒费口舌了。”

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

亲被王教,自属中国,衣冠威仪,习俗孝悌,居身礼义,故谓之中国。

衣冠上国、礼仪之邦。

都金钱鼠尾,都文字狱了,还是狗屁的华夏,狗屁的中国。

高家勤心脏狂跳,忍不住苦劝。

“安之,此路艰险异常,你就没有想过后果吗?为众人抱薪者,必冻毙于风雪。你是不是过于鲁莽了?”

满清入关三十余年,早已坐稳江山。吴三桂垂垂老矣,看似兵强马壮,实则麾下一群乌合之众。

反观清廷,至少可以万众一心。

王和垚跟着康亲王杰书,跟着浙江总督李之芳,至少可以荣华富贵,却偏偏选择了最难的路走。

“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自甲申巨变,到如今已三十余年,满清大兴文字狱,一手剃刀,一手屠刀,打断我汉家脊梁,折断我中华文明。民族沉沦许久,百姓水深火热,单是这遍布江南江北的满城与绵延数千里的迁界,便知一般。此时天下动荡,满清大厦将倾,正是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之良机,学生堂堂汉家子弟,又岂能错过?”

王和垚道。

他这个明渣余孽,谁都可以不反,唯独他不行。

退一万步,即便不说什么春秋大义、华夷之辨,即便是为了活命,他也得揭竿而起,拼一把。

“安之,话虽如此,但汉家之所以丢了天下,是汉家自己所为。你可知晓?”

高家勤眼神中,忽然露出了些许痛苦之色。

先不说各级官吏层层盘剥,巧取豪夺,如果没有洪承畴、吴三桂等甘为鹰犬,以满清区区几十万人,何以问鼎中原?

除了扬州十日为满清亲王多铎所为,嘉定三屠、广州大屠杀、绞杀永历帝,这可都是汉人自己所为。

“先生所言极是!汉人自己丢掉的东西,汉人自己要夺回来。”

王和垚神情凝重,正色道:“是忠是奸,是荣是耻,是善是恶,历史终会记载。学生要做的,只是竭尽所能,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而已。”

“唉!”

高家勤一声叹息。

来杭州前,他就已经料到,他劝不了王和垚,也果然是这样的结局。

一个冷静果敢、心如铁石、做下惊天大案的亡命徒,又怎会被他的三言两语所打动。

“安之,接下来你该如何打算?”

无奈接受了眼前的事实,高家勤问起了将来之事。

王和垚虽然杀了朝廷的一堆重臣,也大破了浙江清军精锐,但归根结底,义军只有几千兵马,还很脆弱。

“募兵练兵、事大、伺机北伐!”

王和垚短短几个字,就说明了日后的打算。

高家勤错愕,冷静、睿智、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天下谁人能劝?

“先生对学生有恩,学生不会强迫先生。先生若是不愿助学生一臂之力,尽可以隐退,享几日清福,学生必会妥善安置。”

王和垚跟着一句。

没有高家勤,就没有他的今天,提携之恩,必是涌泉相报。

“安之,你让为师到杭州城来,不会是只与为师饮茶叙旧吧。”

高家勤笑了起来,无奈中带着释然:“如何安置为师,还请安之明示。”

王和垚做下如此滔天大罪,他这个恩师兼引路人,如何能逃脱干系?

事已至此,只能是富贵险中求,一条道走到黑了。

王和垚轻声笑了起来。

“恩师,你我师徒一根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我师徒共同进退,生死与共吧!”

“恩师宦海沉浮,深谙官场利弊。学生意让先生担任按察使一职,纠官邪,戢奸暴,平讼狱,雪冤抑,以振扬风范而澄清吏治。先生以为如何?”

按察使,为各省提刑按察使司的长官,掌一省司法,与布政使同为一省大吏。

“下官谢过将军!”

