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什么？”
摆在眼前的第一个白色盒子显得格外眼熟。是个腕表品牌，他就曾多次看到这个盒子安躺在辛凝的首饰柜里。他还琢磨过她买来送给谁的。
她走前来收拾行李，所有收藏级别的首饰她都没带，只带走了一些配饰，再有就是她自己买的这件最贵的贵重物品。
原来是给他买的。
周祁野笑着接过来，轻轻揭开盒盖，设计做工精细的腕表呈现在眼前。
金属表带黑色盘面的腕表，论是款式还是颜色搭配，都与周祁野的气质完美契合。
挑物品上，辛凝的眼光很好。
辛凝：“挺适合你，贵气。”
周祁野取出来，特地问了句：“这盒子看着怎么这么熟悉呢？”
“额。”辛凝说，“我前年跟舒怡一起去港城的时候买的。一直没有给你。”
她路过看见展品觉得很适合他，就买了，那是她在港城买的所有礼物里最贵的。
从港城回来的时候他生着病，然后因为一些事情就没有给他。
后来，再来到这里收拾东西，首饰盒里的东西，她带走的，就数这一件最贵重。
周祁野乐出声：“提前那么久准备生日礼物？”
当时她去港城给弟弟妹妹都带了礼物，没给他带，心里还有点不是滋味。
原来也给他带了。
迟来的礼物原来冲击力这么大。
周祁野嗓子里又涩又痛。
“........”辛凝说，“你少阴阳怪气的。”
他哪儿敢。
周祁野取出来：“给我戴上试试。”
辛凝将手表拿了过来，轻柔地给他戴进去，放在他的手腕处比了比，轻轻一按扣上表带。
为了确保表带长度恰到好处，能够完美贴合他的手腕，辛凝之前特意在店里调整过表带，此刻表带的长度简直不长不短，刚好合适。
周祁野在她眼前晃了晃：“亮吗？我老婆送的。”
那副炫耀的模样就好似一个得到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
辛凝轻轻推了周祁野一把：“显摆，你老婆没我好。”
周祁野：“可她给我买东西。”
辛凝：“那你去找她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辛凝嘴角弯出一个明显的笑意。
周祁野搂着她肩：“那我今晚陪你。”‘
打开第二个盒子，是一副太阳镜。
两人对视一眼，周祁野眉梢高高挑起。
就因为上次他生气，她就给他买了这个。
辛凝抬抬下巴：“要戴吗？”
大晚上戴太阳镜，挺傻的。
周祁野问：“是不是还得给我配根拐杖？”
辛凝没忍住笑出来：“我再牵着你出去遛一圈？”
听着怎么那么像遛狗。
这两个礼物价格上天差地别，却都送到了周祁野心坎上。
辛凝在照顾他的感受。
“辛苦了。老婆。”
周祁野合上礼物盖子，牵着她的手起身：“走去看样东西。”
辛凝由他拉着去了衣帽间。
周祁野先是将她送的礼物放到该放的柜子里，再从里面拿出一个丝绒小盒子。
周祁野打开，里面是枚戒指，设计比之前那枚还要精致简单。
看烟花的那次本想给她的，但好像并不符合时宜。
“之前那枚戒圈有点大，我重新定做了一枚。”周祁野取出戒指，牵起她的手慢慢推进无名指里，这个动作他在结婚之前心里演练过无数遍。
再给她戴一次，心里仍旧有些紧张。
这次这枚戒指很合适，她不会再溜走了。
他亲了下她的手。
辛凝没有拒绝，抬起手在灯光下看了许久，她摸着戒圈，戒指虽跟之前的不一样，但设计的风格跟之前的很像。
辛凝忽然想起曾经一起进LKR&co的同事跟她说的话，她在网上查过这位设计师。
“Jenirken的设计。”
周祁野怔住：“你知道他？”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她说，“一个，在故事中寻找灵感的设计师。”
他的每一件作品都会有一本专门的回忆录。
周祁野又给他讲过什么故事呢？
辛凝走向属于她那侧的衣柜，目光触及到那些曾经熟悉无比的衣物、首饰以及包包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都整齐有序地摆放在原处，柜子里不仅保留着过去的物品，竟然还增添了许多新的。
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的周祁野轻声开口解释道：“这些都是各个品牌方每个季度送来的新品。好的我就都留下了。”
他从来没想过要丢掉她的任何东西。
这一年多以来，他独自一人守着这间显得空荡荡的屋子，日复一日地等待着那个或许永远不会再归来的身影。
辛凝看见他放在澄璟公馆那个棕色皮箱立在柜子里。
周祁野从背后抱住她：“我把它拿过来了。”
那不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辛凝提气：“你也太抠了，舍不得多弄几个相册。”
周祁野语塞，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
他在国外的时候，也曾疯狂地想过把她的照片摆满房间，做一面相册墙，理智不允许他这么做，觉得卑劣肮脏。
只能关在见不得光的地方。
“明天就买。”
周祁野：“陪我切蛋糕。”
“嗯。”
拿出蛋糕拆开，点了蜡烛。
主灯都关了，屋里昏暗下来。
周祁野认真地许了愿望。
蛋糕从中间切开一刀，周祁野用一次性勺子给她喂了一勺甜甜的奶油。
“好吃吗？”
“嗯。”
辛凝主动吻上来，软唇上带着奶油的香气。
周祁野僵了下，在她分开时前，勾过她的腰，轻松一捞将人捞过来紧紧贴着，加深这个吻。
大掌顺着腰窝覆上背脊，将人搂着轻轻放倒了沙发上。
舌尖搅动着奶油清甜的味道。
聚少离多，心中的情意早已克制压抑到极限，此刻相聚，汹涌澎湃早在在心口翻滚，就快要从胸腔喷涌而出。
皮带扣头冰着了腿，辛凝一激灵。
茶几上，包装丝带不知何时从桌面滑落堆叠在地毯上。
茶几上的蛋糕从中一分为二，白色奶油的位置残缺一块，遮住了交叠的身影。
辛凝比往常主动。
周祁野被刺激得毫无章法。
都意识到沙发有点窄。
周祁野握住她双手亲了口，挂在自己脖子上。
他说：“抱好。”
她细白嫩的手就扣得紧紧的。
而后，长腿也自动勾紧了他的腰。
周祁野搂着她的腰臀站起来。
想去卧室嫌太远，在沙发边绕个圈。
几步路的功夫也不肯放开唇。
他将人放坐到了沙发靠背上.......
她想只做一次。
可周祁野抱着她去浴室洗澡，吻着吻着又擦枪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