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陈思眠啊,我可真是打心底里佩服你呀!”书童一边咧着嘴,露出那两颗大白牙,一边满脸戏谑地吐槽着,那表情别提多夸张了,“就为了个赌约,你这拼起来简直不要命了呀,可真够狠的啊!”
紧接着,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于清秋这样难搞的女人,你居然都能把她拿下!嘿,不得不说,你还真有点能耐啊!”
“几个月前,你一脸正经地说要去追女孩,还指名道姓要追于清秋的时候,我当时真觉得你脑子进水了。”
“这满世界的女孩,你追谁不好,非要去招惹她?那不是自讨苦吃嘛!”书童越说越来劲,那模样就像喝高了酒似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收不住了,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脸上的表情也极其丰富。
陈思眠始终安静地坐在那里倾听着,既没有出言打断书童的滔滔不绝,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想要制止的意思。
或许现在的他正沉浸在满满的喜悦之中,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那份警惕之心,甚至连屋外一直有人在偷听他们的谈话,都丝毫没有察觉。
“好吧,算你赢了!你这小子就是运气好,还真让你把她搞到手了!”书童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得不承认。
毕竟于清秋无论是在身份地位还是性格气质上,和陈思眠看起来都相差甚远,能让陈思眠成功追到,这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变成了现实。
然而,后面的话于清秋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此刻的她,心中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在不断升腾,愤怒得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她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把这两个家伙狠狠地臭骂一顿,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过分。
但她还是强忍着怒火,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深知,一旦冲进去大闹一场,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失态和狼狈。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快步离开了这个让她生气的地方。
而陈思眠和书童呢,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完全沉浸在他们的话题中,不知不觉就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等到夜幕降临,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陈思眠才突然回过神来。他看了看四周,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于清秋怎么一直没来呢?
他皱了皱眉头,赶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于清秋的号码,然后把手机紧紧地贴在耳边,满心期待着能听到于清秋那熟悉的声音。
可电话里传来的却是那冰冷又机械的“嘟嘟嘟……无人接听”的提示音,一下又一下,就像锤子一样敲在陈思眠的心上,让他一下子就着急起来了。
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于清秋可能遇到危险的各种画面,急得他在屋里来回踱步,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坐立不安。
“这妮子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不接电话呢?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陈思眠一边焦急地嘟囔着,一边恨不得自己这身体能一下子好起来。
要是可以的话,他这会儿肯定撒腿就往于清秋的公司跑去,非得亲眼看看她是不是平安无事才放心呀。
可现在,他只能被困在这儿干着急,那着急又无奈的样子,看着别提多可怜了。
陈思眠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找理由,一定是公司里的事务太过繁重,才导致她一直抽不出空过来看望。
然而,当一个陌生的护工出现在病房门口,负责给他送来一日三餐,并悉心照料他的时候,陈思眠内心深处那一丝不安渐渐扩大,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思眠躺在病床上,目光空洞无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每一天都如同漫长的噩梦,让他备受折磨。尽管医生一再嘱咐要等身体完全康复才能出院,但陈思眠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度日如年的生活。
于是,在身体没有完全痊愈的情况下,他毅然决然地办好了出院手续。
如果继续这样痛苦地煎熬下去,陈思眠觉得自己真的会发疯,那种被无形的压力和焦虑紧紧包裹住的感觉几乎令他窒息。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去找到于清秋,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公司里的于清秋却表现得与往常无异。她安静地坐在办公桌前,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手头那些为数不多的公务。
表面上看起来,她显得格外悠闲自在,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外界因素的干扰。实际上,她手头根本没有太多需要紧急处理的重要文件。
留在这里上班,更多的是为了消磨时光,同时也是想借助工作来平复内心翻涌不息的烦闷情绪。
就在这时,陈思眠像一阵风似的突然闯进了于清秋的办公室。事先没有半点预兆,就连公司内部熟悉他们两个之间关系的员工们都来不及阻拦。
只见陈思眠满脸焦急之色,直直地冲向于清秋所在的位置。
“姐姐,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啊!”陈思眠一脸疲惫地站在于清秋面前,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显得有些苍白和虚脱,但即便如此,他开口询问时的口吻依旧十分温和,仿佛生怕吓到眼前的女子一般。
“不想接就是不想接!”于清秋面无表情地回答道,甚至连看都没看陈思眠一眼。只见她随手将手中的笔记本合上,动作干脆利落。
然而,陈思眠却被这简单而又直白的回答弄得一头雾水,满脸疑惑地追问道:“为什么呀?难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吗?”
听到这话,于清秋终于抬起头来,冷冷地看了陈思眠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因为你!”
陈思眠这下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惹于清秋生气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