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佩和钱浅打开了吴思思的房间,显然丈夫不在房间里。床上完全没有睡过的痕迹,他们开始检查私人物品都在房间里。
钱浅看着消费收据,“她在加油站停下来加油,油箱蛮大的,花了343块钱,福特SUV,本地牌照。”
严肃这时打来电话,说是在停车场发现一辆黑色SUV,一名男性死在车里,车牌正是。
他们赶忙到停车场。
严肃看着死者的颈部,“这伤口和妻子的不同,妻子是从前方被割开的,他看来是从后方被割喉的。”
后座的陆佩在座椅下找到了刀子。
他们把刀子上的指纹和钱浅找到的预支支票留存的指纹,还有严肃在出口门上采集的指纹作比对。
痕检组给出的结果是,特征很清楚,和门把上的符合,和刀上的符合。
严肃问,“刀上和刀上的指纹都属于丈夫的,但我们有两名死者?”
王乐乐进来插嘴,“说到两位,我在刀上找到他们的血迹。”
郭天总结,“所以可能是丈夫杀了妻子,但谁杀了丈夫?”
亮晶晶夜总会。
夜场舞娘看着郭天递过来的照片,“他们脖子以上很眼熟,我大概为他们跳过四五次舞,让我赚翻了。”
李琳琳说,“所以他们是很大方。”
舞娘摇头,“不是他们出的钱,是另一对夫妻出的钱。”
看着郭天疑惑的表情,舞娘继续说,“我们都在那边的贵宾包厢,他们4个一起来,另一队只想观赏,所以我以为他们是朋友,很好的朋友,我没仔细看到那两位的长相,他们从桌子另一端给钱,很大一笔钱,就像我说的,他们只想要作壁上观,而且他们只喝家家酒。”
郭天听到家家酒,看着李琳琳,李琳琳无语的解释,“点无酒精饮料来保持清醒,他们点什么?”
舞娘说,“两杯伏特加,两杯汽水,猜猜谁喝重口味的?”
李琳琳的电话来了,就这么短的时间,舞娘不放弃机会对郭天说,“要我为你服务吗?”
郭天一脸茫然不为所动,舞娘问,“你确定不要吗?我可以当你的标本,你可以当我的疯狂科学家。”
李琳琳挂了电话看到这一幕,“我得去一趟法院,李步劳案,临时要开听证会,我必须到场。另外他本来就是疯狂科学家。”
视频组办公室里。
李奇说,“这是吴思思夫妇生前最后的录影。”
陆佩问,“查出另一对夫妻的身份了吗?”
李奇说,“还没有,但看看这个,刘大海的证人说,他们10:35听到一对夫妻争吵,这应该是他们正在下楼,而楼上的。”
陆佩说,“他们和那对带进吴思思夫妇的神秘夫妻在一起,帮我提取那对上楼又下楼的夫妇在10:35的画面,停一下,放大,这是房间钥匙,丹吉尔赌场,帮我个忙,打电话给郭天。”
办公室里放着电视直播。
“云霄塔饭店的双尸命案有新线索。鉴证科内部信息来源指出,凶手可能从所谓的谋杀中心逃走,最靠近紧急出口的房间,鉴证人员正调阅监视录影带以指认嫌犯。”
严肃吃惊,“这是在搞什么?李猛,你害死我了”
钱浅问,“怎么了?他是谁?”
严肃说,“酒店的泊车小弟,我大学和他一起打棒球,我在停车场遇到他。”
钱浅说,“别告诉我你对他说了话,你可能会因此丢掉工作。”
严肃心虚,“又不是我去跟媒体讲的。”
钱浅说,“你最好去跟郭天从实招来。”
严肃说,“招什么?犯罪现场有那么多人,任何人都可能跟记者说案情进展。”
钱浅说,“不然难道你要等他来找你,你才对他说谎吗?”
刚走进来的郭天问,“说什么谎?”
钱浅赶紧收拾东西走了,严肃看着郭天的脸,连话都说不出来,但是还好,郭天什么也没问就出去了。
李琳琳刚走进法院大门,就听见有人在喊,“他来了,李布劳先生,这表示谋杀案不会开庭了?”李步劳和律师被记者簇拥着出来。
“你和你的律师,在与检察官协商吗?你可以说说协商内容吗?”
“你觉得,法官的决定证明你无辜吗?”
李步劳的律师官方的说,“不予置评,李步劳先生希望能把不愉快的事抛出脑后。”
“李步劳先生,你有话要说吗?”
“你可以发表意见吗?”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在记者的包围下,李步劳慢慢走出法院,临走前这对父女对视了一眼。
刘大海终于找到了那对在酒店走廊里吵架的夫妻。
妻子说,“我们只知道他们叫王曼迪和章隆。”
刘大海问,“”你们在哪里认识他们?
丈夫说,“轮盘赌桌,我们本来在喝酒,他们邀请我们到他们的房间,这里是奥市,大家都在寻找一点刺激。”
刘大海问,“你们有找到吗?”
妻子说,“完全没有,他们吓坏我们了。”
刘大海问,“怎么说?”
丈夫说,“他问我,我有多爱我太太。”
刘大海说,“那是个疯狂的问题吗?”
妻子说,“不是问题本身,是他问的方式,马上把我吓醒了,他不只问一次,还一直问,王曼迪问我们,愿意为证明付出多少代价。”
刘大海问,“证明什么?”
丈夫说,“证明我多爱我太太,接下来她就一丝不挂了,然后她开始解我的腰带,这就是一开始我们上楼的原因。”
妻子嘲讽他,“对,可是你还是蛮喜欢的。”
丈夫干咳了一下,“然后我们两个就吵了起来,他们看到我们争吵,就把我们赶走了。”
郭天说,“我不知道争吵,如何保住你们的婚姻,但保住了你们的性命。
更衣室里,李琳琳一个人坐在板凳上。
钱浅进来问,“要帮忙吗?”
李琳琳被他这么问,还挺不懂的,“帮什么?”
钱浅说,“你的心事。”
李琳琳摸了摸脸,“这么明显吗?”
钱浅问,“对呀,怎么了?”
李琳琳说了李步劳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