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也不管端木殷怀怎么说，反正他们就同意就完了，凌彦诚和凌明阳倒是一边一个坐了回去，没有跟着点头，只是翻起了自己面前的书。
“那你们还是和之前一样就好了，我还要去一趟科研院，”正当几个孩子打算说话的时候，端木殷洛看向了凌明阳，“你要去吗？”
“去。”
端木殷洛带着凌明阳走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端木殷怀第一个回过神来，“默笙。”
“属下在。”
“你又知道多少呢？”
“……”默笙本就话不多，这次更是沉默了，“陛下不该问。”
端木殷洛走到默笙面前，虽然才十三岁，但是少年已经到默笙的肩膀了，“默笙，父皇当年的命令到底是什么？”
“保护长公主殿下。”
“……是父皇能做出来的事。”端木殷怀的语气比之前好了不少，但默笙还是微微皱起了眉头，端木殷怀像是知道默笙不会回答一样，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说起来，朕有一个兄长的事情，为什么没人和朕说过。”
“……”
“默笙，”本想逼着默笙说出答案的端木殷怀眼前突然闪过了端木殷洛虽然平静却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端木殷怀突然就放弃了，“算了，太久了，大家都有些忘了吧。”
“……”默笙对着端木殷怀微微点头之后，再一次消失在了黑暗中。
端木殷怀沉默了一下，才回身看向剩下的人，“这件事，到此为止。”
“嗯嗯，这件事，从现在开始就烂在我们肚子里。”凌若云连忙点头。
凌彦诚也搭腔了一句，“嗯？我们知道什么？”
端木殷怀这个时候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再去问端木殷洛一次了，他已经伤害了端木殷洛一次，难道还能再伤害一次吗？
端木殷洛带着凌明阳坐上了马车，端木殷洛一上来就闭上了眼睛，凌明阳望着端木殷洛，还没开口就被端木殷洛截了胡，“小明阳有话想问？”
“没有。”
端木殷洛含着笑意的眸子落在了凌明阳的眼睛里，“姐姐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姐姐既然不说，就一定有姐姐的道理。”
端木殷洛眼底的笑意更是明显了三分，“小明阳还是小明阳啊。”端木殷洛拍了拍凌明阳的头，眼底的淤青就这样明晃晃的表现出来。
“姐姐，你要不要休息会儿？”
“不了，到了，走吧。”端木殷洛带着凌明阳走进科研院，坐在了主位上，安排的小厮上了茶之后急忙把冯家两兄弟叫了过来。
“嗨，”冯翼大老远就看到了端木殷洛，边招手边朝着端木殷洛跑了过来，冯添打着哈欠跟在后面。端木殷洛没有起身，随手指了指，示意他们坐。
“哎哎，我估计那些东西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冯翼也不管端木殷洛有没有问，自己就说了出来。
端木殷洛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还差什么？”
“你知道的，我们想做的东西都需要工业流水线，需要完整的工业体系，这对一个封建王朝来说太难了。”冯翼也很头疼，在华夏，他从来没有一天为基本的工业体系发过愁。
端木殷洛的大拇指摸索了一下食指上的戒指，凌明阳听着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名词，默默坐在一旁没有说话，“既然这样，那就放弃。”
“啊？”
“我觉得可以。”冯添和冯翼的看法不一样，冯添可不觉得凭现在的发展力能把飞机大炮给造出来。
端木殷洛点点头，对放弃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但我希望这两天你们能把你们之前所学到的东西写下来，最近我会想办法把《天工开物》背下来。”
若这些文字能有幸传下去，她希望能为后人扫平一些阻碍，哪怕只有一点也是好的。
“你是真厉害，我看了，在北凉流传的《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本草纲目》甚至还有之前儒家、法家、墨家、道家的主要学说，居然还有宪法和民法典，照您刚才的说话，就连《天工开物》您都背了，牛！”
端木殷洛听着冯翼的感慨，拿着茶盏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敛下了眸中的情绪，“没什么厉害的地方，我就是会背罢了。”
“我去，这还不牛？这些千古奇书加起来洋洋洒洒得多少字啊，你全会背，”冯翼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可以想象到你的童年了。”
端木殷洛没有继续和冯翼讨论这个话题，“《天工开物》能快速把民间的科技水平拉上来，但是短时间内达到我们的之前高度是不可能了。”
“嗯。”冯翼还想说什么，就直接被冯添按住了头，冯翼直接就闭上了嘴，主要是他现在想说也说不了话了。
端木殷洛就好像看不到一样，继续说着：“你们的领域你们比我懂，具体要怎么写，你们自己看着办，缺什么直接去找冬夏，我全力支持你们。”
“好，你放心。”冯添还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冯翼的大笑声打断了。
“哈哈哈！看来！我要成为领域的泰斗了！哈哈哈，真好笑！我这样的人居然都能成为元老！哈哈哈！”
凌明阳肩膀都被吓得抖了一下，随后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冯翼一眼。
“……”就连端木殷洛都没有反应过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重新开口，“飞机坦克大炮是不太现实了，但是，钢你们可以看看能不能研究出来，火焰温度和真空的问题我来想办法，你们给我一个详细的计划书。”
“好。”冯翼认真的点点头。
端木殷洛看向了两人，“小明阳就做你们的学生，你们看看可以教他什么，有些事情，他们做起来会更轻松，秋白最近的心情只怕不太好，等他守孝结束我再叫他过来，虽然没有当年的科技，但是有灵力，说不定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嗯嗯。”冯翼连连点头，这么多天，冯家两兄弟和凌明阳也相处了不少时间，自然知道这小子的聪明远在他们想象之上，知识要是一直停留在他们脑海里，科技就断层了，所以能教他，他们也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