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笙两人吃完饭下楼之后,就发现刚才那桌的客人已经离开了。
那就没有办法了,虽然想提醒她一下,但是也不能饭也不吃完啊,这件事还没有这么重要。
因为这家酒楼的饭菜实在是美味,也就导致两人或者说萧笙一人花了大半的时间,实在是不想浪费啊。
这才顶着个大肚子下楼,模样是有些不好看,但是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本想着萧笙以前没有参加过祈福节,田小虎可以给她简单做个向导。
但是萧笙可不想跟一个臭男人一起逛街,身边跟着一个本地人,一不小心就露馅儿了怎么办,尤其是有人在身边,如何放飞自我。
那肯定是不要不要的。
于是两人就在酒楼门口分道扬镳了。
萧笙实在是吃得太撑,胃没有办法支持她继续肆无忌惮地逛下去,只好找一个地方休息了。
幸好现在大部分的人都还在各条街道上瞎逛,没人像萧笙一样一个人偷偷地躲在湖边树荫下歇息。
但是萧笙还没有享受湖边的静谧多久,就有一道爽朗的少年音传入了她的耳朵。
“陌儿,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
“什么,葛澈你知道的,一般的东西我可看不上。”
边说边娇哼一声,一听就知道是一个被宠爱的大小姐。
本来是想可能就是一对小情侣在你侬我侬,不经意间看一眼听听小乐子就够了,结果。
“你过来一点,这可是我偷偷从师父那里偷来的秘籍,你不是一直想要生物教材吗,喏这就是。”
虽然两人说着很小声,但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萧笙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不过这个局面注定会被打破。
“葛小澈,你告诉我,这个不会是原籍吧。”
听着耳边阴森森地咬牙切齿,葛澈不经意间身子颤了一下,感觉自己思考问题也清晰了,是啊,为什么直接拿了原籍来,直接复印一份不好吗?
看着葛澈心虚的表现,风陌儿想果然平常他就是被教育少了,才如此胆大妄为,居然还敢拖她下水。
“你是猪吗?做事都不动脑子的,你说说你整天跟着白师兄一起,怎么就没有学到他的一分半点聪明才智呢?”
“诶诶诶,风小陌,我告诉你拒绝拉踩哈,你不要把我跟谨然比,我是能比上的吗?”
好一个理直气壮,一下子给风陌儿给说懵了。
她直接上手揪住他的耳朵,恶狠狠地低吼。
“你也知道自己的德行哈,你说说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你怎么就没跟白师兄说一声,自己就瞎做决定,结果直接害到我头上,嗯~”
“哎哎哎,疼啊,疼,你轻点,轻点,这不是谨然一直在陪着那小子吗,我哪有时间去问他啊,而且这可是你让我拿的啊,怎么就跟你没有关系了,你可别撇清关系啊。”
“我看你是熊心豹子胆了,敢欺负到姑奶奶身上,我是跟你说让你去拿葛老师的生物书,但是我有让你偷吗!”
本来想着自己可能不太方便借到葛老师的书,这才让葛澈这个小子去找葛老师拿的,毕竟是葛老师的亲儿子,应该比较好借一点。
风陌儿想着就是拓印版,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谁知道葛澈这个傻小子直接把原籍偷出来了!!!
“那你找我干嘛啊,如果只是要拓印版,你直接跟我师父说不就好了,还这么迂回地找到我来帮忙。诶,我跟你说,当你跟我说让我给你去拿我师父秘籍的时候,我就在想,嘿,你这丫头,终于落在手上了吧,嘿嘿嘿。”
风陌儿忍不住了,她是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但她知道,他脑子有问题这件事是错不了的了,她直接上手。
萧笙悄悄地看着那个女子把“偷秘籍”的男子打得灰头土脸,感叹果然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有一个厉害的爹,就会有了一个被猪吃了的脑子,古人诚不欺我啊。
“如果不是莫师姐也跟着白师兄一起陪着殷师兄了,我还需要借助你来帮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谁?”
