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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书中文 >  疫城 >   第29章 梦中乡

巡礼完后的日子,司黎艾几乎没几天就会迟到,并且经常上演小舰长不满专属服役的戏码,时不时还让司黎艾到地下“反思”。时机成熟时,卞邪便当着家仆们的面“惩罚”了不知礼数的司黎艾,并下令之后0犯错都将由卞邪亲自处罚。

并警告,宅内并非八卦之地。

今日晚饭过后,司黎艾又被唤去了事务室。

留在大厅里值夜的仆从看着司黎艾一瘸一拐地走进事务室,脖颈周围还有不明的红色痕迹,觉得他有些可怜。

“09,你又做错事了?”

司黎艾面上演得好,“是啊,今天抄日志的时候抄错了字,又要被骂了。”说完便“可怜兮兮”地要敲门。

“别紧张,我看今天小大人心情还可以,我帮你开门。”

司黎艾笑了下:“谢谢啊。”

门刚关上,一声反锁。

心情真的好?

“……有这么恐怖吗?”司黎艾终于不用装瘸,三步并两步就走到卞邪的身旁。

“嘀嘀咕咕什么。”卞邪没抬头,按着太阳穴看着文书。

晚风习习,寒风透过纱帘吹进屋内。司黎艾换上准备好的厚底鞋,帮卞邪关上了窗户,又走到卞邪的身后,问:“我帮小大人捏捏肩?”

卞邪本来想回“好”,但想了想司黎艾这几天来总想揩油,立马回绝了。

“我这次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司黎艾熟练地按着穴位,卞邪也确实放松了许多。

“你的过敏好些了吗?”笔没墨了,卞邪伸手想拿墨瓶。

继上一次过敏,司黎艾很快就知道是因为新领来的冬衣衣料有问题,卞邪便私下让安娜给他换了料子。司黎艾停下手上的动作,帮卞邪拿墨瓶,又帮他沾好墨:“小大人真好,还关心我。”

卞邪伸手拿笔,却被司黎艾捏了下手指。

“你——!”卞邪瞪了一眼司黎艾,“消停点。”

司黎艾只笑了一声,继续帮卞邪捏肩。

那天晚上过后,卞邪以事务繁忙为由躲了司黎艾好几天。司黎艾也是想尽办法避开仆从的视线截卞邪,看安娜一回来就问卞邪的踪迹,谁知道安娜被教得好,死活不说卞邪在哪。最终司黎艾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规律截人。伤好后,上午截到了卞邪去事务室,那么晚上也不能放过。

凌晨十一点熄灯,从地下二楼的暗道直接上卞邪的卧房等着,终于给等到了。

“亲都亲了,躲什么。”司黎艾关上门就把卞邪抵在门后,只能透过夜光看卞邪潮红的眼。

安眠酒又是空杯。

“你到底怎么想我?”司黎艾深深地看着卞邪。

“我、我不知道……”卞邪不敢直视司黎艾,“你让我再想想……”

每次交代事情都是安娜转达,见到了也只能看卞邪的冷脸,现在周围没人了,司黎艾想对他生气,却见他是这副无措的样子,软得司黎艾都不好说他了。

“我给你时间想,但是别躲我了,好吗?”司黎艾揉了揉卞邪的手腕,“弄疼你了。”

“没有。”卞邪愣愣地收回手,想把司黎艾推开,却被司黎艾又牵住手。

“先答应我,”司黎艾放缓了语气,有些愧疚地捏了捏卞邪的手心,“吓到你了是我不对,但见不到你,怪想你的。”

卞邪心中似有触动,愣愣地点点头。

也就只有睡前喝了酒才会这么听话了吧。

司黎艾浅浅亲了卞邪一口,尝到了酒的甜,又想吻去。

只见对方不愿似地别过脸,眼角泛红,睫羽轻颤,眉头微微蹙起,神情间又有些说不明青涩与欲拒还迎。

他着实被对方这羞赧又忸怩不安得模样萌到了。

罢了罢了,免得又吓着了。

给卞邪更衣,在床边好不容易哄他睡着之后,却听到他迷迷糊糊问,有没有跟0735亲过,司黎艾这才醒悟,笑盈盈地安分回去睡觉了。

“阿邪?”

卞邪啧了一声,“规矩呢?”其他人私下这么喊他倒没什么,但是司黎艾每次这么一喊,总觉得带着点别的意味。

司黎艾看见卞邪红着的耳垂,浅浅笑着:“遵命,主、人。”

一时羞愤,拍开了司黎艾的手。

“东街矿区的日课已经安排妥了,你明天可别迟到了,”卞邪拂手,让司黎艾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从抽屉里取了两枚欧斯特给司黎艾,“这个你拿着,会有用。”

司黎艾将那两枚欧斯特放在手里掂了掂,“纯度大概是……百分之七十,这么贵,有人敢收?”

