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带在身上,等你跟我回所里,所有证据自然会摆在你的面前。”姜大福依然在混淆视听。
“呵呵!”季长生冷笑:“去治安所,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呢!去了里面,有罪没罪,还不是你说了算,就算我死在里面,又有谁知道?”
“今天,我话放在这儿,你能拿出证据,我跟你走,你要是拿不出证据,那你就是存心诬陷。”
他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看着姜大福:[小样,诬陷我,你们是老寿星吃砒霜,嫌自己命长。]
姜大福的迟疑,让吃瓜群众的议论转换了风向。
“姜所长,赶紧把证据甩在他脸上,太特么嚣张了。”
“就是啊,拿出证据,让他无话可说。”
“姜所长,你脸色不太好啊,是生病了吗?”
“姜所长,你怎么流汗水了呀,是不是没证据啊!”
“没证据那可是诬陷人啊,女干杀罪名可不小,你作为治安所的领导,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
“是啊,他那么年轻,你这是想毁掉人家的一生啊!”
“太恶毒了,真的是太恶毒了,我是没关系,要不然,非去检举不可。”
“有传言说,姜成在学校胡作非为,女干杀同学,该不会是他做的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要不然,姜所长怎么会如此卖力去诬陷一个小孩子。”
“灯呢,怎么没开灯,太特么黑了。”
……
姜大福已经是汗流浃背,冷汗涔涔。
早知道是如今的局面,上来直接把季长生带走多好,废那些话做什么?
他也没有料到,季长生会如此难缠。
‘大意了,准备不足。’
姜大福擦了擦汗水,面对吃瓜群众露出微笑:“诸位,大家不要被他误导……”
“姜大福少来,你是什么德行,我们早有耳闻。”
“误导个锤子,你分明就是想为你儿子找替罪羊,我们可看的清清楚楚。”
“到这个时候了,还在那儿假惺惺,我呸!”
……
姜大福话都没说完,就引来一阵的数落和声讨。
他知道,今天是没机会带走季长生了。
“季长生,天理昭昭疏而不漏,你能躲过今天,躲不过明天。”
姜大福又对着其他人道:“你们如此,是在助纣为虐,如果哪一天他祸害你们家的闺女,别跑到我这里来哭闹。”
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去找几个街溜子,在镇上闹出点事。
把所有罪名全推到季长生身上,到时候,他百口莫辩,处理也就顺理成章了。
姜大福灰溜溜的走了。
季长生起身提醒道:“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婶婶们,接下来的时间,姜大福为了诬陷我,肯定会搞事情。”
“所以,你们一定要提高警惕多多注意,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更不能让自家蒙难。”
他的提醒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众人不再多言,纷纷离去。
季长生给餐馆老板付了两千,算是给予的一点补偿。
翌日。
侯永德又给季长生打来电话,大致内容就是,李美琪的家人已经闹到了学校,而季长生没有配合治安员调查。
于是,李美琪的家人理所应当的把季长生当做了凶手,目前正闹着要把他抓去坐牢呢!
“知道了。”季长生语气淡淡:“如果他们不需要真相,只需要找我要赔偿的话,就过来吧,我会给他们准备一个大惊喜。”
他把目前的住址告诉了侯永德。
嘭嘭嘭~
45分钟左右,房门被砸响,还能隐约听到暴怒的嘶吼声。
“开门,开门。”
“别以为不开门我们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害死我女儿的凶手,我要让你以命抵命,开门,赶紧给老子把门打开。”
……
季长生穿好鞋去开门。
门口站着两人,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和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
“我……”
门打开的瞬间,妇女就愤怒的扑向季长生,举着两只手想掐他脖子。
季长生找准时机,反手掐住妇女的脖颈。
“你做什么,赶紧放开她。”男子惊慌大叫,就欲过来救妇女。
“动一下试试?”季长生转头看了男子一眼。
没有凶狠的表情,却有着足够的威慑力。
男子顿时不敢再动,求饶道:“不要伤害她,求求你了。”
“如果是来商量赔偿,那就好好商量,别跟我整这些没用的东西。”
“第一次警告,再有下次,拧断你的脖子。”
季长生盯着妇女的眼睛:“懂?”
妇女疯狂点头,她怕迟疑一秒,脖子就断了。
“哼!”季长生冷哼一声,把妇女扔在地上转身走向沙发。
李美琪的父母畏畏缩缩不敢向前一步,两人在踟蹰一阵后,这才咬着牙走进房间。
“说吧,你们要多少赔偿。”
季长生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问道。
而李美琪父母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战战兢兢站在对面。
季长生刚才的凶悍程度,两人是见识过的,他们真怕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给交代在这儿了。
之所以会跟着进来,是他们在权衡利弊后的选择。
如果离开,不仅讨不到公道,连赔偿都有可能拿不到一点。
冒险试试,或许还能挽回一点损失。
“三……三……”
男子没了门外那股气焰,他缓缓举起三根手指头,结结巴巴道:“三百……三百……三百万。”
“骚扰你们女儿的是陈勇,女干杀你们女儿的是何小刚。”季长生声音淡淡道。
“你们为什么不去找罪魁祸首为女儿讨公道,竟然来找我这个事外人?”
“不是我们没找,而是我们惹不起啊!”男子畏惧的看了季长生一眼:“所以……所以……”
“明白了,惹不起他们,就我孤身一人瘦弱好欺呗!”季长生笑意盈盈:“是这个意思吧?”
“对不起,我们知道不应该……”男子赶紧道歉。
季长生抬手打断:“不用说对不起,你们的选择并没有错,柿子嘛,自然要挑软的捏。”
“欺软怕硬是人心,也是人性。”
“选择的方向没有任何问题,可惜,认知出现了极大的偏差。”
“认为的软柿子,不一定是柿子,有可能是致命的毒蛇。”
男子警惕起来:“什么意思?”
听前面,他觉得季长生看似很凶,其实是个通情达理好说话的人。
哪知道,后面越听越不对劲。
‘他把自己比喻成致命的毒蛇,难道他想杀了我们?’
见季长生一动不动,男子又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季长生不是害死李美琪的凶手,如果现在杀了他们,岂不是直接就成了杀人犯了?
‘应该是想多了,他不可能会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