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达点了点头,“是极,关键是在晋王殿下身上。不过想要让晋王殿下改变心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说着,眼神又在楚怜月身上打转,“夫人若真想救夏大人,恐怕得拿出点诚意来,不然晋王殿下估计很难松口。”
楚怜月心中一沉,已猜到他不怀好意,但为了丈夫,她还是硬着头皮问:“王大人,不知您所说的诚意是指?”
王达嘿嘿一笑,“夫人如此聪慧,又何必明知故问。”
楚怜月故作不懂,满含感激地说道:“那就有劳王大人在晋王殿下面前为我家老爷美言几句了,妾身再献上一些奇珍异宝,说不定晋王殿下一高兴,就会放了我家老爷。”
王法也不恼,反是搓了搓手,颇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这个……夫人怕是高看下官了,下官与晋王殿下并无半点交情,哪里在他面前说得上话啊。”
“要想在晋王殿下面前替夏大人美言,一般的人怕是不行,不瞒夫人,其实下官也知道江南一众官员对晋王殿下的霸道颇有微词。”
“可那又能如何?只能受着!”
“若是夫人真想为夏大人求情,这恐怕还得迎合晋王殿下的喜好,以求晋王殿下对夏大人的所为只眼开只眼闭。”
“哦?”
楚怜月闻言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望着王法,“王大人可知这位晋王殿下有何喜好?若是知道,还请不吝赐教。”
王法尴尬一笑,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嘿,这个嘛……男人不就那点爱好,没钱的贪财,没权的图权。”
楚怜月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法,缓声道:“王大人说的这些,貌似晋王殿下都不缺吧?”
王法被楚怜月这么一问,不禁有些语塞,他稍稍迟疑了一下,随即干笑两声,解释道:“夫人言之有理,不过权贵子弟都有一个恶习,那就是好色!”
楚怜月轻笑一声,不以为然地说:“王大人的意思是让妾身为晋王殿下寻找美人送去?不过以晋王殿下的地位和眼界,不说他根本不缺美人,就算缺,一般的美人也很难入得了他的眼吧。”
王法点头应道:“这倒也是,不过下官曾听闻一个小道消息,不知当不当讲。”
楚怜月见状,连忙说道:“王大人但说无妨!”
王法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压低声音,凑近楚怜月,神秘兮兮地说:“那个……听说晋王殿下尤好……尤好……”
楚怜月见他如此吞吞吐吐,心中愈发好奇,焦急地追问道:“尤好什么?王大人直说便是,不要卖关子了。”
王法又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那个……下官也不知消息却不确定,传言晋王殿下尤好人妻,尤其是有身份有权势还长得美的……”
说完,王法便缩了缩脖子,好似怕楚怜月发怒,殃及己身一般。
这话也不是他胡诌的。
在秦逸尘南下之前,咸阳那边就把有关秦逸尘的情报传了过来。
尤其是秦逸尘与叶家主母疑是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这点被他牢记在心。
之前在接风宴上他就以美妾的名头邀请秦逸尘有空到他府上一叙。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目的很难达成,毕竟秦逸尘与他又不熟,恐会有诈。
这也是他深夜登门拜访楚怜月的原因之一。
毕竟现在是节度使府有把柄露在秦逸尘手上,若是以楚怜月的身材和容貌,愿意举枕自荐的话,估计秦逸尘的戒备心会少很多。
他也相信秦逸尘不会放过主动送上门的美肉。
一旦事成,他就有了秦逸尘的把柄,目前所遇到的困难就会迎刃而解。
说不好还能从中获利。
他不怕秦逸尘不乖乖听话,毕竟大秦皇子又不止他一位。
一个有污点的皇子很难再进一步。
毕竟没谁愿意支持一个强取豪夺,以权谋私、霸占他人妻的皇子。
就在王法得意地想着的时候,楚怜月却良久没有回应。
王法这才收回思绪抬眼看去,只见楚怜月果然给气着了,看样子还气得不轻,胸前起伏、粉脸含煞,银牙紧咬。
王法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夫人?”
楚怜月怒目而视,“莫不成王大人是想让妾身帮着做那欺男霸女的勾当?”
王法耸了耸肩,“下官可没说过这话,夫人可以自行抉择。”
楚怜月听出王达话中的暗示,气得脸色铁青,美眸死死了剜着他,好似欲要杀人一般,寒声问道:“王大人的意思是让妾身亲自去侍奉晋王殿下左右?”
王法轻笑一声,“想来晋王殿下应该会因夏大人之事心情烦闷,若夫人能以美色相陪,好生伺候,让晋王殿下消了气,这事儿或许就能成。”
“当然,夫人若能……与晋王殿下再进一步,那事情就更有把握了。”
楚怜月脸色瞬间煞白,眼中满是愤怒与屈辱,“王大人,你这是何意?我乃节度使夫人,岂会做这等下贱之事!”
王达冷笑一声,“夫人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不依下官所言,夏大人怕是只能在大牢里度过余生了。”
楚怜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愤怒到了极点,但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她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有劳王大人费心了,此事妾身自考虑。”
王达见她没有当场拒绝,心中暗喜,“希望夫人早做决断,时间可不多了,若是被晋王殿下挖出夏大人的把柄,那后果就不得而知了。”
楚怜月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王大人,缓声道:“王大人,你就如此笃定妾身会如你所言,去营救我家老爷吗?”
“还有您就不怕妾身当真照你说的做了之后,再回过头来找你算账吗?”
王法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夫人这是在说笑了,您就算有这个心,恐怕也没这个担心能吧?”
“就算您真的救出了夏大人,您又怎敢将这其中的过程告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