风陌儿正教训葛澈这个臭小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一身叹息,直接一根银针就飞了过去。
看着悬在自己眼前的银针,萧笙举起双手做无辜状,真想大喊:自己只是路过的,什么也没有听见,但是好吧,她没有办法开口,不知道会不会把她当作死不悔改啊。
唉,自己真是太倒霉了。
“是你。”
“诶,谁啊,谁啊?”
看着风陌儿似乎认识前方的可爱女孩子,想让她引见引见。
“你就知道搭讪,看见漂亮女孩子就走不动路,葛小澈你不知道你刚刚在干什么吗?”
葛澈心虚地看向旁边。
“也不是啊,男孩子也可以的,你不能重女轻男啊,漂亮的事物要一视同仁,况且你不是认识这位姑娘吗,那不是没有什么事吗。”
风陌儿真是被葛澈这个大傻子给打败了,从小到大不知道给他擦了多少次屁股,背了多少次背锅,但是谁让他小时候见谁都一副甜唧唧的糯米糍样儿,迷倒了一个又一个大人和小孩子。
明明比她年长,却感觉自己有了一个麻烦弟弟,真是,幸好白师兄不嫌弃他这个蠢货,拯救她脱离苦海。
“这位姑娘,刚才多有得罪了,不过我们也没有想到这冷不丁的有一个人,还望见谅。”
说完还抱拳给萧笙行了一个礼。
其实是有点责怪的,萧笙能够听出来,但是她也没想到这个时间段有人会在湖边谈话啊,不应该是晚上暗戳戳地偷偷来吗,怎么大白天的就选择了一个露天湖边,果然是那个少年才会做出的事吗。
萧笙客气地笑着摆摆手。
风陌儿微皱着眉,像想到了什么才舒展开来,她嘴角微微上扬。
“刚才你听到的事,希望姑娘不要多言,哦,我想起来了姑娘好像不能言,是我多虑了。虽说我在丹医阁不是什么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但是对于姑娘的伤应该还是能够提供一些帮助的。”
“嗯?陌儿你终于承认你大师姐的地位没什么了不起了吗。”
风陌儿青筋跳了跳,这个猪队友,她这句话是这个意思吗,忍忍,风陌儿,回去就收拾他!
萧笙听着风陌儿的谦词,当然不会这么认为,这是潜台词的威胁,毕竟作为一个普通人,连于家都得罪不起,又怎么敢得罪大门派里的人呢。
萧笙像模像样地回了一个礼,然后看着风陌儿的眼睛微低一下头,做着顺从的样子。
等风陌儿平缓了心情,才拉着葛澈离开了这个地方。
站在原地的萧笙还能听见两人在远处的打打闹闹。
哎呀,美好的青春啊,可惜她老咯,这些事是跟她没有关系了。
祈福节当然是傍晚的时候是最热闹的,而且祈福祈福,最重要的就是祈福,后面的活动都是跟祈福相关的。
萧笙看着灯火辉煌的街道,每一个来来往往的人都带着快乐的微笑。
她就像是进入米缸的老鼠,可不是给乐翻天了吗。
“哎,姑娘,来一个红条祈福啊,挂在祈愿树上可保明天成绩高中啊。”
“哎,姑娘,来看看这个花灯啊,这个造型可是异世都流行的形状,听说状元都是用这个的。”
萧笙好奇地转身去看看,一个大拇指倏然而立。
呵呵,不用了,她不需要这个来证明。
转身就离开,一秒都不想停留。
但是她不要,不代表别人不要,看着有人付钱买下了那个花灯,萧笙都想给他竖大拇指了。
走走停停,萧笙发现有太多祈愿祈福的东西,眼花缭乱的,都不知道选哪个好。
听着旁边的人说着,以前做了哪个哪个,哪个哪个感觉也没有用。
就有同行的人建议,还是都做吧,反正就是玩嘛。
萧笙有些哑然失笑,果然冤大头哪 里都不嫌多,但是她坚决不做其中之一。
其实主要是自己没有这么多钱,不然小孩子的世界才做选择,大人可都要。
作为终于步入大人行列的萧笙,哪会在这里挑挑拣拣,不知道买哪个好呢。
这时她发现人流都往一个方向走,爱凑热闹的她当然不会错过,跟着就是了。
到了之后才发现,这边居然是灯谜盛会。
她看了一下彩头,是一个可以定制的天灯。
