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你怎么了?还好吗?”王倩自从上车后就坐在车尾,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大路,就怕苒苒会错过。
人是看到了可这情况也太吓人了吧。
白芯苒听见王倩叫她,来不及说话,只对她摆摆手。
车里的殷逸晨自然也看到了,想起疾风佣兵团所说,是一个姑娘发现的,在结合她那一身血,看来遇上野猪的就是她。
也幸好她吼了一声让疾风佣兵团有了准备,及时通知他们,不然怕是那个小佣兵团会死很多人,拾荒者也会死伤无数。
给周胜打个视频交代好一定要停车后,就不再管。
刚挂完视频,就见一身是血的女人等在路旁,看来这就是团长交代的人。
白芯苒见车子停下提起背架子走到车旁,这种卡车一般都很高,她现在受伤不能直接扛上去,只能用绳子拉上去。
她爬上车正准备拉,车上的佣兵已经站在下面,“我来吧。”
毕竟是团长交代过的人,何况看样子伤的不轻,他还是帮着放上去吧。
“不用,我自己来。”白芯苒连忙拒绝,这一帮不就露馅了吗。
可是说的太迟了,人家已经去拿。
周胜没太在意,一只手抓起藤蔓往上提,结果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怎么这么重,另一只手也放上去一起用力,但只抬起来一点点。
这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这么重,感到手下一松,藤蔓缓缓往上升,原来是那个姑娘在往上拉。
他收起脸上的惊讶,往上抬。
白芯苒拉上来放上车,“谢谢你,不然我还真怕拉不上来。”
周胜知道这是说给车里人听的,也没拆穿她,“不客气,赶紧坐好,我们要快点走,不然怕是要掉队。”
说完也上车,他要追上前面的车,至于这个人的事,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团长。
怎么可能有那么重的藤蔓,这里面说不定是什么,要是团长问起他就说,不问他就当不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他没必要追根究底。
因着是最后一辆车倒也不会显得太过拥挤,正好车尾有空闲的地方,把东西放在最边上,不让影响其他人。
一屁股坐下怀里仅仅抱住半袋子土豆,至于一大捆藤麻,她也不看随意摆在那。
低下头,把染血的的伤口对准里面,一动不动假装休息。
车里的人从停车就吵着问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上车才闭嘴。
瞧着那一系列的操作,没有一个人前去帮忙,他们都有自己的东西看护,那个人会好心去帮她。
本来看见她拿了一个很大的东西进来,身上也有战斗过的痕迹,想着有什么好东西,毕竟他们也常常把好东西藏里面带回去。
可人家倒好,把东西随意扔在那,怀里却紧紧抱着个麻袋,这也不像有好东西的样子。
有胆大的凑过去,用脚踢了踢也没感觉有什么,扒开藤蔓看看也没瞧见什么,用鼻子闻就是那女人身上传来的一股子血腥味,在啥也没有。 白芯苒缓缓抬起头,用那双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翻她东西的男人。
男人被看到发毛,骂了声“晦气”坐到自己位置上。
白芯苒才杀了两头野猪,即使伪装的再好,身上的杀气也露出几分,加上身上的血,其他人吓得更是不敢动。
怕还有人下车后打她主意,她缓过劲来,拿出背篓里的几根细藤麻编织起来。
她打算编一个小篮子,其他人见了更加确定那就是一捆没用的藤蔓。
白芯苒偷偷瞄一眼,不错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一路相安无事平安到达广场,这时天都快黑了,车一停白芯苒把没编完的篮子往背篓里一塞,把藤麻往车厢左边推推,她自己站在前面,让其他人先下车。
果然所有人就怕蹭到她这个晦气一样,纷纷避开。
等所有人下去,她这才把背架子慢慢放下去,跳下车麻溜背上,提着背篓麻袋去找白父。
她一直低着头,背着比她还要大的东西,只管闷头向前走,根本就没看见前面拿着张画像找人的人。
而找人的几人只盯着和画像相像的人,对浑身是血的白芯苒一点都不感兴趣。
白父已经在那等着,见到女儿成这样,也不敢多问,打算接过女儿的背架子。
白芯苒见状摆摆手,把背篓和土豆塞进他的怀里。
白父立马明白过来,拿上东西回家。
走出安全区,到处都是奔跑的身影,还有直接强抢的人。
反而白父提着半袋子土豆无人问津,他们俩小心翼翼绕着走,“苒苒,你慢点,一会护卫队的来了就好j,。”
他们加快脚步,一直到家才松了口气。
楚陌寒已经在门外等着,见白芯苒一身血,心下不由一紧,连忙迎上去想要接下她身上的藤蔓。
白芯苒侧了侧身,“不用,进去再说。”
她实在是太累了,要是现在放下她保证在没有一点力气提起它。
先背去小屋子,打发她爸去给她倒杯水去,至于楚陌寒不会随意进入这间房子。
放下,快速解开藤麻,把三麻袋子土豆从空间拿出来后坐在地上,她再也不想动了。
雪宝见主人回来,正要扑上去,就被一股腥臭味熏的倒退两步,还是等会再炫耀它傲人的身姿吧。
白芯苒也看见了雪宝,正打算来个爱的拥抱,没想到人家转身跑了,没良心。
白父端着水进来就看见瘫倒在地的女儿,“没事吧,你说说是不是受伤了,严重吗,我背你去医院。”
说完蹲下身就要去背白芯苒。
“爸,我没事,我就是累的,身上的血也不是我的,是我故意涂的,你让我喝口水缓缓,休息会就行。”她是受了内伤,为了不让他爸担心还是不说了。
白父连忙把水杯递过去,他打算让楚陌寒劝劝,看能不能让苒苒去医院。
接过水杯咕噜咕噜直接喝光,“爸,你扶我出去,我有事要对你们说。”
白父闻言连忙扶着女儿走出屋子,让她坐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