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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没想过熬大夜,正点前就下了了望塔。

督府的车马走远了,她才问格雷娜:“福斯特那边回消息了吗?”

格雷娜的机械左手翻了个面,揭开手腕上金属盖,将一物取了出来。

那物什貌似蝇虫,约两三指大小,腹可载物,亦可传讯。

虽然可远距离传讯,但载量不大,只够几个字。

格雷娜按了按那机械蝇的腹部,只传出五个字。

“渔夫买鱼群,”奇倚在窗边,又念了一遍,欢喜地笑了一声,“尹佐真是……送了个大礼给我呢。”

她安稳地闭上了眼睛,对格雷娜说:“按乔治乔说的做。”

……

蒸汽快艇的源能快要耗尽了。

方从主船落水时,福斯特不小心将夜巡器弄丢了,现在无法判断安全的航行方向,只能悄悄地跟在牺政蒸汽舰的后方——也就是卞邪的船。

蒸汽舰整体的运行速度本不比快艇,更何况还是在夜间,速度更下一等。这番磋磨下去,司黎艾和福斯特很有可能得划水回去了。

别无他法,福斯特只好带着司黎艾加速,反绕一处蒸汽舰会经过的礁石区,最后正对着蒸汽舰寻航的灯而去。

立于桅杆观测台上的骑士很快就看到了他们,见他们穿着黑骑的衣服,通了航行口令后,便放了绳,让他们上来。

福斯特将自己名牌递给那位迎接他们的骑士:“神殿骑士院,总骑士长亲卫福斯特,携副侍弗莱,前来了解情况。”

司黎艾有样学样,将自己那刻了“弗莱”的名牌也递给了那位骑士。

那位骑士一听,立马接过二人的名牌核对后,合拳放在心脏:“代向荣光致敬!”

司黎艾跟着福斯特也行了军礼。福斯特道:“我们的快艇没源能了,希望暂住舱内一晚,还请一同通报校官。”

那骑士一听,也是理解,毕竟是夜行赶来,将他们的快艇直接拿去充能,唤了一位巡逻的骑士,直接带他们进了船舱。

“西元的监督官可还好?”

“万幸无大碍,已经回西元主船上了……”

校官所在的小间灯火还亮着,骑士敲了敲门,就听见门内问:“何事?”

“总骑士长亲卫前来了解情况。”

门内迟迟没答,安静了许久才道:“夜深了,带二位先去歇息,明日再议。”

那骑士毫无察觉异样,只道了声“是”。

司黎艾和福斯特却是明白,他们已经被卞邪知道了身份。

从头到尾,可没说来了两个人。

门内忽然传来一阵声响,像是什么瓶子落地了。

那骑士匆匆返回去,敲了敲门:“大人,您没事吧?”

门内回了声无碍,骑士才离开。

福斯特见司黎艾那的担心眼神,问那骑士:“大人怎么了吗?”

“大人回来时有些晕症,但好像无碍……这边请。”

船舱剩余的小间很多,两人分别拿了一把钥匙,安顿了下来。

蒸汽舰不似普通的商船,隔音效果极好,若是不开窗,几乎听不见海浪声与源能运作的齿轮声。

司黎艾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当时在甲板上的他听得很清楚,卞邪是要毁船的。

临走前,诺曼也提醒过司黎艾。

卞邪始终是疫城人,他不会为了救一名身份不公开的监督官而放弃清剿维金海贼的机会。

即使监督官的预备巡防长的身份被公开了,疫城也会想办法保下卞邪,因为那是西元自作自受的结果。

司黎艾其实也能明白,若他是卞邪,无论是否救下予鑫,这艘船都是要毁的。

这是被海贼侵|占后的船只,它已经失去了疫城海域的信任,不可能再停泊码头。

可自己的友人又为何要承受这一切呢?

牺牲一整艘船的人还不够,还要将予鑫当做剿灭海贼的筹码吗?