高家勤站起身来,肃拜一礼。

“先生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王和垚赶紧起身,回了一礼,与高家勤各自坐下。

“先生,此按察使有别于以往。学生打算先从军中抽百人,自民间招募百人,由按察司统管,主在澄清吏治,惩治大奸巨恶。”

鉴于治下各府县绝大部分旧官吏留用的现实,考核官吏,从而在官员中树立权威,成了首要之事。

“澄清吏治,非一朝一夕之功。下官必尽力而为。”

高家勤点头领命。

“先生但有推荐的官员,可举贤不避亲,学生自会重用。”

王和垚道:“先生只管放心去做,但有不能决断之事,报于学生就是。”

高家勤点头,忽然问道:“安之觉得,姚启圣此人如何?”

“姚启圣?”

“不错!绍兴府的姚启圣,野心勃勃,文武兼备,衢州兵败之后,如今闲置在家。安之如何用他?”

王和垚稍稍思索,摇了摇头:“姚启圣是旗人,单就其捐资募壮兵数百以应清军,花费数万余两,便知此人不可用。”

“陈世凯骁勇善战,军中呼为“陈铁头”,他又该如何?”

“陈世凯为前明忠州副总兵,又为满清杭州副将,一介左右横跳的武夫而已。有招纳的必要吗?”

他麾下都是一根筋抗清的“反贼”,要这些“旧军阀”,岂不是自乱阵脚?

“既然如此,安之为何不杀了他们,任由他们在浙江逍遥?”

高家勤冷冷道:“不向将军府投诚,蛰伏待机,一旦风云变幻,便又乘势而起。姚启圣、陈世凯,包括李之芳,都是这等角色,其都是狠决果敢之人,不得不防!”

王和垚惊诧,随即点点头:“先生以为该如何处置?”

姚启圣与高家勤可是故交,当日还是高家勤举荐他去找姚启圣从军。

不过,沉默即心虚,模糊即投机。这些八面玲珑之人,审时度势,确是不能重用。

“安之,姚启圣与朝中大臣以及东南诸将勾连甚广,不得不防。安之要是信得过为师,就让为师去做就是。若是真是隐患,自有为师替你消除。”

高家勤眼神冷厉,让王和垚心里一寒。

他的恩师,才是杀伐果断的冷酷狠人。

“先生决断就是。”

王和垚点头道,心里轻松了许多。

高家勤是循吏,熟悉浙江官场,许多自己看不到的弊端,他能拾遗补缺。

“安之,不是为师心狠,而是非常时期,必行非常之事。浙江的隐患,为师都要替你除去。即便有骂名,也让为师来背。”

“多谢先生!”

“安之,你有大才,但优柔寡断,太过宅心仁厚。如今强敌环伺,绝不可有妇人之仁。即便是李之芳,即便他是李若男之父,也不能心慈手软!”

高家勤说完,端起茶杯,慢慢饮茶。

对于他来说,官场险恶,人心更是恶毒,一旦为敌所乘,很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王和垚虽然在大事上通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人心把控上,还是不够炉火纯青。

“安之,你可知道,青儿为了你,不惜背上悔婚的骂名。她义无反顾到了杭州找你,如何对她,你可要想清楚了。”

正事谈完,高家勤徐徐道来。

王和垚轻轻一声叹息:“先生,大小姐在府上吗?”

“青儿心绪不宁,自到杭州城后,她寄宿于蕉园诗社那些女子府中,待为师打探清楚后,再通禀于你。”

高家勤声音轻柔。

“如此也好。我必会给大小姐一个交待。”

“安之,为师信你。为师也知道你与李之芳的千金有情。人生在世,最贵莫过于情义二字,如何处置这些情事,你可要想好了。”

高家勤轻声细语,似乎真情实意。

“先生放心,学生自会妥善处理此事。”

“安之,你也不用太过纠结,大凡英雄豪杰,俱是重情重义之人。只要问心无愧,何惧世人侧目?”

高家勤看了看书房门口,压低了声音。

“余姚动身之前,梨洲先生私下找过为师,让为师带两万两银子给你。他知义军草创,需要钱粮。银子现放在前院,有卫士看守。”

王和垚一时怔住。

两万两银子,这是毁家纾难了。

大名鼎鼎的黄宗羲,明末清初三大思想家、浙东三黄、海内三大鸿儒,依然是那么忠肝义胆,从来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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