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们本来在酒店里面开房的,可是,我们因为一些事吵架了,他就赌气走了,我也没有理他,一直到今天早上8点了,他都没有跟我联系,我就来找他,没想到他就出事了。”
“你们因为什么事而吵架?”强景尧又问。
“因为,因为,因为我发现王心怡他们出事那天晚上,本来任老师跟我在酒店里的,可是,我晚上起来却没有看到他的人,后来我问他,他说晚上同系的教授约他吃饭,所以,那天晚上他就没有陪我,可我今天见到那个教授,无意中得知,人家那两天都回了老家,根本不在学校,我就问任老师,他就很生气地让我不要管他的事,气冲冲地走了。”南烟为难地开口说。
“所以,你怀疑,王心怡他们两个的死跟任国安有关?”
“强队,我也不知道,自从他知道我常常被他们欺负之后,就一直说要给我出气,可他不知道王心怡手里有我跟他在一起的视频,我怕把这件事闹大,所以,我一直拦着他,说是没有关系的,不过就是出点钱而已。”南烟说。
“那这么说的话,他一直不知道王心怡用视频威胁你的事,所以,也没有当回事,可是,你又是怎么怀疑他的。”
“那天我们去酒店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此事,就一直问我,我就对他说了实话,他当时明明答应我,不会把这件事闹大的,可现在却发生了这么多事。”
“包宁月手里的王心怡跟张玉菲打她的视频是不是你拍摄的?”
“你怎么知道的?是的,我被他们两个长期压迫,所以,当我偷听到他们要对付包宁月,所以,就偷偷跟跟上他们拍了视频,想着让包宁月替我收拾一下他们,哎,说不定王心怡他们的死就跟包宁月有关,他们两个抢一个男朋友,这事大家都知道。”南烟恍然大悟地对强景尧说。
“我们已经调查了包宁月,跟她没有关系。”成欣说。
“哦,那就是我多想了。”
“你进来的时候,门是上锁的还是开着的?”
“门是关着的,不过,从外面可以打开,我没用钥匙就打开了。”南烟说。
“这个钥匙,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你有这里的钥匙?”
“没有,我也才是最近拿到这个钥匙的,还没有用过。”
“那好吧,你休息吧。”
“再见,强队,记得帮我保密。”南烟恳求道。
“知道了。”强景尧说完就跟成欣出去了。
出门就看到常安站在那里,强景尧正好有事想问她,就径直向她走了过去。
“常老师,不知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有件事想要跟你确认一下,这边请。”
强景尧带着常安来到一处楼梯口,观察了一下四周,觉得安全,才停下了脚步。
“强队,无需客气,有什么事直接问吧。”常安说。
“请问你跟任国安离婚前是不是就知道他跟南烟在一起的事了?是不是因为南烟的插足,所以,你们才离婚的。”
“是的,上次我没有说实话,因为我不想在离婚后还去垢病他人,现在发生了这件事,我知道,我也是嫌疑人之一,所以,我就来了。”常安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谁能证明?”
“昨晚清妍过生日,我跟我女儿整整晚都在她家,今天早上一起来的学校。”
“好,这个我们会去确认的,任国安背叛了你们的婚姻,你是不是特别的恨他?”强景尧紧盯着常安的眼睛问。
“强队,这你可就错了,当初跟任国安结婚,完全是因为荣钰,当时任国安也在追我,那时他是荣钰的主要导师之一,他知道荣钰一直心系于我,也知道我对荣钰也有那方面的意思,只不过碍于年龄,家世各方面的问题,我一直没有接受他,可是,那个卑鄙小人,直接用荣钰的毕业论文要挟我,说如果我不答应他,就让荣钰背上抄袭论文的罪名,让他永远都抬不起头做人,我当时知道他的手段,就只能答应了他,交往一个月,他就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跟我求婚了,刚入社会的我,没有背景,我的母亲患有不治之症,需要长期治疗,没有办法,我只能答应他。好在,婚后几年,他对我还算可以,也算是个称职的父亲,虽谈不上体贴入微,我们也可以说是相敬如宾了。直到去年,我无意当中发现,他跟南烟在外面的酒店里开房之后,我终于找到可以摆脱他的理由了,可他死活都不离,说那些学生只不过是为了能顺利毕业,才自愿奉献自己的,还说,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我当时听了恶心极了,直接告诉他,如果不离婚,就去法院起诉,他也只能答应。”常安说完长舒了一口气。
“这么说,你跟他结婚,完全是因为荣钰?”强景尧看着后面走过来的人问。
“当时是这样的,我怕任国安用毕业来威胁荣钰,所以,只好跟他在一起了,再说,我跟荣钰也不可能在一起,不 能因为我影响他。强队,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还请你帮我保密,尤其不能让荣钰知道。”
“可是我已经知道了,怎么办?”荣钰站在常安的身后一脸笑意的问。
“啊,你怎么又来了?”常安被吓了一跳,脸色通红的问。
“我要是不来,怎么能听到这些话呢?”荣钰直勾勾地看着常安问。
‘“强队,你是故意的。”常安看着强景尧肯定地说。
“好了,常老师,你的嫌疑暂时洗清了,你可以忙自己的事了。”强景尧笑着说。
“走吧,不要打扰阿尧办案。”荣钰直接把满面通红的常安给拉走了。
一对璧人走了,引来周围同学跟老师的侧目相送。强景尧在人群中发现了昨天跟和雅在一起的那个男孩子,他冲自己还笑了笑,强景尧觉得他的笑里带着一闪而过的讥笑,再看却只看到一脸阳光的笑意。或许,他应该从别的地方听说了自己跟和雅认识吧,所以,才那样对自己笑。
