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甲震乙离丙辛坤,丁乾戊坎己巽门,庚日失物兑上找,壬癸可在艮上寻......”
秦政背起劲了,再念一首口诀。
武明月几人,更是懵懵的。
啥意思这是?
计老神棍上身,不造反,改行算命了?
“兄,你要去神龙都当神棍吗?有个司天监监正位置,刚好空缺,我,我上奏女帝,安排你去司天监上岗……”
武明月说着,秦政摇头,继续念。
“贤弟啊,你可曾听,子午卯酉在路旁,寅申巳亥归他乡,辰戌丑未身未动,书书参差细推详?”
“又道是,甲己五里地,乙庚千里乡,丙辛整十里,丁壬三里藏,戊癸团团转,此是失物方……”
武明月蚌埠住了。
“兄,正如阿青所言,请你说人话。”
秦政眨眨眼。
“嘿嘿,我跟计老神棍学了一手算命,刚才忽有所感,就地算了一手。”
“猜怎么着?被我算到宝贝了!”
“就在那凉亭顶棚下面的梁子上放着!”
伸手一指,秦政信誓旦旦。
几人都呆住,还真跟计老神棍学一手啊?
可计老神棍自己都算不准,你跟他学了,岂不是更不准?纯蹉跎时光嘛!最主要气质还搞猥琐了。
“待我去把宝物取来,你们拭目以待吧!”
秦政纵身一跃,往梁上摸一下。
天魔琴get。
这玩意儿看卖相就是宝物啊,黑的五彩斑斓很魔性,符合它天魔琴的‘魔’字。
“看吧,我这没算错吧,真得有宝物阿嘿!”
拿着天魔琴,秦政喜滋滋展示给几人。
“......”
“......”
“......”
阿青,阿紫,阿兰,都是沉默无语。
你还真摸出东西来了?
这东西看造型,不就是一把古横琴吗?
“兄,这是一把古琴,莫不是兄想要弹奏一曲,送我们今日之暂别?”
武明月却是颇为惊喜,藏不住笑意。
她略做思忖,就明白了。
兄方才先行一步到茶摊,大概就是找人安排这天魔琴,然后十里凉亭外放着,此时取出来,必然是有弹奏一曲的想法。
“兄,你擅长音律吗?亮实在也是极为喜欢音律呢。”
秦政点头,心中感叹,要不怎么说贤弟是自己天命造反军师呢?太懂自己了啊!
他一猜,就猜到自己要搞艺术了。
有捧哏就好办,不用费劲巴拉解释。
“贤弟,你就坐着,且听为兄手艺如何。”
就在凉亭边古道旁。
秦政席地而坐,手执天魔琴,以刚到账不久的神级琴技,轻抹慢捻起来......他还唱。
前世大概可以排名第一的送别神曲。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西风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这一下自弹自唱。
绝妙词绝妙曲绝妙音绝妙人,堪称全绝。
最主要是,没被这种,古风流行音乐的艺术形态轰炸过啊。
第一次肯定是很不一样的。
直接被降维打击!
炸得体无完肤,外焦里嫩。
而秦政除了自身到账的琴技外,所用这把天魔琴,大概还有将传导情绪放大的功用。
一时之间。
连地上的小草,旁边的凉亭,远一点的古道,乃至于整个郊野,似乎都沉寂在‘离别’的离情别绪之中。
动不了。
根本动不了。
武明月全身心沉浸在音律与氛围之中,小尾指翘起来都未察觉。
只感到源自于秦兄的音律,如同是成千上万匹马群朝她奔袭而去,那汹涌的情绪撞击力,那澎湃的情绪感染力,将她彻底淹没,再淹没,覆盖,再覆盖,将她抛起,跌落,再抛弃,再跌落。
就在这种情绪中,武明月感觉自己一直被顶飞在天上云端,下不来。
兄的音律,实在,实在是太有撞击力了啦!
头皮发麻,神魂都快要被顶穿了!
一曲毕。
秦政自己弹得都很带劲,这轻抹慢捻的手法,他估计自己回到二十一世纪应聘个按摩师,那至少也得是月薪十万起步。
他站起来,看向贤弟。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嗯?!贤弟,你怎么哭了?”
“兄之音律,生平仅见,一时感动,不受控制,兄莫怪。”
秦政乐了。
这玩意儿,没想到古风流行音乐杀伤力这么强。
硬生生把贤弟给唱哭了。
有这一手的话,回去清河县盘活泛娱乐综合场所的噱头,不就更大了嘛!
“没事没事,贤弟你这反应很正常。”
“本来贤弟就是比较感性的人,再加上我这歌唱水平,想当年硬生生在KtV唱哭几个公主......”
武明月微微发愣。
“兄,什么是KtV,哪个公主?是大武朝的公主吗?亮基本都认识,不知兄说的是哪一位?”
“这个嘛,KtV就是一种音律演绎场所,清河县泛综合娱乐场所那旮瘩还记得吧?以后就会有这种专门唱歌的地方,让普天之下喜好音律之人,都有个交流之所......”
秦政尴尬,不小心说漏嘴了,赶紧搪塞过去。
可武明月点着头,还是疑惑。
“兄,还没说是哪位公主呢?建宁吗?还是长乐,临安......”
“这个公主的意思,与贤弟所想不一样,就是音律之所命名为一个宫,其中主人为宫内之主,所以叫宫主,此宫主,并非彼公主。”
“噢,原来是这样,明白了。”
武明月莞尔一笑,莫名松口气,又问。
“兄方才之音律,从未听过,可有名头?”
秦政嘿嘿一笑,认真点头。
“流行音乐是也,为大众音乐,通俗音乐,或许不如宫廷音乐之典雅大气,却适合老百姓传唱,故此名流行,名通俗。”
“旋律抓耳,乐词朗朗上口,此乐绝不只是老百姓喜欢,便是达官贵人,宫廷之内,一样能通行。”
“啊,贤弟是真懂音律啊。”
“略懂,略懂而已,但与兄之音律造诣比起来,亮只能算是一窍不通了。”
“不不,贤弟能懂为兄奏唱,已经是足够了,所谓高山流水,知音难觅,为兄有贤弟这一个知音知己,已经没有遗憾,这琴可以砸......额,还是先不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