司黎艾作为商人,打心底里觉得这是桩好买卖。

但作为友人,他无法接受牺政的安排。

小间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司黎艾翻了身,点燃了蜡烛。

他也敲了两下门。

回应他的也是两下。

自从罗德归家后,他和卞邪就设了这个暗号,以防房间里有外人。

门开,烛光照亮了来人的面庞。

来人穿着单薄的内衬,肩颈处绑着绷带,军袍草草地披在肩上。卞邪额前出了汗,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躲闪,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司黎艾有些担心:“怎么了?”

卞邪擦了擦额前的汗,摇了摇头。

是晕症犯了吗?司黎艾先将人接进了小间。

卞邪静静跟在他的身侧,见他回头,才声音喑哑道:“只是有点……睡不着。”

司黎艾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来……”

“你为什么要出海?”卞邪攥着军袍,打断了他。

“先喝点水。”

卞邪就着司黎艾不容置疑的眼神,乖乖地喝了水。

司黎艾将杯子放在小桌上,毫不闪避:“我不信任牺政的舰队。”

卞邪一怔,似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

“那你也不相信我吗,”他三两步走到司黎艾的面前,话音里含着些委屈:“我答应过你,我会……”

“你会尽力,”司黎艾拢了拢他肩膀上掉落的军袍,“可你不能违逆军规,你是牺政舰队的校官。”

——所以你的规划,是要牺牲予鑫的。

“当时我们已经找到了监督官的位置,”卞邪神色见缓,他握住了那只帮他拢衣的手,“是你们提前将他救出来了,对吧?”

——我没有第一时间救他,是因为没找到他的位置,不能怪我。

他撒娇似地捏了捏那指尖,解释道:“我没违反军规,海贼有后手,夜间也不好追,已经清剿了大半……”

“你们上船时就有机会杀了提图斯,”司黎艾反握住那只手,不吃他那一套,“我看着呢,那箱假源晶都搬上来了,你们完全可以当场就撕|票。”

——我可是看着呢,你的眼神,是要直接杀了提图斯的。予鑫在哪儿,你根本不在意。

“撕不了,西元的骑士看着呢,”卞邪向前走了两步,靠在司黎艾的右肩前,慢慢环上他的腰,“巡防骑士对监督官忠心耿耿,我一上船他就找我商量救监督官的事情,当场撕|票,我不就成了没信用的人了?”

——话不假,可我没动手,也不能动手啊。

司黎艾看着怀里的人,静静听他继续道:“我可是本次作战的总指挥,代表的是牺政的立场,我总不能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这倒是真的。

主船一路都在跟踪这艘被占领的商船,大概是予家的骑士施压,让那群商人老头妥协了。

一开始确实也不清楚予鑫的位置,贸然撕|票确实也不妥……

司黎艾心情着实的复杂。若是他和福斯特没有提前排掉商船上大部分的燃源,别说予鑫,就连卞邪也可能迷失深海。

万事少有两全之策,这次真的能算幸运吗?

卞邪偷偷瞥见司黎艾的脸色依旧不好,故意软了声:“阿黎?”

“吵架呢,”口上这么说着,司黎艾却只是捏了捏他的脸,没将他推开,“小大人,你在我这儿的信用度下降了。”

“小大人”三个字一喊,卞邪就瞪了他一眼。他也不装了,抽出自己的手,直接拍开他那只捏他脸的手:“那你呢,你瞒着我,冒着如此大风险来救他……”

一想这,他是真的酸到了心里,错开了司黎艾的视线,说:“你为了他竟试探我,还说什么我更重要……”

被戳穿了意图,司黎艾心道不好,正事虽要紧,但这结局已经注定,阿邪他……也确实没做撕|票这事,予鑫的命也保住了……罢了罢了,这不哄得出事了。

他匆匆揽住卞邪:“那当然是你更重要……是不是受口疼了才睡不着?我看看?”

卞邪只是蹙着眉,眼眶红红的。

一看这,司黎艾哪儿还有心思想别的,半个身子都弯了下来:“哎哟……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试探你,没有下次,嗯?”

他揽住卞邪的腰,哄着:“来,我抱你到床上休息,好不好?”

