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泇冰的包厢在二楼,这是一个别墅室内中空客厅,她正要走向电梯的时候,突然看到一群人从门口涌了进来。
最前面是几个保镖开路,这群人都是来参加聚珍阁拍卖会的宾客,都是富商名流,此时他们正恭恭敬敬的簇拥在一个身穿蓝色道袍的中年人身边。
“余大师今天也来了!”
明泇冰看向人群,有些惊讶的说道。
此时苏墨轩听到门口人群的嘈杂和异动,敏锐的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他朝后看了一眼,嘴角勾起,“想必这位就是余大师了,架势倒是不小啊!”
余海盛面色冷酷,不怒自威,对于前呼后拥的人群似乎习以为常,理所当然。他一边向前走着,一边从怀中摸出一个三角符文,顺手递给旁边的一个恭维得最殷勤的人。
“你我既然有缘,就送给你一个平安符吧,可以保你百邪不侵,平安健康!”
那个长得胖胖的老板受宠若惊的接过三角符文,脸上的惊喜之色溢于言表,“谢谢,谢谢余大师的厚爱,我真是感谢不尽!”
说完,连忙把平安符放进最贴身的衣服口袋里,好像生怕被别人抢了似的。
“余大师真是英明神武啊,我自从每年向余大师求平安符之后,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财源广进啊,所以要不怎么说,余大师的符箓灵验呢!”
那人开始对周围的人群大肆吹捧起来,竭力表现对余大师的敬仰和钦佩,用五体投地来形容也不为过。
旁边的人听了,都羡慕不已,纷纷向余大师求免费的平安符,余大师却是压根不予理睬。
突然,只听余海盛的助理皱着眉头,大喝了一声:
“都嚷嚷什么,余大师的符箓价值不可估量,岂是你们说求就能求的,要知道我们玄凌阁的平安符最低也是十万块钱一个!”
这些人顿时变得安静下来,仔细想想,觉得助理说的也没错,他们回过神来,立刻高声喊道:
“余大师好不容易来江州市一趟,我愿意花十万块求一张玄凌阁的平安符!”
“十万块一张平安符,也不贵嘛,小意思!”
“也算我一个,我也愿意花十万块钱,请余大师赐符!”
“哎呀,这么好的东西真是可遇不可求,我花五十万,买五张平安符!”
现场变得热闹起来,人们争先恐后的要当场转账,购买余大师的符箓。
“想买的人,到我这儿来排队登记!”
助理高声喊道,不耐烦的将那些人一个个登记,一时之间场面十分火爆。
这时,李楚逸也注意到了门口的喧闹,想去一睹余大师的风采,甚至想去求一张余大师亲自制作的符箓。
苏墨轩担心他被骗,跟着他来到门口的通道,目光向人群中瞟了一眼,很快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什么神秘符箓,也不过如此嘛,还卖十万块钱一张,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余大师本来摆出一副高冷的模样,猛然听到苏墨轩的声音,气得怒目圆瞪,牙关要紧,对于这个当众想拆穿他的破坏者,恨得牙痒痒。
他狠狠的盯着苏墨轩,大步走到他面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发作,不屑的打量了他一眼。
“你小子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啊,听你的意思,是觉得我的平安符有问题吗?”
苏墨轩心中冷笑,要说符箓,作为一个筑基中期修为的人,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这符箓,说难听点,就是一张纸,即使在上面画一些符文,施加一些灵力,但也只不过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可以说一文不值。
而这个余大师,故意散发身上的气势,注视着这些普通而又迷信的商人,这些人迫于他气场的压迫,心神都颤抖起来。
苏墨轩倒是不会受到丝毫的影响,故而能够清楚的看清这一切。
他语气冷淡,“我觉得你这平安符,有些贵了,值不了十万块。”
人群中马上有人大声说道,“你懂个屁,余大师的符箓,那是价值不可估量!”
“是啊,真是一个孤陋寡闻的家伙,不懂装懂!”
“十万块钱求购余大师的平安符,我觉得是捡大便宜了!”
“哪来的没见过市面的家伙,别在这儿影响大家的心情,得罪了余大师,我们可不答应!”
看来这些人已经成了余大师的忠诚粉丝了,苏墨轩也不想跟这些人计较,不知者不罪嘛,只是一笑置之。
余大师看到有这么多拥护者,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向苏墨轩,脸色一沉,冷哼道:
“你笑什么?我告诉你,不懂就不要装懂,不会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说话之前你最好在脑子里想一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知道祸从口出,这句话的意思吧?”
说完,余海盛冷嗤一声,大摇大摆的抬起脚步走进拍卖会大厅。
苏墨轩一脸冷淡,压根没把这个所谓的余大师当一回事。
站在旁边的明泇冰,向苏墨轩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苏先生别介意,那些人是余大师的拥护者,当然会替他说话了。而且,余大师这个人脾气是差了点儿,你别放在心上。”
苏墨轩淡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这些事情根本不值一提,继而说道,“明小姐,拍卖会快开始了,我们快点进去吧。”
宾客们在拍卖台下的贵宾席位,找到自己的座位,都依次坐了下来。这次的主持人是明泇冰的助理邹建华。
他拿着话筒,精神振奋的走向拍卖台,对着台下的贵宾们礼貌的一鞠躬,开始致辞道:
“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来到这次的聚珍阁拍卖会,废话不多说,因为这次的拍卖会准备得非常充分,所以今天我们的拍品非常多,当然在场的宾客也很多!”
“还是跟以前一样,最后一件拍品是我们这次拍卖会的压轴宝物,敬请期待!下面我们就开始进入紧张刺激的拍卖环节!”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礼仪小姐推着一个木车走到台上,木车上盖着一块红色的绸布,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