当时司黎艾在押运车上时还不清楚疫城的情况。

疫城平时只有在进口贸易的时候才会使用欧斯特,生活上用欧斯特的话基本找不出多余的菲斯特零钱,因此神殿下发的货币基本上都是菲斯特。若是有平民或者服役者拿了欧斯特出来交易,多半是要被骑士抓走做笔录的。

“矿区那边有且仅有一类人能收欧斯特,”卞邪手写了一封信,盖上私印封好,也递给了司黎艾,“他们脖子上带深紫罗兰色的颈枷,当地人一般叫他们邮差。”

司黎艾收好信件,“好骚|包,你们疫城的邮差这么特别?”

“邮差在疫城不算正规职业,是当地公认的特殊群体,”卞邪一边整理文书,一边继续说:“他们知道很多消息,包括传不进来的城外消息。”

“城外消息?”司黎艾严肃起来。

疫城对这方面事情的处理一向严格,0728那件事也是被严肃处理了。

“可靠吗,这种跟内|奸一样的工作,没被你们抓起来?”

“之前抓过,但是基本上都会被无罪释放,”卞邪整理好文书,从右抽屉里取出之前没有拼完的模型,小心地放到书桌上,“很早之前,他们的脖颈上是没有颈枷的。有一次,邮差的事情闹得特别大,我记得是有一位邮差将氡仓舰长中饱私囊的消息递给了神殿骑士,最后逼得总督不得不出面平息,自此之后所有的邮差都带上颈枷。”

卞邪顿了一下,“传闻每个人的颈枷内,都有一枚不小的斯特克核心。”

司黎艾闻言有些惊恐。

等于是每个邮差的脖子上都绑着一枚定时炸弹吗?

“但只是传闻。”卞邪将图纸放置一旁,开始拼凑剩余的零件。“父亲觉得,这是总督和执政官们讨论的结果,因此,邮差在士官中又被称呼为‘神眼’。”

司黎艾点点头,“原来如此。”

给予他们垄断买卖城内外消息的权利,但同时也给予束缚。

“那为何他们又能自由交易欧斯特呢,就不怕邮差做出些威胁疫城的交易吗?”

“邮差内部有自己的规矩,士官每次想从他这里做交易就得写一封带有私印的亲笔信,只接受欧斯特交易,价格由邮差来定,底价是一枚纯度在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欧斯特。”

别说疫城,在源城,这个价格已然算贵。

司黎艾皱眉,“私印亲笔信和欧斯特,这算把柄了吧?”

私印亲笔信最终的流向不明,欧斯特交易又是疫城严格管理的流通的,每一次交易都等于把一个把柄交到了邮差手上。

他们能生存这么久,证明“神眼”也不仅仅只是一个名号,而是有人在保护他们了。

“没事,出了事也是找我,不会牵连范德萨家,”卞邪毫不在意的样子,“这两枚应该是够用的,一枚你用来问博赫丹的事情,另一枚……你看看需不需吧,照行规来说他们虽然挑客,但这种普通邮信服务是不看身份地位,也不需要用欧斯特交易,给你只是以防万一。”

司黎艾没明白,“普通……邮信服务?”

卞邪手上的动作一顿,看向司黎艾:“虽说你将传递信件的事情当做诱饵,但万一黑市真的查了你的信,将信件内容更改……罢了,你不想家吗?邮差这一渠道还是信得过的,寄封家书问问吧。”

卞邪复而又说:“想来你叔叔一定是待你极好,亲口问问,你也能安心些。”

在港口时卞邪便发现了,司黎艾经常看着远方发呆。

巡礼日后,有次与司黎艾交谈时发现他眼下的乌青忽得重了些,近看的时候眼里还有血丝,眼睛有时候也是肿肿的,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哭过。

直到有次卞邪随着司黎艾的视线望去,发现那是去往西元码头的方向。

三年后他离开疫城,若我还是没有回答他,他会来找自己吗?

因为他是我的专属服役,我是的他的直属教官?

没有这层关系,我值得他回来看看吗?

忽然,卞邪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司黎艾用不大不小的力气将卞邪纳入怀里,下颚抵在卞邪的肩膀上,没有说话。

“……你把我的零件掉地上了。”卞邪口上这么说着,手却下意识地拍了拍司黎艾的后背,安慰他。

过了有一会儿,司黎艾还是没说话,卞邪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你没事吧?”

司黎艾却在卞邪耳畔笑了一下,说:“这么关心我,还不说喜欢我?”

