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
刘产抄起轰猪的棍子,就狠狠一下子打在她腿上,
嘎吱,
清晰的骨裂声,还有漫天疼痛袭卷而来,
在她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的疼痛尖叫的时候,
刘产一脚踢上来,直接踹翻了她小小的身体:
“狗娘养的,让你偷俺的豆子,偷俺的豆子!”
“老子供你吃供你穿,你就偷俺的豆子!!”
刘产一边骂,一边再次踹她肚子。
这一脚,直接踹断了她的一根肋骨,
嘎崩一声,
她再次清晰的听到了胸骨骨断的声音,
疼得她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双眼模糊间,
她感觉,一时间看到了天上的星星,
星星在朝她招手,忽闪忽闪的闪着光,和着她的泪光。
咚咚咚!
接二连三的大脚踹来,
她来不及躲闪。
她像一件破麻袋,被刘产踢来踢去。
旁边,
刘产的婆娘,伸手,指着她,恨恨的骂道:
“养不熟的白眼狼,打死她,打死她!!”
“打死她,俺不要她了,俺没儿子也不要她了!”刘产儿媳妇冷漠的看了眼地上缩成一团小虾米的小人儿。
让她帮自己带肚子,这都带多久了,她肚子没有一丁点动静,
养都养不熟。
“行了,打得有口气就行,晚上她还得替咱家磨豆子,以后,俺可不想磨。”刘产儿子吊儿郎当的走过来,磕了把南瓜籽直接朝着原主脸上吐了口。
南瓜籽皮粘渣渣的粘到了她脸上。
以前,
吃不上饭,她都是捡地上刘产儿子吐掉的南瓜籽皮解饿……
现在,她不想捡了。
臭死了,
刚偏过头,
噗嗤一声,
断裂的肋骨,被一脚踢歪了,
瞬间,
这根肋骨条儿就像把锋利的尖刀,一下子刺进了她的肺里,
扑的,
她嘴里就涌进一堆血,
咕咚咚的,
然后嘴角泛起了一层血沫子,
她疼得厉害,但她呼吸一口气也疼,
她不想说话,
说话更疼,
眼前的星星更多了,一闪一闪的,还在朝她招手,可真好看。
她一直在想,要是,她妈不抛弃她就好了。
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死去……
她闭上了眼睛,伴随着疼痛,晕了过去。
“哟,吐血了,”
“是不是死了?”
“对,应该是死了。”
“看脸色不对,白了,青了……”
“别让她死家里,”
“赶紧去地里刨个坑儿埋了。”
“她那草絮塞的小被子,可不兴留家里,晦气。”
“快点,弄走。”
刘产一家人商量如何不让她晦气的事儿,影响家里,所以想把她赶紧弄走埋了了事。
很快,
她醒了过来,
就发现,她被刘产塞进了家里的一个破篓子里,
然后随带着她的小被子。
疼,
浑身都疼,都冷,
她看到了天上的月亮,
还有星星,
那么漂亮,一时,有些舍不得……
她仰头留恋的看着天空,
真不舍啊,
不知道是不舍姐姐,还是不舍得那个跟人跑的亲妈,
抑或还是不舍,在夜里,那一直陪伴着她的星星,还有月亮。
她望着月亮流下了眼泪,
她或许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吧……
铁锹声,一声声吭哧的响在耳边,
她知道那个坑儿,就是自己永远睡觉的地方了,盖上了,就不能随时看到天上的星星了,
坑儿挖好了,
当刘产看着还睁着眼睛的她时,
不禁吓了一跳,
但当看到她吐的血已流满了全身,嘴角还在一直吐……
刘少赶紧手忙脚乱的抱起她,直接就扔进了坑里,然后一铁锹土一铁锹土的盖上来,很快,就将她盖起来了。
她觉得很温暖,
只是感觉呼吸不上来了,
血在嘴角越流越多,鼻子也开始流血……
血浸满了整座小小的土堆,
月亮没了,
星星也在黑暗之中消失了。
她终于离开了这个冰凉的世界。
想完原主临死前的一幕幕,吴妮妮感同身受,已是泪流满面。
此时的刘产家,
她听到了熟悉的说话声,
“娘,咱家不是要一个带肚子吗?怎么一下子送来俩儿?”刘产儿媳妇不乐意的问。
一下子送来两小子,那她以后生还是不生了?
炕头儿天天挺忙活的,
各种稀奇古怪的招式都试过了,
就是没结一个果儿~~~
愁人。
刘产婆娘左看看右看看道:
“咱得生,必须得生,他们都是来带你肚子的,带俺大孙子的。”
“娘,爹咋还不回来?”刘产儿子问。
“爹不是说,半个小时内没回来,就把两娃娃溺死吗?”
“没事,你爹磨叽一会儿咋拉,再说,即便有点事儿,也闹不起来,听听,那村里的野狗都出动了,能不撕巴着吃了他们?”
“他们就四个人,不对,三个半。”
“都是十几岁的娃娃,不顶事。”
“儿子,听到刚才叫唤了吗,还救命,呵,肯定是野狗撕巴了他们了,到时,那娃娃,咱一分钱就不用花了,想挑哪个挑哪个?”
“再说,翠花娘要了蒙到十头驴的药,肯定早闷倒他们了,没事,放心。”
听着如此狠毒的话,吴妮妮攥着拳头,一脸的怒气。
一家子恶魔啊!!!
她探知到刘产家的水缸里挺满的,
嗯,对付这一家人足够了。
于是,
她隐在角落里,暗暗伸出小手,呼唤水缸里的水。
嗖嗖嗖,
水缸里的水瞬间搅动起来,然后形成了三条拧着麻花的水麻绳,朝着屋里的几人就冲了过去。
嗖嗖,
嗖嗖,
嗖嗖,
几秒间,就把这几人给缠了一个结结实实。
扑通,
扑通,
扑通,
几人倒在地上,被水绳子缠得跟个五花肉棕子似的。
脖子上的水绳子越收越紧,
她们几个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起来,
继尔,
呼吸越来越稀薄,
连救命都叫不出来的时候,氧气终于耗尽。
她们一个个晕了过去。
吴妮妮上前,
用喂猪勺,一个一个捅开他们的嘴,
然后就喂了五粒安眠药,然后就地找绳子直接将人捆了起来,然后再把人装进了杂物房的麻袋里。
装进麻袋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
又把人一个一个死猪似的从麻袋里拽出来,
排成排。
她转身,从厨房里找出了一把生锈的铁刀……
然后擒着铁刀,就朝着刘产婆娘几个走来,眼里贯满了仇恨!!!
统子太监音告破:
“哎,哟,我的小祖宗啊,不能这样啊,怎么玩都行,就是留一点点气儿行不?”
它头一次,感觉一个统子卑微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