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时间快到了呢,你真的不想和我再说些什么了吗?”
暮光依旧没有说话,符离叹了口气“你还是一样的固执,但我又何尝不是呢?”说完她的身影一点点消散变成了一个小珠子落到了七长老的跟前,“最后再放他一次吧”
暮光“……”他的睫毛微颤,最后还是放开了路行远。
路行远回头看了眼其他人离开了,!“等等”崔然俊想抓住他,有些话还没有问清楚呢。
九长老拉着他“别追了,追不上”
“所以,拂晓是路行远?这怎么可能”江榆白捂着脸“那我……”
她有点想要死亡。
七长老收好东西,走过来“小师叔,跟我来一趟吧”
江榆白愣了下,“哦”
她跟着走了过去,看到了在一旁呆滞的桑念和她身旁躺下的那个人,突然有点不敢再看了。不是说都会没事的吗?
“你还真信她呀,她又不是神”飞星感受到江榆白的想法在他的内心里面轻嗤一声。
江榆白“你是不是认得她?”
“认得”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江榆白想到那道空灵的声音,仿佛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一般充满了故事感。
“她呀”飞星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但是又想要救所有人,结果谁都没有救下的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飞星”断月皱眉。
“你还是护着她”飞星变成正太模样坐在地上“庶民,你要好好修炼,要不是你修为太低,这一次也不会拖这么长时间。”
江榆白点头有些失落“我知道的”
“到了”七长老停下来,看着江榆白身后传来脚步声,荼靡竟然也一直跟着。
江榆白挠头,想到了画本难道这两人要死灰复燃?那带她过来干嘛?当电灯泡嘛,可她没有这个爱好诶。
荼靡走近江榆白才发现,他好像很疲惫的样子,虽然从外貌来看并没有变化,但是那一瞬间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了。
从前的荼靡总有一种剑客的豪放,哪怕不修边幅也自有一股豪迈洒脱,可是现在却剩下了颓靡,难道就是旧情人的威力?
两人哪里能想到她的那些弯弯绕绕,荼靡看着江榆白“刚才人多,为了不造成必要的麻烦,特意把你叫来,是有事想要请你帮忙。”
江榆白一愣,指了指自己“我?你确定吗?我只是小喽喽,能帮你什么?”
七长老抿唇看了一眼旁边的荼靡解释道“天炎宗的弟子在幻境内被微生羽所伤,伤口上带着泯灭气息,危在旦夕,你之前也被她伤到了,所以”
江榆白懂了“你想问我是怎么恢复的,是吧?”江榆白抿唇“可是我也不知道”
荼靡“你好好想想,如果真的能救回他们,你就是我们天炎宗的贵客”
江榆白看着荼靡的样子,也觉得很难过,可她真的不知道。
言诩六他们也是她的朋友……
“我”江榆白张了张嘴看着荼靡期待的目光不知道如何开口,在这种时候任何的话都显得苍白。
“我可以帮你们”断月的声音传来,江榆白一愣“你……”
荼靡听到她说有办法时眼睛都亮了,“当真?”
“嗯”断月点头,看了眼江榆白“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没有隐瞒的意义了,他们是你的朋友,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束手旁观。”
江榆白听着这一番话被感动的泪眼汪汪“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七长老行礼“那就多谢前辈了。”
断月轻扫她一眼“道谢谈不上,我只能说是没可以一试,但救不救的回来我也不能。”
荼靡“不管怎么样也得先试试,总是好的。”
打开房门,一股不祥的气息扑面而来,江榆白看到躺在床上那两张熟悉的面容,脸色苍白,没人来之前就想过了,刚看到朋友躺在床上,还是很难以接受,明明上一次见面他们还是生龙活虎。
断月走进去,看了一眼对江榆白道“我需要你帮我。”
江榆白点头“你说你只要能救我什么都可以。”
断月笑了下回到了江榆白的体内,在同一时间江榆白的眼眸变成了奇异的金色“别说话,就像之前一样,屏息凝神,所有的力量汇聚在掌心”
江榆白伸出手,一个光球从手心升起,千丝万缕的光线朝着两人而去。
七长老安慰道“泯灭气息淡了很多,两人一定会没事的”
荼靡勉强打起精神“嗯”
终于,江榆白面色苍白的睁开眼,断月优雅的从她的身体里出来,站在地面,她有些歉意的看着两人“抱歉”
荼靡心下一沉,“他们……”
江榆白也惊住了,虞美人他们真的没救了吗?
“我虽然净化了他们身上残留的力量,但还是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伤,尤其是那个男子,他以后怕是不能练剑了”
听到她这么说荼靡闭了闭眼“活着就好”
江榆白走到床边看着苏添,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呢?”苏添可是剑修,不能用剑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七长老带着她离开时,江榆白的心情还很低落,七长老叹了口气“你在为那两个孩子难过吗?”
“还有其他人”江榆白也是才知道还死了那么多人,明明之前还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想要一展宏图如今就这么没了,随意的仿佛一个玩笑。
“别难过,每个人都会死亡的,即使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们时常为他们的死亡感到悲伤,但或许死亡才是一种解脱。”
江榆白怔愣了下“你这安慰人的话还真是别具一格”
“别难过了,时间会冲刷一切的,叫上其他人我们回去吧,这次他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早点回家养好身体”
“嗯”江榆白神色恹恹的点头,刚走几步,就看到桑泽。
七长老的脚步顿住“有事吗?”
桑泽看了眼江榆白,江榆白秒懂“你们聊,我先回去找其他人”
七长老目送她离开回头“你还没说你找我什么事?”
“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吗?子惜”
七长老摸了摸腰间的酒壶,嗤笑“桑楼主别开玩笑了,你总不可能是来找我叙旧的”
“如果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