这是……喜欢吗?卞邪面上一热,下意识要给司黎艾推开。

“别动。”

卞邪又被抱紧了。

“……再让我靠一会儿,”司黎艾有些哽咽,蹭了蹭卞邪的颈窝,“乖,就一会儿。”

卞邪感觉到自己的脖颈有点湿,心一软,没再把司黎艾推开。

司黎艾确实没睡好

每天晚上一躺下来除了卞邪,就是想西元那些破事,害怕他做这个替罪羊还不够,还会牵连司家,牵连整个西元行会。

他不喜欢父亲司景晨,因为母亲在他小时候去世后,司景晨就一直对他很严格,课业、外交都是司景晨安排好的,偏偏他不喜欢条条框框,每一次都跟司景晨作对,家法伺候的次数也特别多。

而司景旭,他的叔叔,多数扮演的是母亲的角色。

接他下学,教他骑马,带他踏浪。

但父亲去世,他最深处的自尊心似乎被什么挖空了一样,变得有些彷徨。

在司景晨的葬礼上,他没有落泪,只是静静地看着父亲微笑的画像发呆。

直到司景旭拍了拍他的肩膀,夸他坚强冷静,长大了,他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是他唯一的依靠了。

可他来到了陌生的环境后,却发现自己总会怀疑心底的信仰,认为家族背叛了什么。

他所谓的依靠,有了裂缝。

两声敲门声响起。

“小大人,到时间歇息了。”

卞邪没注意晚间工作的时间沙漏已经流尽了。

司黎艾别过脸,脱开与卞邪的怀抱,迅速将泪擦干。

卞邪知道司黎艾不想让他看见,他径直走向事务室的门,开了丝小缝,对家仆说:“让其他家仆回屋吧,安眠酒让安娜送到我的房间,司……0会伺候我更衣。”

“是,小大人。”

疫城已是快入冬的时候,夜间也越发得凉了。安娜贴心的将寝室的窗户关上后,将壁炉里的香木点燃才退出去。

卞邪不太想喝安眠酒,再加上天冷,安眠酒似乎辣了许多,他勉强喝了两口,觉得心口烫得厉害就放下了。他看向靠在窗边的司黎艾,只见月光在他的眉眼处滑过,似乎是安慰他。

司黎艾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裤兜,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卞邪不喜欢烟味,他便也不再点淡巴菰了。

“只给一根。”

“嗯?”

卞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司黎艾身边,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只卷好淡巴菰的卷烟。

司黎艾再次近看这只净白的手,发现上面其实也有不少的伤痕。

他无奈一笑,“你怎么知道我要干嘛?”

“动作,见过。”卞邪连火柴都准备好了,司黎艾却推辞:“你用写字拿枪的手给我递这种东西,我怎么舍得。”

闻言,卞邪将东西收起来,放进抽屉里锁好。

司黎艾看着,“不是不喜欢淡巴菰?”

“这是昆的,我给没收了,”卞邪拉了一下屏风,准备更衣,“我是不喜欢,味道太大。”

司黎艾也不拉屏风,就这么绕着走过去,将卞邪刚脱下的白色领巾折起来环住自己的双眼。

他双手微微举起来,说:“你自己说的,让我帮小大人更衣。”

“我可以自己来的。”卞邪说的很小声,却照旧用手在司黎艾的眼前晃了晃,应是没有偷看的吧。

司黎艾心想,卞邪比自己矮一点,将手微微朝下就能摸到他的肩膀。

可惜他没有如愿,抓了空。

倏然,他被一只微凉的手抓住,带着他的手到领口的位置,只听见对方小声说:“这是扣子。”

气息吐在了司黎艾右手的虎口处,起了一层薄汗。

他顺利的将常服的外衫脱下后,摸到了卞邪的内衬。现下已是深秋,内衬也换成了长袖。卞邪将寝衣递给司黎艾时,司黎艾反握住了卞邪的手。

“你——”

“下次让安娜早些点燃壁炉,”司黎艾在黑暗中摩挲着卞邪的掌和指尖,“你的手好凉。”

温暖从指尖一直蔓延至掌心。

“嗯。”卞邪轻轻应了一声。

司黎艾笑了一声,“要是平时,你得给我一巴掌。”

卞邪静静的,没回答。

更衣完,司黎艾没取下眼前的领巾,安静地“看”着卞邪。

卞邪疑惑道:“要我帮你……”

话音未落,他再次被司黎艾抱在怀里。

司黎艾这次没落空,目的也达成了。

卞邪没有拒绝,同方才一样,轻轻拍着司黎艾的后背。

司黎艾被顺毛舒服了,蹭了蹭卞邪耳:“你怎么还敢把我带到你房间来,不怕我做些什么吗?”

