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现在的安保系统已经落后成这个样子了吗?!你们是怎么容许一个伤势并未痊愈的下忍穿着病号服堂而皇之的离开村子,并且找到了村子里的S级叛忍,再次弄出一身伤被救回来的?!”
愤怒而让人无端感觉到威严的女声在病房内响起。
那股无形的威压以及对方所说的那句话,都让牵扯进来的忍者们有些不敢说话——自从三代火影去世后,五代火影尚未上任之前,木叶村的安保工作的确有些懈怠,不然也不会放着两个叛忍大摇大摆的进入到木叶村中,并且还毫发无伤的出去了!
哪怕对方是那个鼎鼎有名的木叶村叛忍宇智波鼬那也不行!总不能说一个宇智波鼬就把所有的上忍都给干趴下了吧?那他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付诸东流了?
但没人敢在未来的五代火影大人如此生气的情况下去触霉头,只能低着头等着挨骂,什么话都不敢回应。
“哎呀!纲手大妈!!”另一个病床上是鸣人咋咋呼呼的声音:“你先别生气!!!你先帮佐助看看,他怎么还没醒?!”
“#!”病房里长相飒气漂亮的女人愤怒的一拳砸穿了病房的墙面,转头凶神恶煞的对着鸣人怒吼道:“不许叫我大妈!!!你这个没有礼貌的小屁孩!!!”
“啊啊啊啊啊!!纲手大人息怒啊啊啊啊啊!!”闻讯赶来的医院工作人员急的在外面哀嚎:“眼下木叶财政快要进入赤字警告了!!我们没有多余的钱修补病房了!!!”
纲手随手一指,指向罪魁祸首鸣人:“那就从他的工资里面扣!”
一听到要扣自己的工资,鸣人就不乐意的跳起来:“那不行!我的工资是留着未来娶老婆的!这是佑香和我说的,想要娶老婆就需要挣到足够多的钱去买一个新房子,这样才可以娶老婆!!”
“……#!!”纲手愈发的愤怒:“你才十二岁你娶个屁的老婆!你先给我把医院的装修费给还了!!不然你今天就别想出院了!!”
“纲手大妈你真的很不讲道理诶!!!”
“嘭!!”
“啊啊啊啊啊怎么又砸了一面墙!!!”
在一阵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的情形下,宇智波佐助不耐烦的睁开眼。
他眼底的猩红早就退去,可暴露出来的红血丝却证明了此时此刻他的状态并不好。
纲手注意到了这个与佑香长相很是相似的男孩子,或许是出于爱屋及乌的想法,她对佐助的态度倒是很柔和。
“宇智波鼬的幻术对你的精神压迫很大。”
纲手抬手,用温和的医疗忍术驱散掉佐助头里传来的疼痛。
“你需要长时间的休息,最少静养一个礼拜。”
说完,她又将其他人全部驱散,就连嚷嚷着想要等佐助一起走的鸣人也顺带拉走,给了他一个独立的个人空间,不被打扰。
佐助目送他们离开,转过头,看向窗外。
他去找宇智波鼬的时候还是白天,显然已然黑夜。
在病房内所有的喧闹声都归于寂静之后,佐助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孤单。
他其实很讨厌住在病房里。
毕竟当年在灭族之夜的那一天,他就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病房里,没有亲人的陪伴,一个人舔舐伤口。
从那之后,他就很抗拒来医院。
也正因如此,这些年以来的每一次受伤,他都是自己回家处理伤口的,他实在是太讨厌这个地方了。
想到这里,佐助忽然很想念佑香。
也不知道妹妹此时此刻究竟在哪里,或许又跟着自己的师父去做任务了吧?每次自来也回来后,就总会带着妹妹出去,最开始佐助也很羡慕,明明还是在学校上学的孩子,可妹妹却可以无视学校的规章制度,被自来也带着出去,仅仅只是因为她有一个足够出名的老师。
出名和实力……在忍界,这两个东西真的缺一不可。
有实力的人才会有话语权。
他没有实力,是个弱者,会在与宇智波鼬的战斗中失败,被对方评价是一个懦弱的人……
可佐助想,自己不是懦弱的。
他愿意为了得到力量而奉献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喂,你是宇智波佐助吗?”
窗台上的玻璃窗户被人轻轻敲响,从外面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佐助循声看去,那是一个音隐村的忍者,是在这次中忍考试中并未见过的生面孔,对方的脸上也同样拥有着和他脖子上一样的咒印,在月色下看起来十分诡异。
“你是谁?”
对方循循善诱道:“我是来接你的。你要想获取力量,想要知道咒印究竟是什么吗?只要和我们走,你就会获得你想要的一切。”
“……”
佐助只沉默了一瞬,便从病床上下来,来到窗边。
“你怎么证明你所说的是真的?”
对方笑了笑,接着,那窗户上借由月光倒映出来的人的影子便在佐助面前发生了变化,咒印逐渐蔓延到全身后,一个另类的、看上去颇有些与众不同的人出现在了佐助的面前。
“这就是咒印带给我的变化。它可以极大程度的开发我身体里的无限可能,让我成为一个厉害的……拥有力量的忍者。宇智波佐助,你难道不想试试看吗?”
佐助拧起眉头,言辞尖锐的指出:“你很丑。”
“………………”
对方的沉默震耳欲聋。
但出于对完成任务的决心,他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说:“你可以选择不开发这些东西,你可以只发掘力量……总而言之,这咒印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做不到,但你必须要跟着我们离开。”
佐助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出声问道:“离开?离开哪里,离开多久?”
“木叶村。”
对方似笑非笑的回望着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