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雾摇了摇头,“不介意。”看过去的时候商庭砚正在好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领带也卸了。
黑色衬衫包裹着他健硕性感的身躯,甚至勾勒出了腹部肌理分明的曲线,男人浑身的荷尔味道挥发的更重了几分。
江黎雾眼睛一闪,这次没有移开目光来。
商庭砚没有停止动作,而是将衬衫最顶上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轮廓分明的锁骨,还有手腕的袖扣,他将结实有力的小臂露了出来,修长宽大的手宛若精绝的艺术品,上面虬札的青筋,蕴含着强劲的力量,充满性张力。
江黎雾隐秘的咽了口口水。
商庭砚此刻手里拿着一台平板,似乎心情又变好了一些。
林特助是第一个敏锐察觉到商庭砚反常的人,他家老板什么时候面对女人这么主动了?
还脱衣服。
要知道以往商庭砚可最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禁欲的气息简直不要太重,像清修的神佛。
现在这种行为,简直就好像是,怎么形容呢,孔雀开屏?
林特助觉得稀奇极了,他握着方向盘,余光却一直有关注着后视镜。
“江小姐手腕上的镯子是商家的传家宝,传女不传男,传媳不传婿。”商庭砚还是第一次见奶奶把传家玉镯交出去,也是第一次听奶奶叫一个小姑娘孙媳妇儿。
江黎雾一惊,她是猜到了这镯子不简单,没想到竟是商家传承,她戴着不就等于默认了一桩婚约?
“我不知道。”江黎雾当即就要摘下,奇怪的是这镯子戴的时候很好戴上,摘的时候却有些困难,好像卡住了。
见到江黎雾毫不犹豫的举动,商庭砚下颚紧绷了两分。
就在这时,车子轮胎剧烈的擦响,车身猛地打了个弯,江黎雾的身体不受控制朝着商庭砚扑去,担心碰撞到镯子,江黎雾紧急的拽住东西稳定住身形。
但没想到她拽的是男人的衬衫,有一颗扣子蹦到了玻璃窗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落下,此刻男人暴露出大面积的胸膛来,连腹肌都看得见。
江黎雾瞬间睁圆润了眼睛,睫毛颤了颤,人还趴在商庭砚的双腿上。
驾驶位上的林特助连忙稳住车身,“对不起商先生,前面有个路障倒了。”
江黎雾迅速直起身来,“我不是故意的。”手却忘记了松开商庭砚的衬衫,一扯,最后几颗扣子崩开,这下商庭砚的衬衫彻底袒露开来。
商庭砚先是垂眸看了看损坏的衬衫,旋即才看向江黎雾。
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江黎雾却想到在不久前她还跟商庭砚说她不是变态女流氓的话。
登时整个人都极其不自在起来,亡羊补牢似的拢紧了男人的衣服,“我赔你。”
视线落在江黎雾绯红的耳廓上,在江黎雾看不到的角度,商庭砚情不自禁的嘴角轻勾了下。
可见到江黎雾暗自跟手镯较劲,拔得手掌都发红一片的时候,嘴角的弧度瞬间被压平了,从嘴里倾泻出的嗓音略带了分沉,“不必了,既然是奶奶送出去的镯子那就没有还回来的道理,江小姐我的婚姻不会被一个镯子左右的。”
江黎雾心尖微刺了下,想到她决定不和商庭砚有过多的交集就意味着,未来商庭砚的婚姻伴侣将不会是她。
“我看了一段监控你救了奶奶,你应该知道了奶奶患有阿尔茨海默症,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就失去她了,若是你不愿意接受这个镯子,那就将它看成是救奶奶的报酬吧。”
动作滞了下,江黎雾渐渐的松开了手,没有继续摘镯子了。
商庭砚补充道:“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也会尽我所能帮你的。”
“不,我不需要你,不需要你帮我。”江黎雾的反应有些大,看着商庭砚,眼睑有些红,她想到男人一次又一次因为帮她,保护她而死在她面前的画面。
商庭砚怔住了,这时候江黎雾也意识到她有点应激,以她现在和商庭砚陌生的关系商庭砚的帮忙指的仅仅是人情再无其他,但她没解释什么,只道:“这个镯子就够了,我们两清了。”
这句话落两人周遭的氛围再次冷清了下来。
察觉到气氛不对,林特助再次猛打方向盘,然而这一次江黎雾有所防备,腿部姿势增加了她稳坐的核心力,虽然身形微晃了晃,但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商庭砚深邃清寒的目光扫过了林特助,林特助有些汗流浃背,之后开车便不再出现任何状况,又稳又舒适。
自然不可能一直开车回去,否则得开一天,因此他们登上了私人飞机。
老人家容易劳累,商奶奶到房间睡觉去了,在此前她精神亢奋,因为看到了商庭砚衣衫不整的模样,视线来回在江黎雾和商庭砚之间徘徊,暧昧窃喜的表情暴露了她脑补无数。
江黎雾坐在沙发上,也觉得有些困,她靠下来只是想着眯一会儿,但没想到那么舒服,意识一瞬的沉了下去。
等商庭砚换好衣服处理了一会工作出来便见到这一幕,他走了过去,注视了江黎雾的睡颜片刻,然后目光落在了旁边的小毯子上。
毯子攀岩在身上的时候,江黎雾迷蒙的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男人俯身离她特别近,竣美的脸帅的很有冲击感,她被美色蛊惑了下,举止自然的搂住男人的颈脖将男人压的更近了些,呼吸交缠,鼻尖相抵,然后一口亲在了男人的脸上,“男朋友,你好香啊。”
商庭砚震的僵硬了身形,瞳孔收缩了下,脸上还能感觉到温热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触感,撤离后一片酥麻的电流开始蔓延,撩的他的脸庞也僵住了,看着江黎雾对他毫无防备的撒娇模样,心脏的搏动一瞬的快了,不过几秒之间就砰砰砰的响彻他的五脏六腑。
不知作何反应的商庭砚,有些别扭无措,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了江黎雾红软的像是涂抹了草莓汁的嘴巴上。
喉结沉沉的滚动了动,薄唇绷出克制的线条。
她才是,香的发甜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