卞邪这才看他,说:“被发现了怎么办。”手却搭在了司黎艾的肩膀上,最后环住了他的脖颈。

不知为何,总觉得卞邪跟自己越来越像了。

司黎艾双臂一用力,卞邪默契地双脚一蹬,松松垮垮的长靴落在地上,双腿就圈住了他腰。他能感觉到卞邪细密地在蹭他,不由得勾唇一笑,轻声在卞邪耳畔道:“校官,你都直接冲我房里来偷|情了,还怕被抓?”

卞邪冷笑一声:“那你可得小心,我带了只多瓦在船上,被他嗅着味,你就死定了。”

能听到卞邪开玩笑可不容易,司黎艾蹭了蹭卞邪的下巴,诱道:“换一只吧,小狐我更乖。”

卞邪锤了一下他的后背,“方才还吵架呢?”

“不敢呐,”司黎艾先将卞邪放到床上,脱了鞋才钻进被窝,抱着他道:“我妻眼睛一红一撒娇,哎呀我这心脏啊,哪里还敢凶呀?”

卞邪脸一红,埋在被子里,闷闷道:“谁是你妻……”

司黎艾将被子一掀,吻了上去:“……房间没有香膏。”话落,卞邪情动地看了他一眼,双睫颤抖,有些羞意地牵住了他的手,而后感觉到那只手引着他的手绕到他的身后,逐渐往下探去……

原本应是清爽干燥的地方,却是湿润而油腻的触感。

司黎艾又惊又喜:“难不成房间真有只勾人心魄的多瓦,惹得主人这么急不可耐?”

卞邪肩上绑着绷带不好动,只能趴到他的肩膀上:“嗯……不要侧着……疼……”

“……你想如何?”

“上面……让我在上面……”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情|事都由司黎艾来主导的原因,导致卞邪特别喜欢上位者的姿势,且屡试不厌。但司黎艾这次不想这么做,他果断地翻身把卞邪压制在下,尽量不触及他的伤处。

“也该轮到我了,主人。”

……

天将明,二人才结束。

“要闷坏的。”司黎艾笑着理了理被子,手抚在对方略显疲倦的脸上,道:“说真的,刚刚是弄疼你了,还是伤口疼了?”

也不知是因情|动,还是因触及了那源晶灯罐砸下来留下的淤处,卞邪今日的牙口颇为凶恶。

卞邪有些不好意思,他眨了下眼睛,摇摇头:“……你后颈那块还好吗?”

予鑫那一口狗啃还是被卞邪看见了,司黎艾答:“没事,不疼的。”

他捏了捏卞邪的脸,“你是不是瘦了?”

卞邪身上几乎都是精肉,唯一显软的除了那处,就只有脸了。

卞邪一怔,“没有吧……”

他看着卞邪的样子,似还有什么想问,他道:“想问什么直说。”

卞邪看着他,右手盖住那只抚在自己脸上的手的手背上,说:“是黑市让你来的吗?”

这事肯定是要讲清楚的。司黎艾皱了皱眉:“……你知道什么了?”

卞邪犹豫了片刻,道:“福斯特,是黑市的人吧?”

“……是,但总骑士长是否知晓,我不太清楚。”司黎艾想也瞒不住,直说:“不算黑市让我来的,是我……担心你和予鑫。”

卞邪自动忽略了后三个字,问:“我听说,你和福斯特是坐新式蒸汽快艇来的……诺曼不知晓此道,竟会答应帮你?”

新式蒸汽快艇还未通过测试演练阶段,使用权仅在诺曼手上。

诺曼对黑市的处理向来严肃,对其他公务也是一丝不苟,一副正派的模样,怎可能会冒此风险?

“这……”司黎艾顿时心跳如鼓,忽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说多少才不会让卞邪知道得太多呢?

