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激动的说:“他离开东山多久了?有两年了吧?政策上没时间约束吗?”
陈钦云放下报纸犹豫了一会说:“政策上倒是没说时间,可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有义务安置好他的工作!”
陈勇激动的说:“哦,税务局他家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陈钦云解释说:“可,人家当时毕竟没报到,算是待业呀!”
陈勇见硬的不行立马哀求的语气说:“爸,你儿子我那大房子,皇冠车,可都是赵公子带着我赚的,我要是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以后他还能有啥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做!”
陈钦云生气的说:“唉,不是,你就不能踏实的上个班,非要下海?”
陈勇说:“你就我这一个儿子,你这后半辈子不会就指望你那点退休工资过活吧!”
陈钦云不服气的说:“我不指望工资,难道还能指望你?”
陈勇得意的笑着说:“你这话可别说绝对了,爸这事又不违反规定,你不是说了吗?那没时间规定,那就是他自己迟迟不报到,除名了!”
陈钦云犹豫了一会起身踱步点头说:“嗯,也只能这样了!”
陈勇敢想夸老爸几句,忽然陈副县长一脸严肃的说:“那个,民政局有个科长叫罗汉,他闺女叫罗小梦,听说他俩在别人的撮合下要结婚,这政策上的事情,罗汉可是把关的,”
陈勇也担忧的说:“这确实难办,他没理由不帮他未来女婿呀!”
陈钦云思考了一会说:“行了,我想办法!”
陈勇很不高兴的说:“你能想啥办法,胆子小的跟啥似的!”
陈钦云说:“我们县委办公室,来了个秘书叫乔晨,一流大学毕业,我把这个罗小梦介绍给他,在把罗汉调去南平镇做个书记。”
老支书李老拐,生气拉着脸背着手走在前面,嘴里还抱怨着:“哼,这啥世道,”
东红乡乡长罗艳红跟在他身后厉声说:“我跟你说,李老拐你待会到了,李明辉家别这么说啊!”
“哼,知道了!”
李卫国见乡长和村主任都来了高兴的以为儿子的工作有着落了,急急忙忙的招呼进屋坐,不大一会李明辉从外面进来,
李明辉笑着打招呼:“乡长,主任你们来了,”
老支书答应了声:“唉,你这忙啥?”
“我在后面盖了大点猪圈,”说话间李明辉洗洗手,拿着凳子做到了他们二人面前,
李卫国脸色洋溢着笑容给李老拐点烟,李明辉问:“乡长,是不是我那工作的事情?”
乡长罗艳红,脸色有些尴尬的说:“那个县里上午下了通知,你耽误的时间太久了,被税务局除名了,”
李明辉一脸惊讶的说:“啊,我这等于还没报道就被开除了?”
罗艳红解释说:“你也不能这样理解,是你长时间不去报到,民政局那边出了安置完成的报告,而税务局那边迟迟见不到你人所以!这也是符合组织程序的!”
接着罗艳红又一脸歉意的说:“那个明辉,我那侄女罗小梦你俩这婚事,我家那嫂子不同意,所以你也别生气!”
李明辉,听完抬头看了一眼乡长罗艳红,强装镇定的微微点头:“嗯,这个没事,我能理解,强扭的瓜不甜!”
罗艳红也算是还有耐心的做了半天李明辉的思想工作,劝了李卫国半天也可谓是尽心尽力了!
在那宁静的农村,本是一片充满质朴与温暖的土地,却也成了人生悲喜交织的独特剧场。
李明辉,曾是众人眼中的战斗英雄,带着荣耀的光环回到家乡。然而,命运的转折却让他陷入了无尽的困境。
当李明辉追求某高官女儿被甩的消息如疾风般在村子里传开时,原本平静的乡村生活被掀起了层层波澜。百姓们淳朴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与疑惑,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在田间劳作的人们,一边挥舞着锄头,一边低声谈论着李明辉的遭遇。“你听说了吗?那个李明辉,追人家高官的女儿,这下可好了,被甩了吧。”
“唉,真是没想到啊,以前的战斗英雄,咋就干出这事儿呢。” 话语中,有惋惜,有不解,也有一丝看热闹的心态。
而当李明辉想巴结乡长又被无视的消息再次传开时,村子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复杂。人们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不屑和嘲讽。村口的大树下,几个老人围坐在一起,摇着蒲扇,不住地叹气。“这孩子,咋就这么糊涂呢。”
“战斗英雄的形象这下可全没了。” 走在乡间小路上的村民,路过李明辉家时,都会忍不住投去异样的目光,然后加快脚步离开,仿佛害怕被他的不幸所沾染。
整个村子都沉浸在这股异样的氛围中。李明辉走在路上,似乎能感受到背后那无数道目光的注视和嘀咕声。他的头越来越低,曾经挺拔的身姿也变得有些佝偻。他曾经的荣耀如同风中的残烛,摇摇欲坠。那片熟悉的土地,如今却让他感到无比的陌生和孤独。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乡亲们的议论,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无奈。
清冷的月光洒在宁静的乡村大地上,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银纱。李明辉独自坐在自家的院子里,眼神空洞地望着那轮明月。
月光下,他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到了当初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他仿佛又看到了战火纷飞的场景,听到了枪炮声和战友们的呼喊声。那时候的他,勇敢无畏,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 保卫祖国。
隐约中眼前的月光里,彭宇在对他笑着,催促他开枪吸引敌人的还击火力,小陆捂着脖子挣扎着嘴里喷出血沫仿佛也在这眼前的月光里!
他清晰的记得自己打死敌人的感受,那是一段充满荣耀和牺牲的岁月,那些战友牺牲的画面都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
当思绪从战场拉回到现实,李明辉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他想起了这些日子以来乡亲们那异样的眼神,那些背后的嘀咕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人,曾经的战斗英雄形象已经荡然无存。他看着自己熟悉的院子,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