强景尧收拾了下心情,重新向任国安的宿舍走去,正巧,南烟由一个导师陪着也从宿舍里面走了出来。
“强队,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休息了。”南烟说。
“暂时没什么事,在案子没破之前,你先不要离开本市。”强景尧叮嘱了一下。
南烟点头后,径直向楼梯口走去,强景尧走到任国安的门口,余光扫了一眼,正好看见南烟在跟楼梯口的全柯泽在说话,看来,南烟的笑花名声连喜欢男生的全柯泽都忍不住搭话。
“头,快来看,有发现。”刘威一看到强景尧就朝他招手。
“怎么了?”强景尧走近刘威身边看着他指着的任国安身上的刀伤问。
“你看,这几处伤口,很平整,不似生前伤,应该是死后伤,这里应该也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要是以他身上的刀伤来看,出血量不可能只有现场这一点。”刘威兴奋地说。
“是的,头,我们在床底下找到一个行李箱,里面有血迹反应。”白云指着旁边的一个黑色行李箱说。
“这么看来,是有人在杀了任国安之后,把他塞到箱子里,带回宿舍之后,又补了几刀,是想营造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的事实。”强景尧摸着下巴说。
“是的,我已经把这个行李箱的样式跟上面的编码都查到了,刚才厂家打电话说是这是在本市一家大型购物超市出售的。”袁子阳说。
“太好了,一会咱们就去超市调取售卖记录跟监控。”强景尧兴奋地说。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其他事就交给你们了。”刘威说。
“好,善后工作白云你们来完成吧,其他人可以先回去了。”强景尧说。
大家都把自己收集好的证据妥善地放进了证物箱里,拿着自己的工具鱼贯而出。
强景尧则是让王康跟金宝陪他去那家超市,已经打过招呼了。
开车走在校园的路上,金宝指着前面的一对情侣说:
“哎,这不是宁语茜跟她男朋友嘛。”
“哦,上次你跟田哥去找他确认的宁语茜的行程,你记性这么好,一眼就能认出来。”王康说。
“本来是记不住的,可是他脖子那里跟头发连接的地方,有一块胎记,从后面看,很容易就能认出他来。”金宝说。
可惜车子已经开过两人了,无法证实金宝所言,强景尧也没有见过那个男孩,只能选择相信。
超市的负责人显然对流程很熟悉,直接带他们来到了监控室里面。
“小刘,把半年来的监控都拷贝一份给刑警队的同志。强队,请稍等,购物流水马上就拿过来,我已经让库房在复印了。”超市负责人说。
“真是谢谢你们了,辛苦了。”强景尧客气地说。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不一会,一个身着工衣的男人敲门走了进来。
“经理,这是这半年内,关于这批箱子的所有出货记录。”
“好,你去忙吧。”经理接过那沓单子,直接给了强景尧。
强景尧拿着单子看了一下,立刻就发现问题所在了。
“南归雄,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强景尧指着负责人签名那里的名字问。
“强队有所不知,这是我们老板的名字,这家连锁超市就是他家的。”经理说。
“原来是这样,我才想起来。”强景尧笑着说。
“强队一心为了人民,对社会上的事可能不太关注。”经理为强景尧开脱着。
殊不知,南归雄的名字是强景尧在云大听到的,他正是南烟的父亲。
“经理,这个超市的物品每一件都有记录在册吗?那如果是你们自用的话,要不要登记一下。”强景尧问。
“那是当然,只要是进入库房的东西,都需要登记出库的,要不然库存数量就对不上了。”
“那内部的出货也在这些单子里面吗?”
“当然,谁都不例外。”
这时,监控室的保安人员也把监控都拷贝好了,他们就拿着拷贝好的硬盘,上了回去的车。
“这个南归雄是不是就是南烟的爸爸?”金宝问。
“是的,没错。”王康说。
“他家就是卖那个抛尸箱子的,难道是南归雄发现了女儿跟任国安的事情,觉得是任国安伤害了自己的女儿,所以才出手报复的。”金宝说。
“应该不会,具我们调查,这个南归雄最近把连锁超市开到了外省,正在努力巩固地位,已经几个月都没有回来本市了。”强景尧说。
“这两起命案发生的时候,都是南烟第一时间发现的,说不定跟她脱不了干系。”王康说。
“但愿视频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走,去昨晚上她住的酒店看看。”强景尧说。
金宝点了点头,开着车子一路向前。
美达酒店位于学校不远的地方,步行大概要二十分钟,酒店的经理告诉强景尧:
“任国安是这里的会员,这些年经常带不同的女人来这里开房,我们都对他很熟悉了,有一次,还被他老婆给撞见了,当时我们还去劝架了,这次,他跟这个同学说要去南山旅游,来的时候还是我帮忙搬的行礼。”
看来常安说的没错,任国安这些年以毕业论文为由,常与学生发生不正当的关系。
“哎,等一会,你看,这个身形像不像南烟。”强景尧突然指着酒店大门口突然出现的一个女人问王康。
“这也看不出来啊,包的太严实了,不过,这个箱子看着像是他们进酒店时拉的行礼箱。”金宝说。
“这双鞋,你看这个画面,南烟进酒店的时候穿的就是这双鞋。”王康激动地说。
“没错,看来她是借着酒店的货运小推车做的掩护,从楼梯下了楼,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要从大门才能出去的,就算她再乔装打扮,还是被我们看出了破绽,你们看,凌晨两点钟,她又趁着酒店前台打瞌睡的时候又溜回了酒店。”强景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