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哼~”
伊卡斯坐在卧室的落地窗旁,一边望着窗外纷飞的白雪,一边颇有兴致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时不时地还要抿上一口。
自从二哥死了之后,才过一年老爹也跑到了帝都,大哥又经常跑出去办事,管理这个偌大庄园的重担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伊卡斯的身上。
说起来也真是讽刺,明明自己之前还经常抱怨为什么老爹要偏爱大哥,天天就让他和弟弟们待在庄园里面做个闲人。现在真的大权在握,又感觉那么无聊,每天只能在庄园里调戏调戏女仆,带着几个侍卫出门转转,偶尔去城里面晃悠一圈,感受感受民众们对弗朗迪家的爱戴和尊敬再回来,继续调戏女仆……
“芙蕾雅,去帮我把酒添上。”眼见杯中酒已见底,伊卡斯便招呼着后面的女仆过来添酒。
“好的少爷。”
走到身边时,伊卡斯把酒杯递过去,随即拽了拽扬起的女仆裙摆,示意芙蕾雅先别走。
“还有什么吩咐吗少爷?”
“给我捏一下腿,坐的太久有点酸了。”
“好的。”
芙蕾雅双膝跪在地上,轻轻挪动几步到了伊卡斯旁边,伸出两双纤细的手放在伊卡斯的腿上,小心地按摩起来。
伊卡斯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反而放在了另一些东西上:“芙蕾雅,你今天是不是没穿内衣?”
女仆的动作停了下来,显然也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白:“我,我穿了啊。”
“那为什么你的胸口会鼓起一块?”
芙蕾子雅低头看看,发现除了那道深邃的沟子,其他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伊卡斯少爷会不会看错了?”
“是吗?说不定是你的心脏激动得要跳出来了呢?”
“……傻子。”
当然,后面两个字被咽进了肚子里。
一阵敲门声突然传来,打断了伊卡斯三少爷脑中对恶作剧的构思。
“进来吧。”
一个佣人走进来,下意识地先瞟了一眼芙列雅,然后才行了鞠躬礼,微低着头说道:“伊卡斯少爷,庄园外来了两个魔法使,说要找贝芬菲利大少爷……”
“什么级别的?”
“看不出来,不过他们拿来了这个。”说着,佣人侧过身,示意后面的人把那样东西拿上来。
只见另外俩个佣人把一柄剑呈了上来,门外的卫兵轻轻把剑抽出,剑身明晃晃的,在灯光下闪着银白色的光——上品龙牙钢材质。
与此同时,伫立在雪中的厄珐斯还在伸着头往大门里望,已经开始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没有强闯民宅了。
就在厄珐斯准备瞬移进去的时候,一道呼喊声终于从房屋那里传了过来:
“开门!快点让这二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进来!”
就这样,挡了两人几个小时的大门被伊卡斯给一句话打开了。
刚踏进庄园,伊卡斯就热情地凑了过来:“厄珐斯!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要知道,那次伊莱顿的兽潮他也在场。正常魔法使也就算了,像这位能随便操控东西杀人于千里之外的主,就是放在帝都的那群老东西那里也不是能随便招惹的。
“啊,真是有劳……”
“伊卡斯少爷,外面……”
“对!真是有劳伊卡斯少爷了!”
“额,不必这么客气。外面确实有点冷,我们先进屋,暖暖身子再说。”
顺着雪地上密密麻麻的脚印进屋,厄珐斯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眼睛死死地盯着伊卡斯……旁边的女仆。
喝下一口热茶后,伊卡斯正了正衣服,努力摆出一副亲切的样子看向了二人:“没想到两位在这大雪纷飞的日子里还有闲空来这里做客,真是让我倍感荣幸啊。”
“不敢当不敢当,能进到此等宏伟的庄园里面,想来鄙人也是荣幸之至啊……”
伊卡斯配合地哈哈笑了几声,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热茶:“此番前来,厄珐斯先生是来找大哥的吧?他现在不在这里,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先跟我说说,我也自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实不相瞒……”厄珐斯犹豫了一下,显然是有些难以开口:“我们此次从南方归来恰好碰上大雪,又听说城内的旅店早已座无空席……”
说到这里,厄珐斯就停了下来,耐心等待着伊卡斯的答复。
话都说到这个份子上了,他总不能还在装傻充愣吧!
伊卡斯愣了一会,很快又露出了那个看起来就很赏心悦目的笑脸:
“这都是小事,没有地方的话可以先在我们的客房住下……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当然可以!”
最要紧的事解决了,厄珐斯也就显得不那么拘束,又跟伊卡斯寒暄了好一阵后才跟着女仆,来到了那栋精美的双层小洋楼里面。
一想到能在这个地方白嫖住上一阵,厄珐斯不免感到心情愉悦,一进门就直奔卧室,飞扑到了那张几乎能塞下一支足球队的大床上。
“真是舒服啊~”
他本来就已经做好的最坏的打算:如果贝芬菲利或莱卡顿翻脸不认人,他就只能带着法第斯灰溜溜地离开,先到魔法学院的遗址去看看还有没有能住的地方,实在不行再咬咬牙跑到城里面的教堂那里,死皮赖脸地待到雪停立马上路,给弗朗迪家留点小礼物后离开这个冷漠又无情的地方。
什么?你问厄珐斯为什么不私闯民宅?开玩笑,这种违法乱纪的事能乱干吗!身为新时代的三好青年,厄珐斯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
不过既然伊卡斯同意了住在这里,看样子态度还相当不错,那接下来的事就能慢慢规划了。
但无论怎么说,没了伏拉梅的伊莱顿就像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尸体,与其待在这里倒不如早点跑去帝都。
简而言之,只要雪停得早,厄珐斯就会立马带上东西继续一路向北,什么安浮斯特节也是可过可不过的东西。
就这样美滋滋地幻想着,厄珐斯下意识地翻个身,却压在了什么东西上面。定睛一看,偌大的床上,法第斯竟偏偏躺在了自己的身边,揪着自己的衣服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法第斯,你已经17了,不是小孩子了啊……”
厄珐斯还是顶着困意将法第斯放进了被窝里,然后才跟着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