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生肖也迁移过来了吗？不是说生肖都有自己的场地，不能随便离开吗？
正是因为有生肖不能随便移动这一规则限制，城市中的生肖才安分守己地待在自己的游戏场地。
不然，大街小巷中，随处可见生肖到处拉客了。
方源沉吟了几秒。
或许是因为城市沦陷的原因吧。
城市都覆灭了，规则自然也失效了。
半晌。
方源这才询问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楚天秋想了想，说道：“我准备把这小孩带到齐夏面前，看看到底是不是真有两个「灵闻」。”
方源点点头。
他也很想见一见生肖形态的齐夏。
“齐夏在哪？”
楚天秋说道：“你知道「极乐钱庄」吧？那里就是他的游戏场地。”
极乐钱庄？
方源猛然回忆起来。
上一次。
在一个名叫极乐钱庄的地方，站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地羊。
非要拉着几人抽奖。
大奖被他们抽中之后，迎来了终焉之地的大洗牌。
原来他就是齐夏！
原来如此！
见方源沉思，楚天秋询问道：“怎么？你见过白羊？”
方源回过神来，“走吧，事不宜迟。”
……
楚天秋带领天堂口几位心腹。
而方源则是带着乔家劲、韩一墨几人开始朝极乐钱庄走去。
这一次的极乐钱庄规模远远比上一次大得多了。
这里到处是来来往往的行人。
他们神色匆匆，怀揣着一两颗道，满怀期望着自己能中大奖。
有人在高谈阔论，谈论着那只生肖游戏厉害，能赢多少颗道。
有人在纸上写写画画，想通过走势图来让自己大赚一笔。
而有的人已经上头了，正在以身体的某件器官来抵押，想最后博上一把。
其中还有不少女孩子，输急了眼，拉着客人到旁边的小巷中，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
……
这一幕幕，让方源不禁想起现实世界中的彩票店、股票交易大厅等那些金融交易场所。
多少人沉迷于博彩，不可自拔。
每天打工赚个两三钱，全都用来博彩了，妄图有一日能中百万大奖。
方源越走越心惊。
这规模如此恢宏浩大，已经快赶得上拉斯维加斯了。
不过，这里秩序井然，并没有人敢暴乱。
即使输急了眼，几只敢灰溜溜滚出门去，不敢再这里闹事。
因为这里的老板的地羊！
没人敢在这里找不痛快。
曾经有一个输急了眼的赌徒，撒泼似的赖在赌场里不走。
大言不惭地说要地羊出来，要和他赌命。
他本以为已经到了绝境，没什么可怕的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
所有人不会忘记。
白羊轻描淡写地从最豪华的包厢中走出来。
他手中拿着一枚硬币，随手抛了抛。
“人头还是字？”
那人看见地羊出来，当下吓傻了，不过还是强装镇定。
“地羊，你在这里搞这种东西，已经违背了规则，我代表找终焉之地的所有公民，要向你讨一个公道！”
白羊神色不变，又问了一遍：“人头还是字？”
那人被问得有些心烦意乱，说道：“我不跟你玩这种东西，我今天是来向你讨公道的，只要你把坑了大家的道全部退回来，这事就算了。”
听闻此话，许多输急了眼的参与者也在一旁小声附和。
“对！退钱！”
“退钱！”
……
白羊依旧不为所动，又问了一遍：“人头还是字？”
那人被问急眼了：“我不猜！只要你把我输掉的道退给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来！”
“再给你一次机会，人头还是字？”白羊声音已经带着几分严肃。
那人骂骂咧咧地说道：“人头又如何？字又如何？”
白羊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你若猜对了，我死，极乐钱庄归你。”
那人听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有这种好事？
边上围观的人全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二分之一的几率，只要猜中，那就是极乐钱庄的老板。
这等美事，搞得不少人都心痒难耐了。
不过，那人并没有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我……我若是猜错了呢？”
白羊没有回答，只是轻生道：“快猜吧，我赶时间。”
那人一咬牙，拼了！
反正贱命一条，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如果真的猜中，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回来了。
“好！我猜！不过，你得立字据！”那人喊道。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长发女人已经飘在空中。
“吾乃玄武，终焉之地，没有比吾更公平公正的裁判了！”
看着突如其来的玄武，所有人浑身一愣。
而深处赌命中央那人，已经尿了裤子。
他已经预料到猜错的后果了。
白羊淡淡道：“还有一分钟，如果你再不猜，就算失败。”
那人终于鼓起勇气，喊道：“字！我猜字！”
这一下，不光是那人紧张，就连周围的观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二分之一的机会，如果他真的猜中，真的能获得极乐钱庄吗？
白羊轻笑一声：“确定吗？”
那人一咬牙：“确定！我就猜字！这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很好。”白羊说道，“现在我就解开这个谜底。”
说着，就要打开握着的硬币。
那人心脏砰砰直跳，冷汗直流。
“等等！等等！”
那人急忙叫道：“我改变主意了，我不猜字，猜人头！”
白羊嘴角那一抹笑意，彻底让那人害怕了。
他这么云淡风轻，手中的硬币必定是人头在上！
听到那人改变主意，白羊面色闪过几分不悦：“你要清楚，下了注之后，是不可以轻易改变答案的。”
那人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大声喊道：“各位乡亲，各位朋友，大家都是赌客，押大押小全凭个人自由。这是赌场的规矩，只要盲盒还没开，赌客完全可以改变选择，你们说对吧？”
“对！”
众人齐声喊道。
他们都是赌客，或多或少在赌场里输了钱。
此刻有人找白羊麻烦，他们非常乐意站在白羊的对立面。
白羊神色有些为难：“这是我的赌场，规矩自然是我说了算。”
那人急了。
现在的他，已经百分百确定就是人头朝上了。
“裁判裁判！你可得公平公正啊！”
那人最后把求助的目光望在玄武身上。
玄武低声道：“游戏还没开，客人有理由改变选择！”
那人大喜。
已经做上自己接手极乐钱庄后的美梦了。
“开！快开！所有人为我作证！我猜的是人头！”
忽地。
白羊移开了盖在硬币上的手掌。
只见硬币上方，写着一个一元的字样。
是字！
白羊轻轻一笑，把硬币翻了个身，只见另外一面，也是字。
这是一枚双面字样的硬币。
“你输了！”
——
ps(昨天是我写错了，我以为「灵闻」就是「灵嗅」。查了资料后发现你们说的是对的。我一直以为「灵闻」就是靠鼻子的，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