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去,约了三个人,却只来了一个人,户部侍郎徐大人。
也是徐淼的父亲。
“侯爷,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啊,而是我府上的中馈完全是夫人在管。”
又为难道:“我的夫人,你不是不知道,那就是一个母老虎,我要是敢开口要钱,她绝对胡思乱想,搞不好还以为我在外面养外室了。”
话说到这儿,张侯爷还有哪里不清楚的呢。
这次他被这些昔日的好友拒绝了,没来的是直接拒绝的,来了的这个是婉转拒绝的。
他苦笑一声,端起一杯酒一口闷了下去。
当真是树倒猴孙散啊。
徐大人见此,心里微微有点嘲讽:“侯爷若是没其他事情的话,我这边就先回去了,家里还有许多事务等着我去处理呢!”
“哦对了,你今天点的饭钱我刚才已经付过了,你坐在这里慢慢享用,别跟我客气。”
站在酒楼门口,徐大人对着二楼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呸!什么玩意,还想让我相助,我帮你个头,连亲生女儿都不待见的东西能是个什么好货色?”
徐夫人见自家大人回来,上前体贴的帮其脱掉外套,又给他换上一件干净舒适的外套。
“老爷,侯府真的被盗了吗?”
当日太子娶亲,他们可都是去了的,侯府一点陪嫁都没有给,后来听说是府中出了小偷,将库房一搬而空。
刚开始他们还不相信,觉得是侯府嫌弃太子妃不是亲生的,故意为之,现在看来,好像还真的是遭了贼了。
不管是什么贼,此事做的真是解气。
他们早就看不惯侯府了。
徐夫人想到了什么,担忧的说道:“那侯府现在这么困难,盈盈岂不是也没饭吃了?”
徐大人一想还真是,刚才只顾得解气,却忽略了他们女儿的恩人了。
连忙安排了下属去侯府送钱,还特别交代,此银子必须要交到侯府二小姐手上才行。
没一会儿,小厮捧着钱袋子又跑了回来。
张盈盈已经被张氏赶了出去,目前不在侯府。
徐氏闻言,恨不得上门质问张氏的脑子是怎么长得,张盈盈好歹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又这么有本事,作何老是虐待她!
徐大人按住夫人的暴动,安抚了又安抚,才终于将人按了下去。
又让人把徐淼喊了过来。
“女儿请父亲、母亲安。”
看到女儿这么懂规矩,又落落大方,刘氏与刘大人感到欣慰的同时,又对张盈盈更加感激了!
他们女儿的不孕症要不是张盈盈给治好了,以后给了婆家,保不齐会被婆家和夫君怎么磋磨呢?
徐氏光是想想那个可能性,她的心尖便一阵发痛。
“淼儿,你到母亲身边来,母亲有话跟你说。”
徐淼脚步轻移,站在徐氏的身侧,双手便被她牵了起来,握在掌心拍了又拍。
“你最近有跟盈盈联系吗?”
徐淼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府中,未曾出去过。
“母亲,女儿还不曾与她联系过。”
“你这个傻孩子,她是你的恩人,而且你们年纪相仿,理应多走动走动,你也不要老是闷在房间里,
你看镇北侯府的千金,不就时常出府去撒野。
而且母亲听说,昨儿盈盈还去镇北侯府吃饭了呢。”
徐淼傻眼了,她母亲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母亲,你以前不是不许我总是出府吗?”
徐氏被说的一噎,以前不允许她出府,是因为她交的朋友都不是个好东西。
比如那个路御史大人家的女儿,就是个蛇蝎心肠之人。
还有张兰茵这个养女,看似心善好说话,实则是个白莲花。
遇事只会把责任推给别人,防不胜防,保不齐就会落到她女儿头上。
她当然要想方设法的拦着点儿了。
但,现在这些姑娘与之前的不同,那自然要求也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