他片刻地迟疑都让卞邪眯起了眼睛,继而拍开他的手,直接背过了身,他急道:“阿邪……”

“不想说便不说,”卞邪扯了扯被子,闭上眼闷声道:“跟父亲谋划,还扯上了总骑士长,就是不同我说呗……”

碰上跟司黎艾相关的事情,卞邪看上去耐耐心心的,实则心里急迫得要死,私下跟罗德套话的事,司黎艾都是清楚的。

也不知道卞邪知道了多少……司黎艾侧身贴了上去,一只手环住卞邪的腰,装作神秘的样子:“那我跟你透露件事儿,你藏心里。”

还是发点小火管用。卞邪睁开了眼睛,装作气还未消的样子:“你先说。”

司黎艾干咳了一声,明明周围没人,却跟说悄悄话似的:“帕帕·乔治乔,还记得吗?”

卞邪一听,下意识就握住司黎艾的手。

司黎艾被这动作惹得心疼,想是上一次的事情,确实给卞邪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他回握住,安抚着:“当时我就该多给他一巴掌。”

他扇了乔治乔一巴掌这事卞邪听过,“怎么突然提起他?”

“是乔治乔说卖我个人情,让我出海。”

卞邪转过身来,疑惑道:“那诺曼为什么要答应——他跟黑市……会有交易?”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嘶……”司黎艾抱住卞邪,轻轻拍他的背,“阿邪,出海这种事,算军|务吧?”

卞邪还是没懂,只是“嗯”了一声。

“决定出海这事,是当天上午决定的,诺曼能知道是因为他是总骑士长,”司黎艾放低了点声音,“你觉得,乔治乔是怎么知道的?”

“那还用说,肯定是黑市……”卞邪一想,不对啊,这种军|务算得上是私密,晨间放出的机械鸟数量有限制,归返也是一只没丢,正常用时传讯,“那就是福斯特……也不对,黑市的大概位置在交界区,从神殿骑士院御马也没那么快啊……”

倦意渐浓,司黎艾却还是忍不住低低笑了两声,提示道:“亲爱的,我若没在你身边,你出海了我也不知道。”

“什么意……”卞邪忽的好像知道了什么,脸“唰”得一下就红了,“你、你是说……”

复而又担心起什么,“但是乔治乔是旧贵……”

司黎艾揉了揉那发烫的脸,断了话题,道:“还有些时间,该睡觉啦,主人。”

……

清晨,西港湾码头,海骑训练基地。

指挥室内临时休息间的榻上,棉被裹着两个人。

厚背宽肩男人赤|膊着上半身,后背爪痕遍布,双臂圈着一位面容温润,身形清瘦的男人。他蹙着眉,像是被野兽怒得禁锢住的猎物。

忽的,室外有人敲门。

乔治乔睡得浅,听到声音后下意识想动,却是疼得神经都绷了一下。他全身乏力,喉咙也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他看不见,却能感觉到身旁的人将他缚得紧紧地。他用力地敲了敲那铁一般硬的臂,闷闷两声后,听到男人沉而磁性的声音:“怎么?”

正巧,门外的人又敲了几声门:“总骑士长,有讯蝇。”

诺曼这才睁眼,对上了那双昏暗无光的眼睛。

棉被堪堪掩着那人如玉般的肌肤,颌下都是自己造出的痕迹,他心中尤怜,却一想到这男人做的事情,便不想将心剖白。

滚烫而有力的大手掐住了乔治乔的下巴,道:“老实待着,听见没?”

乔治乔抬着头,黑暗中,手指寻着位置,一点一点攀上那人的胸口,谄媚地笑了笑:“一晚上还不够吗?”

“你就是欠。”诺曼抓住那人的手,一拿床头柜上的手铐,不顾那人的挣扎,将他一把铐在床头铁栏杆上后,才翻身下床。

“你放开……唔!”乔治乔的唇被咬得出了血,一夜昏晕还未缓,只好乖乖地缩在棉被里,放弃了挣扎。

诺曼锁上了休息间的门,军袍懒懒地披在肩上,开了门问:“讯蝇的发出位置是哪?”

室内的除湿香木还燃着,看男人那倦意的样子,也知是刚起身。骑士知道西港湾凌晨都熬了大夜,歉了礼,将机械蝇递给诺曼:“不清楚,说大致在海上,还在研究。”

诺曼摇了摇蝇腹,里面是空的,是传声蝇。他道:“出海的蒸汽舰到哪了?”

