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萌萌满心好奇地蹦跶到张轶程跟前,像只活泼的小兔子,仰着那张充满童真的小脸,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问道:“爸爸,是谁打电话给你的呀?”
江逸尘之前接通电话时并未开启免提功能,因而屋内其他人都未能知晓电话那头的情况。
他微微弯下腰,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张萌萌毛茸茸的头,声音温和地说道:“是你和我还有诗涵在医院偶然遇见的那位爷爷哦。”
江诗涵一听,脑海中顿时如幻灯片般闪过在医院时的画面,眼中也随之闪过一丝回忆的光亮,她歪着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是那位爷爷呀。”
江逸尘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期待,说道:“爷爷说想让我这周六和周日去他家,陪他畅快地聊聊天,再一起切磋切磋下下棋呢。”
苏轻轻站在一旁,宛如一位冷静的观察者,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幕幕场景尽收眼底,她那深邃的眼眸中暗流涌动,心中暗自反复思量着这通突如其来的电话背后是否隐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隐情,以及这位从医院里冒出来的神秘爷爷,在江逸尘如今的生活里究竟扮演着怎样独特而又微妙的角色,是偶然的交集,还是另有更深层次的关联?
江萌萌眼睛亮晶晶地继续说道:“爸爸,你刚刚出去买菜的时候还说要买礼品去看望那位爷爷呢。你走了之后,我们突然想起你都还没有他的电话。可没想到,你刚一回来,那位爷爷就打电话找你啦。”
江逸尘微微俯身,眼神满含宠溺地看向江萌萌,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
他缓缓伸出手,那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落在江萌萌的头顶,轻柔地摩挲着她柔顺的发丝,语气温和且耐心地说道:“萌萌,你难道忘了?之前在医院的时候,爸爸就告诉了那位爷爷我的电话号码,还嘱托他若是有任何事情,都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所以他才会联系爸爸呀。”
江萌萌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在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片刻后,她轻轻点了点头,清脆地说道:“哦,也对哦。”
另一边,江家庄园的主宅巍峨矗立,雕梁画栋间尽显家族底蕴,庭院里的绿植修剪得精致有型,透着庄重又典雅的气息。
宽敞气派的大厅内,江锦程身姿笔挺,神色中满是焦急与关切,大步走到江启翰跟前,声音微微带着几分急切,开口问道:“爷爷,您给舅舅打过电话没呀?”
江启翰神色沉稳,手中稳稳地握着那古色古香的茶盏,先是不紧不慢地轻抿一口香茗,似在回味那悠长茶韵,随后抬眸看向江锦城,目光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不慌不忙地说道:“打过了,放心吧,孩子。稍等会儿,定位就发给他。不过,如今这通信便捷归便捷,到底还是得先把你舅舅的聊天号添加上,不然诸多事宜沟通起来,总归没那么顺畅,容易误了事,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落下呀。”
江锦程的爷爷江启翰微微颔首,神色中透着几分感慨,继而开口说道:“锦城啊,幸好你提醒了,不然可就白期待了。要是联系不上你舅舅,这后面的事儿都没法按计划来,可多亏有你想着。”
江锦程静静听完爷爷这番话,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精气神,胸膛下意识地一挺,腰杆也愈发笔直,那模样恰似即将奔赴重要使命的少年郎,满是蓬勃朝气与担当热忱。
转瞬,他脸上便绽出一抹笑容,那笑意自嘴角轻扬而起,如同春日暖阳驱散薄云,质朴且真挚,带着点未经世事雕琢的憨态可掬。
与此同时,他略显局促地抬起手,挠了挠头,几缕发丝被拨弄得稍显凌乱,愈发衬出他的青涩与赤诚。
接着,他微微垂眸,像是陷入过往回忆,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了些感慨,轻缓说道:“爷爷,这本就是咱该留意的呀。打从知晓有机会团聚,我这心里就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日夜盼着呢。就盼着这回顺顺利利,把舅舅他们一家迎回来,大家围坐一处,唠唠家常、讲讲过往,重拾亲情。咱多操点心,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岔子,能多做一点是一点,盼着一家人和和美美团聚,再续亲缘呐。”
江启翰满是欣慰地看着江锦程,目光里似有暖光流淌,那赞许之情浓烈得简直要满溢出来,他大步上前,伸出厚实的手掌,重重地在江锦程肩膀上连拍几下,声线微微发颤,满是感慨地说道:“好孩子,你能有这份心,咱江家的情分就断不了、只会越来越浓呐。”
江锦程本就脸皮薄,被爷爷这般直白夸赞,一下子慌了神,手脚都不知咋安放才好,脸颊像是被天边的晚霞悄然晕染,泛起丝丝绯红,头也微微低了下去,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露出一抹羞涩又欣喜的浅笑。
在一旁站着的江炎彬和江靖宇,将江锦程被爷爷夸赞后的羞涩模样尽收眼底。
江靖宇眉头轻皱,满脸都是困惑不解的神色,抬手便下意识地挠了挠头,那动作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憨态,一边挠着,一边咂咂嘴说道:“嘿,可真稀奇呐!平日里锦程哥在外面那行事作风,大方得很,不管碰上啥事儿,应对起来都游刃有余,脸皮看着也挺厚,任旁人打趣也好、夸赞也罢,都能稳稳接住,神色自如得很。可谁能想到,一回到家里,被爷爷不过就是简简单单、随口那么一夸,好家伙,这脸皮瞬间就变得像纸一样薄啦,轻轻松松就给夸得脸蛋红扑扑的,跟熟透了的红苹果似的,真让人捉摸不透。”
江炎彬在一旁听着,心有戚戚焉地耸了耸肩,嘴角微微下撇,无奈又认同地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我也搞不明白这是咋回事儿。咱呐,好像都一个样,在外头不管怎样都能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可在家只要被长辈一夸,心里头那股子难为情就直往上冒,臊得慌,脸也跟着不受控制地红起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