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轸被韩执一路抱着来到了书房,而书房里果然如她所说,已经被清理好了。书桌上干干净净的,而她本人也是被放在了书桌上,就跟那天一样。
苏轸回想起那日在书房的情景,脸颊不禁又染上了一抹绯红。她的呼吸声急促起来,她感觉很怪,在房间里的时候,自己可不是这样的啊......
她下意识地尝试挣扎,冰冷的触感透过衣裳渗进肌肤,同时还是有一股不适感。韩执此时起了小动作,故意用手指在她的手心轻轻划动,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身子不由得一僵。
韩执的眼神温柔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苏轸只能看着他,感受着自己滚烫的脸颊,按耐住自己急躁不安的呼吸声。
她此时又感觉到韩执的手扶住了自己的腰,紧接着自己整个人就被扶着,倒在了书桌上。还是那般不舒服,硬邦邦的桌子有些凉,让她的背不舒服,腰间更是硌得慌。
她的脑子此时就白了,只感觉到他的冰凉赤唇,碰到了自己的鼻子。
苏轸莫名地感到一阵慌乱,却又莫名地沉醉于这种微妙的氛围中。韩执的吻如春日细雨般,轻轻地落在她的颈侧,让她无力抗拒。
那一刻,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两颗心跳动的声音,以及彼此间细微的喘息。
“官人......”
“怎么了?”
韩执的声音低沉,他说话时呼出的气轻轻地扑打在她的脸上。韩执的手从轻抚发丝,然后缓缓滑落,再到划过她的脖颈,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苏轸红着脸,轻轻咬了咬嘴唇,道:“能不能换一个地方呀?”
韩执此时却像一只狡黠的狐狸,道:“愿赌服输,怎会有讨价还价的道理。”
苏轸只能别开了脑袋,而韩执的气息温热,喷洒在她的脖颈间,引得她的肌肤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然后他的唇又如蜻蜓点水,却又撩人心弦。
很快地,哪怕是苏轸再害羞,也是跟着韩执进入了状态。她的指尖轻轻拨动两人腰间的带子,喘着气,微微用力,便是直接解开。
“八娘?”
“官人莫要多说......”
韩执最后盖住了苏轸的唇,但她却还是忍不住轻喊出声,可是又羞于失态,只能咬着下唇,接受着韩执的一切……
……
第二天,苏轸又是窝在房中泡脚,而韩执则是春光满面地去国子监上学。
他本来还以为还是平平常常的上课日子,今天上了明天还要上。但是今天临近下课,却是听到了周围的一些小小骚动声——
“韩兄!韩兄!”
坐在他身边的吕惠卿低声喊道,韩执看了过去,也是低声地问道:“怎么了?”
“明日便是冬至了。”吕惠卿一脸激动地说,“接下来的七天,韩兄打算怎么度过?”
韩执有些疑惑,并不理解他说的是个什么意思,便说:“寻常日子怎么过,接下来七日就怎么过啊。”
吕惠卿有些无语,说道:“不是,接下来可是足足七日的休沐,足足七日!你就打算只宅在家里吗?”
韩执愣住了,什么玩意儿?冬至,休沐七天?这两个名词拆开来他听得懂,怎么合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呢?
吕惠卿看他这个表情,心里瞎猜,也是“猜中”了个七八分。
“韩兄,莫不是这七日里,苏娘子还得要求你在家中念书吧?”
韩执也不好说不是,只能尴尬地笑了两声,不置可否。吕惠卿就说:
“韩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们家里就两个人,作为男主人,怎么能被自家娘子压一头呢!你就硬气一些,说要出去玩几日,她还敢拦着你不成?”
韩执此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惠卿兄别乱说,我这是没规划好而已。和我家八娘管得严不严可没关系啊,”
吕惠卿这才了然,这个时候先生也走了进来,所有的学生们连忙坐好,听先生的宣布。
“诸生,明日开始,便是冬至的七日休沐。回院后,就是需要年试了,莫要忘了功课。”
台下顿时就骚动了起来,就连韩执都是按耐不住的激动,脸上的笑容,完全是肉眼可见的那种。
“韩执!”
此时先生喊到了韩执的名字,吓得他连忙把脸上的笑容给憋了回去,起身行礼,回应了一声:
“先生。”
“你是通过乡试而来,便是不需要参加书院里的年试了。年试的那三日,你便居家复习功课便可。”
“是,多谢先生。”
先生摆了摆手,便道:“好了诸生,下课了,自行归家去罢。”
这下子,韩执和吕惠卿等一众学生,都开始收拾东西了。原本韩、吕、张、沈四人一直都是结伴而行,但是今天,沈括居然选择了先走一步。
韩执、吕惠卿和张怀民都有些疑惑,相互对视了一眼,就都跟上去,拉住了沈括。
“沈兄,今日为何走得如此着急?招呼都不打一声?”吕惠卿疑惑地问道。
沈括笑了两声,然后挠了挠自己的头发,道:“是王娘子,她今日又与我约定,说是去苹鸾楼听一听新曲。”
“新曲?”吕惠卿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而韩执则是很快想到了,问:“可是我写的那首?”
沈括点点头,道:“她听说了这个词,也曾看过,觉得十分好。正好今日是第一次登台演出,她便约了我去。”
韩、吕、张三人再次对视了一眼,但是这回不是因为疑惑了,而是因为“恍然大悟”。
“哦~”
三人异口同声道。
“恭喜沈兄,贺喜沈兄。”张怀民又是正常发挥。
沈括连忙摆手,道:“我......我们只是单纯地去听曲,好兄弟莫要误会。”
“没误会。”吕惠卿笑道。
“我们没有误会,你们确实是——单、纯,地去听曲。”韩执也笑道。
沈括此时还想争辩,但是他们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不远处,正好听到了王浅的声音:
“沈官人?”
“罢了罢了,不与你们说了,我先去了。”沈括此时连忙跑开。
而三人还想“嘱咐”些什么,但是最终都没说出来。只是这般目送沈括离开。
三个人如同老父亲一般,见到沈括和王浅没了影子,便是互相道别,直接各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