“又不是打不过你。”卞邪笑了声。

司黎艾环着卞邪的腰,“好久没听你笑了。”

卞邪在他怀里一僵,心中顿感酸涩。

我的任务,怎会是你……

司黎艾微微松开卞邪,一只手抚上卞邪的脖颈,大拇指蹭过卞邪泛红的耳垂。他试探地问:“我想,亲亲你。”

听到那人回:“得寸进尺。”

声音有些冷,司黎艾心里委屈,却也不想强求,免得又被“打入冷宫”。他叹息,准备取下眼前的领巾,“夜深了,您该睡——”

卞邪上前一步,抬头亲在司黎艾的脸上。

一吻微凉,触感却如花瓣般柔软,未来得及叫人反应就已经结束。

司黎艾还未取下领巾,眼睛却惊得睁开了。

丝绸的边缘绣着透气的网布,一抹粉白在网下若隐若现,令人神往。

只见那身影后退一步,“行了吧,你该回——唔。”

司黎艾抚在卞邪脖颈上的手用力往自己的方向靠,如愿以偿地吻到了那微凉的唇。

他太想卞邪了。

每天都住在不见阳光的地下养伤,好不容易出去却见不到自己的太阳。

这下,他只想好好掠夺,在阳光下晒得满足。

浓郁的葡萄酒香依旧流连在那丰收节的午后与夜晚,最令人沉醉的酒倾倒在一杯名为“惩罚”的康塔罗斯酒盏里,被人全部饮下。

酒中再无腥辣,而是无尽的果香与甘甜,随着血液流淌,漫至全身,直至沸腾。

“让我……透口气……”

卞邪觉得自己溺海了。

高温的海水一下一下地拍打在喉上,每当以为要窒息时,却又被冲上海面。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只想将空气中的氧气吸入肺腑,恢复平时心脏跳动的频率。

他尝试安抚海面,迎来的却是无尽的浪潮。

记得少时与海浪相处的第一课,便是自救。

只有放松身心,才能让身体浮于海面。

听上去简单,可实践起来却会因为海浪过于汹涌而忘记放松,反而想着与海浪反抗,豁了命似得向上游去。

全身早已湿透,口腔也漫进海水,救援才到。

二人皆有克制,有些事并未做到最后,却也已经满足。司黎艾抱着卞邪,哄着他睡去:“晚些等你睡着了,我再回地下。”

卞邪眯起眼睛重新睁开,抬头看司黎艾:“不许。”

司黎艾勾了下卞邪的鼻梁:“小大人不让我走,第二天起床被人发现你怎么解释?讨厌我,所以我俩在床上打了一架?还是交代,这是专属服役——我应该做的。”

却是话刚落地,脖颈一疼,差点又起火。

司黎艾这下子是真的不信卞邪没醉了,他顺着卞邪的发:“行,我留下,你快闭眼,明天你还有公务。”

要不是你明天有公务,真得让你起不来床。

“你还没回答我……”

“什么?”

卞邪闭上了眼睛。

“……那天……0735亲你了吗?”

司黎艾低低笑出了声,在卞邪额前吻了一下。

“阿邪,我只亲过你。”

窝在怀里的猫咪终于被顺乖了。他听着卞邪均匀的呼吸声,心中终于平静:“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觉得,好多事情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卞邪没有说话。

“我算是叔叔从小带到大的,从没想过怀疑叔叔一分,”司黎艾的手忽的握紧,“我认为我当这个替罪羊理所应当,保护的是大多数人的利益,也能尽力保住司家在西元的地位。”

“可是叔叔的计划因为思尔德的事情突然变了,”司黎艾眉头皱了起来,“黑市的人找上了我,给了叔叔的亲笔信,还带来了关系西元福利院的指向线索……可是我、我又不能判断他们就是叔叔派来的。”

卞邪扯着司黎艾的手臂往上攀了些,摸着司黎艾的脸,在黑夜中亲了他一口。

司黎艾笑了笑,“我是不是太啰嗦……”

“我的母亲没有赤红瞳。”

起初司黎艾还没意识到这句子隐含的意思,清明时心惊了一下。

“我曾向父亲问起这件事,可父亲只说是他们的偏见,言世上既有目有重瞳者,那天生红瞳并非不可能……”

“我总会做一个梦……梦见我是被海浪冲到牺政的沙滩上的……”

司黎艾亲在卞邪的唇上,而后抱住他。

“嘘……我困了,什么都没听见。”

卞邪埋在司黎艾的胸口处,闭上了眼睛。

司黎艾能感觉到怀中人在颤抖,不过片刻,心口处被濡湿。

许久,二人终是找到彼此的呼吸。

神呐,请把好梦都留给他,噩梦都留给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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