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朕上火炮,轰碎这帮无君无父的逆贼!”
安庆帝收到消息,气得险些骂娘。
这帮家伙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搞完事就躲起来,缩在壳里,看似认错了,实则拿捏住了。
我就躲起来了,你们咋办呢?
来打我呀?
有一说一,进攻佛门的山门不是个好主意。
真正的名山古刹,都建立在易守难攻的地方,在这种地方,凡人很难借到皇朝气运,而修士们的手段就多了。
哪怕不借天地之力,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他们也能凭借自身的勇武,拖住朝廷的军队。
当然,也不是说佛门只要躲起来了,朝廷就一点办法都没有。而是想要对付佛门,朝廷可能会付出十分惨痛的代价。
这就有点不值了。
而佛门可能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能安然封山。
安庆帝怒了,却也只能嚷嚷几声。
在内阁里,也马上有臣子来劝说,让安庆帝消气。
哄一哄,也就过去了。
“张阁老,你怎么看?”
安庆帝看向内阁成员中最年老的一个,他头发花白,年近八旬,却依然精神奕奕。
他是三朝元老,也是政坛常青树,朝堂不老松。
在内阁,他也蝉联首辅,没有人能动摇他的位置。
他的权势,仅在安庆帝之下,他能调动的力量,或许还在安庆帝之上。
被安庆帝点名了,张阁老也淡然道:“咱们和佛门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有仇的是林安。”
随意从容的一句话,就道出了太多,引人深思。
这就是老狐狸的实力。
这句话的解读也很有意思。
和朝廷有仇的是林安,和佛门有仇的也还是林安。
那么,怎么处理呢?
不同的人自然会有不同的思考,他只是一个老头,方向都指出来了,你们自己去寻思吧!
内阁众官员也纷纷讨论起来。
有一人道:“逆贼林安,大逆不道,断不可行招安之事。”
林安如果没有发檄文骂安庆帝,其实,招安也是可以的。
但檄文一出,就绝对不可能招安。
这是立场问题。
哪怕臣子们的心思各异,他们也不会违背这个立场。
忠君爱国,这个是当官的前提。
你别管是不是忠君爱国,但牌子得先立在这里。
所以林安不可能招安,朝廷最多就是明面讨伐,暗地里放着不管。
甚至谁提招安,都要被别人怒批。
而这个说出不能招安的官员,他的意思是,招安不行,但可以试着想办法利用他。
在场的都是老狐狸,自然能听懂他的潜台词。
接下来要讨论的方向,基本就是想办法引导林安去跟佛门打起来了。
明面上,朝廷也不好继续追究佛门的责任,最多就是声讨佛门,要求佛门道歉。
佛门肯定也会道歉的。
安庆帝听着众人讨论,却没有同意,他只是看了一眼张阁老。
这老头果然是包藏祸心。
他虽然还没和林安见过面,却也知道林安不是好相与的。
暗中算计林安,试图驱虎吞狼,但猛虎吃了狼之后,保不准会转过头来,伤及自身。
看似妙计,实则毒计。
张家,心怀不轨!
看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安庆帝终于开了口。
“算了,朕老了,你们也老了,都说君辱臣死,也没见你们哪个去为朕死一死。
讨论来讨论去也没什么意义,就这样,散了吧!”
安庆帝一副摆烂的态度,将所有内阁成员都赶走了。
随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才秘密召见了刘婉。
而在京城之中,吴觅和许心韵就有点无聊了。
她们是为了作证,才到的京城。
结果刚到京城,佛门什么都承认了。
她们也算是白跑了一趟。
许心韵觉得很浪费时间,她还要回去干活。
财神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但是她觉得还没有真正结束。
或许,还有更多的财神。
这是他从一个小细节注意到的。
西南流行的财神像其实也有细微的差异,有的财神拿的是金元宝,有的拿的是玉如意。
有的坐骑是猛虎,有的坐骑是金蟾。
当然,这些不足以表明有多个财神,只是她的怀疑而已。
毕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所以,她才想回去调查。
但是……吴觅进了京之后,似乎更奇怪了。
“我……偷偷看看?”
许心韵想到自己的神通,借用镜子,她开始偷偷看吴觅躲在房间里做什么。
却见吴觅抱着一面铜镜傻笑。
那铜镜,似乎是从她这里没收的。
所以,这是咋看自己跳舞?
被自己美到了?
许心韵却是不知,吴觅一开始看这个,只觉得社死,尴尬又羞耻。
但现在看着,却忽然又有种小甜蜜的感觉。
她的热情总是在失去理智的时候,但是她的美丽,却让林安怦然心动。
这何尝不是一种甜?
但甜过之后,又是苦了。
林安来救了她,却也没和她同行。
两人相顾无言,似乎默契地决定了将过去的事情当做没发生。
她原以为可以放下,现在却又辗转反侧。
这时,吴觅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窥探自己。
朝镜子里一看,吴觅顿时大怒。
“许心韵!”
许心韵麻溜跑路,假装不在。
她溜达出了客栈,这时,她忽然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神力波动。
是财神?
许心韵朝着神力波动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一辆华贵的车架缓缓从街道过去,那车上,还雕刻着复杂又独特的花纹。
“那马车是谁家的?”
许心韵找附近的人打探了一番,才知道,那是洛河崔氏的马车。
崔氏,也是一个规模庞大的世家。
不论是在修行界,文坛、政界还是商界,崔氏的人都有非常庞大的能量。
以文致士,以政养财、以财修行。
就这样,资源通过内循环,不断增长,这就是大家族的发育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