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母妃自是记得的。此人本事堪称通天彻地,然而其性情却是极为高傲,母妃曾经多次试图邀请他一同谋划大事,怎奈他始终对我等不理不睬。”
宋寒川默默地点了点头,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信封展开,然后递到惠妃面前。
“儿臣手下之人经过一番追查,发现这位国师曾经有过一个惊人的预言。”
“他言道,世间将会出现一名女子,乃是我大宋之福星,若能得到此女,便可坐拥天下。”
话音未落,惠妃原本有些黯淡的双眸瞬间迸发出一道耀眼的精光,她急切地追问。
“哦?竟真有此事?”
“这样说来,若是我们能够顺利地寻到那位神秘的女子,并成功地将其拉拢进入咱们的阵营之中,那岂不是……”
惠妃的眼眸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心中暗自盘算着。
想到把人拉拢之后,得到的东西,情绪也随着思绪的深入愈发激动起来。
只见她紧紧攥住手中的丝帕,似乎已经看到了那高位在跟自己招手。
“寒川,快告诉本宫,那位女子如今身在何处?”
惠妃迫不及待地问道,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
“这女子可万万不能轻易得罪呀,必须得想方设法把她拉入我们的阵营才行!”
惠妃心中暗暗思忖着,如果自家儿子能够迎娶这位女子进门,那么他便能稳稳当当地坐上那个令人垂涎欲滴的高位了。
想到这里,惠妃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要知道,对于国师的预言,惠妃向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因为一直以来,国师的每一次预言都未曾有过丝毫差错。
所以这次关于那位女子能够助力儿子成就大业的说法,惠妃自然也是奉为圭臬。
然而此时,站在一旁的宋寒川却是一脸为难之色,犹豫再三后才缓缓开口。
“母妃,那女子……”
“恐怕不会加入我们的阵营中了,毕竟之前三哥,就已经把她给得罪死了。”
宋寒川微微皱着眉头说道。
心中对宋修远,埋怨不已。
蠢就算了,还要堵自己的路!
此时的惠妃一脸茫然,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宋寒川口中所提及的这名女子竟然就是季时月。
于是,惠妃开始在自己的脑海当中努力地回想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母妃我近些时日以来,可以说是安分守己,并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呀!”
惠妃满脸疑惑地看向宋寒川。
宋寒川沉默不语,他缓缓地将手中紧握着的一封信打开,然后轻轻地递到了惠妃的手上。
惠妃迫不及待地接过信件,迅速展开并阅读起来。
然而,就在她看清信里所提到的那个人名的时候,整个人仿佛瞬间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呆立当场。
“怎……怎么会……”
惠妃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
“怎么可能是那个贱人?居然会是她!”
惠妃气得浑身发抖,脸色变得煞白。
但想起皇帝对她的态度,她又能理解了。
“呵呵,怪不得皇帝对她的态度如此和善,原来竟是早就知晓了这季时月乃是国师所预言的福星啊!”
惠妃一脸懊恼地喃喃自语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悔意。
想当初,自己怎么就猪油蒙了心,非得去招惹那个季时月呢?
如今可好,把人给彻底得罪死了。
倘若时光能够倒流,就算要她舍弃最疼爱的三儿子,她也一定会想尽办法跟季时月搞好关系的。
只可惜,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眼下木已成舟,两人之间的梁子已然结下,任凭她再怎么绞尽脑汁、费尽心机,恐怕也是难以改变这既定的事实了。
“母妃,事已至此,咱们现在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啊?”
一旁的宋寒川同样愁眉不展,满脸忧虑之色。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其他皇子抢先一步和季时月成婚,那么自己原本就为数不多的胜算,势必会变得愈发渺茫起来。
惠妃的心头此刻也是乱成了一团麻,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令她应接不暇。
她焦急地来回踱步,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
然而,越是着急,脑海中便越是一片空白,丝毫理不出半点头绪来。
宋寒川捏紧拳头,“母妃,若不然,儿子再去试一试?”
“不过是一个乡野长大的农女而已,定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只要儿子对她稍加示好,她定是会对儿子倾心。”
“届时,儿子定当瞅准时机,巧妙地将那生米煮成熟饭,一举把她拿下。
到那时,任凭她如何闹腾、耍弄手段,也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
惠妃听闻此言,不禁眉头紧蹙,心中暗自升起几分嫌弃之意。
她心想:自己这三儿子愚蠢至极倒也罢了,怎料连四儿子竟也看似外表光鲜亮丽,实则做起事来毫无头脑,简直不堪大用。
平日里瞧着倒是精明能干,可真到关键时刻所行之事却丝毫经不住细细琢磨与推敲。
“寒川啊,你切不可莽撞行事,切莫轻举妄动!你看看你三哥,当初就是这般冲动乱来,最终才落到如今这般凄惨田地。”
惠妃忧心忡忡地说道。
“母妃,您放心吧!儿臣可不是三哥那样的蠢货。而且,三哥之所以会一败涂地,一则是因为他愚笨无能;
二则是由于他早已娶了正妃,有所束缚。
这季时月可是个野心勃勃之人,如果儿臣能许她皇后之位,儿臣就不信她不会心动。
只要她乖乖上钩,一切便都在儿臣掌控之中了。”
宋寒川信心满满地向惠妃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