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霍辞一开始集中精神感知着村里哪里还有活下来的人。他闭上双眼,将自己的意识向外延伸,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向村庄的每一个角落撒去。
他的精神感知力如同敏锐的触角,穿过残垣断壁,越过血泊和尸体,探寻着哪怕是最微弱的生命迹象。他全神贯注,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看向岑闻和文越,眼神中透露出急切,大声说道:“酒店还有很多幸存者,我们得快点过去。”他的声音打破了周围死亡般的寂静,在这片血腥的废墟中回荡。
文越没有丝毫犹豫,只见他双手迅速抬起,强大的空间异能瞬间发动。周围的空间开始剧烈扭曲,泛起一圈圈银色的光芒,光芒如同旋涡般旋转起来。随着文越双手猛地一挥,一道空间之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那空间之门中闪烁着奇异的光线。
霍辞一和岑闻没有丝毫耽搁,三人立刻踏入空间之门。在那短暂的一瞬,他们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时空的隧道之中,周围的光线和色彩如梦幻般交织在一起,身体有一种奇妙的失重感。
酒店周围也是一片狼藉,大门被撞得歪歪斜斜,玻璃碎了一地。周围的车辆有的被掀翻,有的被黑色的雾气腐蚀得面目全非。
酒店内部传来的呼救声和咒骂声打破了这一片死寂。
“草,有人吗?我们出不去啊!”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焦急和愤怒,在酒店的走廊和房间里回荡。
霍辞一、文越、岑闻来到酒店内部。这里的景象同样糟糕,墙壁上有一道道巨大的裂痕。天花板上的吊灯摇摇欲坠,灯光闪烁不定,给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地上满是破碎的家具、掉落的装饰品和各种杂物,还有一些血迹和不明的黑色污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来的人看到有人进来了,眼睛里瞬间燃起了希望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火炬。
他们连忙问:“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岑闻点头,他的眼神坚定而自信,大声说道:“我是来救你们的,十分钟内所有人到大厅来。”他的声音在酒店内回荡。
几个年轻人听到岑闻的话,连忙跑上楼叫所有人下楼。他们的脚步匆忙,在楼梯上奔跑的声音如同急促的鼓点。
这几个年轻人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大家快下楼!有人来救我们了!到大厅集合!”
他们的声音在每一个楼层、每一个房间门口响起。那些被困在房间里的人们听到呼喊声,纷纷打开房门。有的满脸惊恐,有的眼中含泪,有的则带着一丝疑惑,但他们都朝着楼梯的方向涌来。
在房间里,有的人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们的身体紧紧贴着墙壁,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丝安全感。当听到救援的消息时,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然后立刻起身,朝着门口跑去。
有的人则在努力地安抚着身边的同伴,特别是那些老人和孩子。他们紧紧抱着孩子,拉着老人,一步一步朝着楼梯艰难前行,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别怕,我们有救了。”
还有一些人受了伤,他们的同伴搀扶着他们,一瘸一拐地走着。伤口的疼痛让他们眉头紧皱。
在这混乱的场景中,人们相互帮助,朝着大厅汇聚。
霍辞一、文越和岑闻在大厅里等待着。他们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防止污染物突然出现,一边准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霍辞一运用精神力感知着酒店内的情况,确保没有遗漏任何一个幸存者,同时也留意着是否有污染物的踪迹。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来到了大厅。大厅里挤满了人,嘈杂声、呼喊声、哭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声浪。人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焦急和劫后余生的庆幸。他们或相互依偎,或独自啜泣。
酒店内的氛围有些急躁,有人不断来问霍辞一几人怎么带他们离开。
文越好脾气地说:“一会就知道了。”他的声音温和而镇定,试图安抚这些慌乱的人们。然而,人们心中的不安并未完全消除,只是暂时被压制了下去。
岑闻皱着眉头问:“你们知道村子里发生什么了吗?”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希望能从这些幸存者的口中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有个年轻人站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惊恐的余韵,声音还有些颤抖地说:“突然出现了一只蛇形的污染物,它杀了除孩子以外的所有本地人,我们这些游客因为它撞击到酒店,受了些伤。”他边说边比划着。
霍辞一挑眉看向周围,他的脑海中迅速梳理着这些信息。
污染物与村民之间显然有着很大的仇恨,它在感知到龙神死后,就立马展开了如此疯狂的报复,将本地的村民几乎全杀了,只留下了孩子。这其中的缘由必定不简单。而且,这只污染物的头是少年的样子,这让霍辞一心中涌起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难不成他们是被献祭的孩子化为的污染物吗?这个想法如同阴霾一般笼罩在他的心头。
那些无辜的孩子,本应拥有美好的童年,却被卷入了这残酷的祭祀仪式,成为了仇恨的牺牲品。他们的灵魂或许在无尽的痛苦和怨恨中扭曲,最终化为了这可怕的污染物。而村民们,或许曾经也是这罪恶仪式的参与者或者推动者,如今却遭到了如此惨烈的报复,这也是罪有应得了。
此时,大厅里的人们还在焦急地等待着。霍辞一知道,他们必须尽快行动,不仅要将这些幸存者安全送离,还要找到那只污染物,阻止它继续作恶。
他再次集中精神力,确认酒店内没有其他隐藏的危险后,对文越和岑闻说:“我们得先把这些人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再去追查那只污染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