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言小忆一行人愉快奔赴仙栈的同时。
天工阁的院子里,同样其乐融融。
能拿下第三的好成绩,这是他们做梦都没有想过的。
一众长老从头到脚、里里外外,硬生生夸奖了楚余整整两个时辰。
就连他嘴角的那颗黑痣,都成了吉祥物的象征。
说得小伙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位天工阁阁主一脸欣慰地看着面前小伙儿,呷了一口茶水:“楚余啊!此次你为我天工阁长了脸,为师要重重赏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呃……”楚余挠了挠头,“徒儿不要任何赏赐,但有件事还请师尊不要怪罪。”
“哈哈,你可是我天工阁的大功臣,为师又怎么会怪你?”此时那位阁主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依旧笑得跟个弥勒佛一样。
就连旁边那几位长老,也都满脸堆笑,一脸和蔼地看着他,如同看待失散多年的私生子一般。
“实不相瞒,徒儿欠了一点外债……”楚余越说声音越小,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对方。
“外债?多少?”
“几千……”
“哈哈!”不等他说完,阁主哈哈一笑,“我当是多少,就几千那叫钱吗?”
说句夸张点的,就这点灵石,掉地上他都不带捡的。
“呃~”楚余讪讪一笑,“您听错了,不是几千,后面还有万。”
“什么!?咳咳……”一听还有万,阁主险些没被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给呛死,他一脸惊骇地看着对方,“你干啥了?”
下一趟秘境,就欠下几千万的外债,这谁受得了?
“是这样……”楚余硬着头皮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听完阁主顿时呆愣住了,心情也不似之前那般美丽:“也就是说,咱这第三名相当于是拿灵石买回来的?”
“可她这未免也太黑了吧!简直就是敲竹杠……”
“她是魔鬼吗?这完全是要把咱天工阁的血,吸干的节奏啊!”
“唉,小楚啊!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砍砍价啊!咋就跟个送财童子似的。”
“都安静!”长老们七嘴八舌,吵得阁主有些头大,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如今木已成舟,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能换来第三名的好成绩,倒也不算亏,至少名气是打出去了。对于我天工阁日后的发展,也是大有帮助。”
做人嘛,总得往乐观点的方面想不是?
灵石没了可以再挣,但扬名的机会可不多,尤其是像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比。
“黄长老,你即刻给宗门传信,让他们准备好财物。”
“是!”
“话说回来,冷月宗的实力还真是让老夫惊叹不已。”顿了顿,阁主还特意补充一句,“尤其是那两位圣女!”
长老们纷纷点头:“是啊!以前只听说冷清雪天资过人,没想到又冒出来一个言小忆……”
“唉!”阁主感慨,“可惜这样的天之骄女,不能为我天工阁所用。要是我天工阁的人该多好,真羡慕死我了。”
“阁主大人,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下方一位马脸长老突然开口,“这个言小忆,似乎之前在我天工阁待过。”
“竟有此事?”
“我查查。”马脸长老在随身携带册子里一通翻找,很快便找到一页,“是了!两年前,她曾拜入天工阁,但因为生性懒惰,且屡屡顶撞长老,被逐出宗门。”
‘砰~’阁主猛地一拍桌子:“何人如此大胆?竟然白白让宗门损失一大天才!”
“外门长老,项迢苟。”
“混账!”阁主气得当场掀翻了桌子,“一个外门长老,他哪来这么大的权利?此人听名字就知道,必是奸细无疑。
即刻传我秘令,严查此人!……算了,别严查了,直接给我废掉修为撵出宗门!”
“另外!楚余,你务必要跟冷月宗的人多多走动,打好关系!必要时,可施以小利。但……要懂得讨价还价!毕竟咱天工阁的灵石,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徒儿明白。”楚余连忙点头。
“那还愣着做什么?现在去,马上去!给我跑起来!”
说完,阁主噌一下站起,“长老们随我一起,去隔壁拜访。”
“好好好!”
*
今晚的冷月宗院子无比热闹,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几乎能踏破门槛。
相反问剑宗则是无比冷清,偶尔有路过的,也是在门口啐一口唾沫,然后骂骂咧咧的扬长而去。
得知此事后,无牙子气得直拍桌子:“这些人有病吧?不来拜访也就算了,吐口水是几个意思?我问剑宗,就如此不招人待见是吗?”
某位长老回应:“该不会,是圣子在那遗迹里犯了众怒吧?”
提起萧然,无牙子更是一阵火大,阴着脸质问:“他人呢?”
“一个时辰前便出去了。”
“一天天的,正事一件办不好,就知道在外面厮混!等他回来,让他立马来见我!”
说完,无牙子便气呼呼地走向后院。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对他心理冲击太大,必须要冷静冷静。
而此时的萧然,正和萧媚儿待在一家仙栈包厢里。两人相对而坐,目光时不时的瞟向门口,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萧然端起茶水一饮而尽,满脸的不耐烦:“媚儿,这么久都没出现,你说她不会不来了吧?”
“萧然哥哥稍安勿躁。”萧媚儿淡定自若,“不要急嘛,她一定会来的。来,我给你满上。”
“别了,我实在喝不下了。”萧然抚了抚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
心中暗忖:怪了,我这肚子好像是越长越大了。难道最近补大发了?嗯,看来以后得悠着点。
“呯呯~”就在二人谈话间,敲门声从屋外传来。
二人当即摆正了坐姿:“进。”
“吱呀~”房间门推开,一名衣着朴素,看面相与萧媚儿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她那位同父异母的姐姐,萧清儿。
相比之下,她的衣着朴素了许多。
萧媚儿立即起身,一脸热情地招呼:“姐姐来了,快坐!”
“不必。”对方一脸冷漠,“你不是说有我母亲的遗物吗?东西呢?”
“这么着急做什么?咱们姐妹多年未见,总得先叙叙旧不是?”说话间,萧媚儿端起茶杯递了过去。
见对方不语,她主动找起了话题,手指向身旁之人,“这位是表哥萧然,你可还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