那骑士回道:“约莫正午就入港。”

时间差不多。诺曼揉了揉太阳穴:“西元的商船应该会一起到达,巡防长那边若需要人手泊舰,就安排今日值班的小队去支援,去吧。”

那骑士应了一声,敬礼便离开了。

出海时,福斯特会常备一组机械蝇,方便传递消息。

只是这机械蝇的样式……诺曼捏了捏那蝇腹,还没从杂耳的噪音下辨出里面的内容,就听到休息间内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落地了,忙得他快步回了内间。

乔治乔连人带被摔在了地上,本就发红的手腕被手铐直接拧出了血,疼得脸都皱成了纸团。

他忘了自己的机械义肢被卸在床的另一侧。

“天堂花……”他头疼欲裂,没有被束缚的那只手伸向远方,痛苦地呻|吟着,“给我……天堂花……”

诺曼看了一眼被他放置在书架上的红色小瓶,书架离得远,乔治乔又被缚着,是不可能够得着的。他走上前,将乔治乔先用被子裹了起来:“你忍一忍,这才第几天……”

诺曼披在身上的军袍早已落地,乔治乔冷汗直流,指甲用力抠在诺曼厚实的臂膀上,又添上新痕:“诺曼……我难受……难受……”

“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

这一声重重地击在诺曼的心脏上,差点砸得粉碎。

“我听你的,”他颤抖地吻在诺曼的脸上,鼻前,唇瓣,“我只听你的,好不好……”

天堂花已经扎根在他的心脏里,腐蚀着他的血液,操控着他意志,无力反抗。

诺曼咬着牙,又怒又心疼地将人重新抱上了床。他快步走向书架,从红色小瓶里倒出一枚散着奇特花香的药丸,给乔治乔喂了下去。

乔治乔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苦痛也逐渐消散,却是失了魂一般,只是勾着唇,静静地躺在了床上,闭着眼,似是做了场美梦。

诺曼这才把手铐解开了。

乔治乔手腕上的血外渗在了被子上,描摹着那细瘦的手臂。诺曼把抽屉里的医疗箱拿了出来,回到床边,就听到乔治乔哑声问水。

他将乔治乔微微扶起来,听到他道:“喂我嘛……”

诺曼没什么好气,将那杯子抵在乔治乔的唇边,硬让他喝了下去。

他还是呛到了,幽怨道:“……好凶。”

诺曼拍了拍他的背,顺了气才把人放倒在床上,阴阳道:“还演戏呢?”

乔治乔能感觉到发疼的手臂被人挪了挪,他道:“你又不陪我演……嘶,疼!”

诺曼拿着除菌棉将他腕上的血都洗了,嘴上骂着活该,却是轻了手上的动作,又吹了吹那手腕上的伤。气还未消:“瞒着我为非作歹就罢了,自己身体又不好,还挑这种时间来惹我……”

“papa my Lord.(我的神呐。)”

诺曼被这声绵软地呼唤打断了。

晨光微露,撒在眼中人昏暗的双眸上,似有清明,似有柔情。

“I love you.(我爱你。)”

这是他与他意乱情迷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诺曼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着,惊讶与欣喜过后,只剩阵痛。

乔治乔与他对视着,面色惨白,眉头依旧是揪着的。

他勾了勾手指,痒痒地拂在诺曼的手心上,似是在安慰他。

瞧着那细嫩而脆弱的手腕,诺曼真想一把掰碎了吃进肚子里。

他软了心,嘴上却还是怒:“你到底想干什么?”

乔治乔微笑着,伸手寻找他的脸庞:“我的荣光,今日……只看着我好不好?”

不能再被牵着鼻子走了。诺曼缓着呼吸,抓住他的手,为他上药:“今日不行,督君说不定今日还会来……”

他一时反应过来,“你昨天向拉普拉斯请安,说了些什么?”

乔治乔闭上了眼睛,唇角擒笑,似是还未从方才的美梦中醒来的模样。

随后,他痴痴地笑了两声。

“当然是,告、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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