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妮紧紧咬着下唇，下唇被她咬得泛白，几乎要渗出血来。
她的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德拉科，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是来看看我们的‘大功臣’，”德拉科故意拖长音调，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刺向利妮：“亲手杀了邓布利多校长，感觉如何？”
利妮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泪水夺眶而出：“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逼我的，你骗了我！”
她的肩膀剧烈地抖动，哭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
德拉科脸上依旧挂着那熟悉的冷笑，对利妮的痛苦和泪水视而不见。
他向前迈了一步，利妮惊恐地往后缩，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仿佛这样就能躲开德拉科的魔掌。
“逼你？骗你？利妮，你别装出这副无辜的样子了，”德拉科嗤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你明明清楚，药是你下的。”
利妮拼命摇头，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上，泣不成声：“我不要，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更没想过要杀邓布利多校长！是你骗我！”
德拉科不耐烦地皱起眉头，额头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他一把抓住利妮的胳膊，力道大到指甲几乎都要嵌进她的皮肤。
“够了！哭哭啼啼的样子真让人厌烦。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你只能和我站在一起。黑魔王大人的势力越来越强大，加入才是正途，明白吗，我的女朋友。”
德拉科特地把“女朋友”这个词拖长了尾调，语气温柔遣倦，却更像一条黏腻的毒蛇，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德拉科的“女朋友”这个头衔，利妮从前确实是有些心动的。
那时的德拉科，在她眼中是一个只对她温柔的纯血家族少爷，他身上的光环和神秘，像磁石一般吸引着她。
他还是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可以获得那些从前见都见不到的魔法典籍和无数的珍宝，那是她平凡生活中遥不可及的梦。
可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好的事，德拉科的向下兼容是有条件的，纯血家族不做亏本的买卖。
利妮听到伏地魔的名字，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恐惧更甚。
她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德拉科，声音颤抖：“求你了，德拉科，放过我吧，也放过我的家人。我可以什么都不说，只要你……”
“闭嘴！”德拉科粗暴地打断她，他没时间听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孩毫无意义的碎碎念。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你以为那些傲罗能保护你？他们不过是一群蠢货。只要你乖乖听话，好处少不了你的。但要是敢背叛我……”
德拉科捏住利妮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可是话还没说完，走廊里就多了一位新的“客人”。
莉欧拉像是一阵裹挟着雨点与雷鸣的疾风，“唰”地一下出现在现场。
然后二话不说，伸出手便紧紧攥住德拉科的胳膊，把他从利妮面前拽开。
这突如其来的拉扯让德拉科脚步踉跄，一个不稳，差点就要栽倒在地了。
他猛地回过头，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耐烦，正要破口大骂，可当看清来人是莉欧拉时，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傲慢的灰色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不过，他那骨子里的高傲与故作镇定，很快就将这丝慌乱掩盖得严严实实。
莉欧拉拽着他走，德拉科倒也没有反抗，就这样跟着她走了。
只留下利妮一个人留在原地，她靠着墙壁滑落，蹲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试图掩饰那细微的抽泣声。
莉欧拉把他拽回地窖，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地窖里还是那样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德拉科，你是不是昏了头，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多么愚蠢的事！”莉欧拉胸脯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邓布利多校长“临死”前还放不下这个小鬼，果然是正确的。
作为伏地魔手下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马尔福家族的人，德拉科还整上黑化那一套了？
莉欧拉的目光像两把尖锐的刀子，紧紧盯着德拉科，那责备的目光，让德拉科莫名地有些心虚，眼神不自觉地闪躲起来。
德拉科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用力甩动胳膊，试图挣脱莉欧拉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像钳子一般，抓得极紧，怎么也甩不开。
这让他愈发恼怒了，莉欧拉凭什么管他，她有什么资格管他！
于是一些不好的话也随之说出口。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喜欢斯内普教授吗，你不是都住进他家了吗，那你就好好用你自己去取悦他啊，管我做什么！”
德拉科的声音尖锐而刺耳，脸上带着一丝扭曲的愤怒，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莉欧拉，像是要把她看穿。
莉欧拉只是沉默着盯着德拉科，眼神中透露出失望与无奈。
德拉科一想到自己在其他食死徒嘴里听到的，关于莉欧拉和西弗勒斯的谣言，再加上莉欧拉这副无所谓的态度，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禁脔？真是个好东西，我以前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么饥渴，为了从斯内普身上搞到点东西，就这么不择手段吗，荡妇！”
德拉科靠近莉欧拉，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话也越来越过分，他的呼吸急促，喷在莉欧拉的脸上。
“斯内普年纪那么大了，还能满足你吗，不如跟了我吧，让我也试试你是什么味道的。”说着，就要用手去摸莉欧拉的脸。
然后，“啪”的一声，他的脸上就浮现出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莉欧拉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眼中满是愤怒与屈辱。
德拉科被扇懵了，他感觉那股淡淡的桂花香还残留在他鼻尖。
“你……你打我！”德拉科这句话反而语气轻了很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德拉科呼吸有些急促，整张脸都涨红着，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其他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