这个天灯跟一般的天灯不太一样,毕竟这个盛会虽然面对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但是这些普通人大部分都是考学院的,怎么说也是半步跨入修仙门的人,而且四方镇本来就在各大学院的山脚,在这个时节很多学院的学子们也会下山来凑一个热闹。
所以这个天灯就不是凡品了,听说是器法门专门来制作,算是一个一次性的小法器。
那是只要你能想到的呈现方式,它就怎样给你呈现出来。
萧笙一看到这个就心动了,这不是打瞌睡的时候送枕头吗,她搓搓自己的小手,看她怎么把它拿下。
主要能够答对十个摊位的灯谜,就能够获得定制天灯的资格。
她自信地走到一个灯谜面前,看了一眼。
有些难,但是细思之后也不是想不出来,正准备说出答案,突然感觉到喉咙拉扯的疼痛,哦,毁灭吧。
她丧着个小脸,灰溜溜地从随行的包袱里面拿出本子。
站在摊子后的老板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萧笙指了指她要说的灯谜,再把答案递给他。
老板接过来一看,是正确的。
他才反应过来对方可能无法说话,他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恭喜姑娘,答对了第一题。”
说完就递给了萧笙一个木牌。
这也是一个小法器,上面显示萧笙已经答对了一个。
器法门果然是大门派,随随便便就给人一件法器,财大气粗,佩服佩服。
害得萧笙都想着要不不答了,把这个买了也有一笔不少的收入吧。
但是也只是想想,毕竟基本上所有珍宝阁都是器法门门下的,一旦他们知道她干了这种事,可能会因此得罪他们,使得后面可能会进入他们的黑名单,得不偿失。
萧笙接过木牌就向下一个摊位走去。
这里有多个摊位,绝对不止十个,没办法有的类型普通人真的不会。
看着眼见这个摊位一连串的政治题,萧笙麻了,作为理科生她真的离这个已经太远了。
幸好她细看了一下,都是一些小学时候的思想品德课上的内容,轻轻松松,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华人,品德高尚她自豪。
接下来就是生物、化学、历史等涉及高考的九个科目的题。
在回答第三个灯谜的生物时,萧笙就注意到了老板的诧异的眼神,到第四个时候已经连周围的人都注意到老板惊讶到表情了。
待萧笙走后,他们才问老板发生了什么。
其实萧笙不知道,灯谜盛会在祈福节里一直是晚上的重头戏,毕竟这个涉及到大门派。
在灯谜盛会中,有多个十个摊位为一组的灯谜区,一般第一题是冥古大陆的常规灯谜题,就是给所有参与的人一点体验感,后面九题分别对应九个科目。
但是大家都知道,连各大门派都分别去攻克一个科目,普通人又怎么能全部答对后面的九道题呢,虽说成立天穹与地舆学院是想培养全能型人才,但是大家也知道,学院里的天骄都偏科。
所以心照不宣的,参与灯谜的人都是一个灯谜区答一两道,一个灯谜区答一两道,这样才凑出十道题的。
毕竟主办方也没有规定,一定要一个灯谜区的十道都答对。
器法门也知道这个有些强人所难,所以也就默认了这个规则,但在最后的彩头兑换,就不会是完全任凭答对的人来定制了,可以有一个合理的要求,再多的就没有了。
当然答对者本来也就心虚,所以也不敢乱提要求。
但是萧笙是不知道的,她看着这个区就十个摊位,以为就只有这点灯谜,那不就是一个摊位答一个吗,况且她觉得这个也不是很难。
但是在聚集在她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她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看似在看眼前的题目,实则在听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