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像是躲避一群好奇的猫咪,悄悄溜进了旁边的休息室,仿佛找到了一个秘密基地。
吕玄往沙发上一靠,摆出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对着李佳宜笑道:“李小姐,现在这里就咱们几个,有啥不能见人的悄悄话,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李佳宜的眼神冷得像冬天的冰,直勾勾地盯着吕玄:“你算计我!”
吕玄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哎,你这话说的,明明是你自己非要跟我们凑一起玩儿的,赌约也是你兴冲冲地提出来的。
我呢,不过是好心好意地帮你稍微调整了下赌注,结果你还欣然接受了。这怎么能算是我算计你呢?我可是光明磊落的,对吧?”
李佳宜鼻子一哼:“两千万?没门儿!给你两百万,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卡号给我,我马上转账!”
吕玄嘴角微微上扬,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李小姐,咱们可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赌的是两千万,哦不对,扣掉你之前赢的,现在应该是一千九百五十万。
可不是两百万哦,我这人讲究原则,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也不行。”
李佳宜翻了个白眼:“你可真是个掉进钱眼里的主儿,连棺材板儿都不放过。你知道我是李家人,还敢敲诈我两千万,你就不怕有钱赚没命花吗?”
吕玄笑得前仰后合:“哈哈,这个嘛,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管给钱,至于我怎么花钱,那是我的事儿。
说不定我拿了钱,立马就环游世界去了,你李家再有本事,也得先找到我再说吧。”
李佳宜眨巴眨巴眼睛,冷笑一声:“你非得要那一千九百五十万,是吧?”
吕玄点点头:“那当然,我辛辛苦苦赢来的,为啥不要?”
李佳宜也点了点头,干脆利落地说:“行,你等着,我打个电话。”
吕玄嘿嘿一笑:“好嘞,你先打电话,娟娟,咱们继续咱们的球赛去。”
说完,吕玄拉起赵丽娟就往外走,留下白笙和李佳宜在休息室里。
赵丽娟一边回头瞅着正在打电话的李佳宜,一边低声问吕玄:“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我怎么觉得她不是在叫人准备钱呢?”
吕玄笑得一脸神秘:“当然不是啦,她打电话是叫人没错,但可不是叫人准备钱哦。
两千万她拿不出来,又不想丢了李家的面子,所以只能叫人来摆平我,让我乖乖闭嘴咯。”
赵丽娟皱了皱眉:“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
吕玄悠哉地拎起一颗沉甸甸的保龄球,没使蛮劲儿,全凭一身技巧轻轻一掷。
那球起初直愣愣地往前冲,结果半路上竟拐了个弯儿,歪歪扭扭地滚去,好歹是蹭倒了旁边的仨木瓶子。
“嘿,这样才有意思嘛,光靠蛮力多没意思。”
吕玄咧嘴一笑,转头回答了赵丽娟那满是好奇的提问,“我跟李家现在啊,那是杠上了,根本不在乎什么李家小姐的面子不面子。
今天碰巧遇见了,就顺手逗逗他们,给他们找点不痛快。李家最近安静得吓人,我总觉得他们在憋着什么大招呢。”
赵丽娟小嘴微抿,眼神里透着几分担忧:“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
吕玄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危险嘛,肯定是有的,想让别人不好过,自己哪能一点风险都不担呢。
不过你放心,我心里有谱儿,平掉李家的坎儿,估摸着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儿了。要不你先出去溜达一圈,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赵丽娟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我姐还在这儿呢,我跑啥呀。
反正我就一句话,他们要敢动我,甭管他们咋说,你们先别管我,直接去把李家那些个重要人物给‘关照’一下,我就不信他们敢把我咋样。”
吕玄一听,差点没笑出眼泪来:“你倒是看得开啊。大家族嘛,确实有他们的优势,但家族大了,麻烦事儿也就多了去了。
我跟李松锋通过电话了,李家不敢牵连到你们,因为他们心里清楚,那后果他们可承担不起。”
赵丽娟一听这话,也乐了:“那不就得了嘛,我就在这儿看着你大显身手,把李家给‘收拾’了!”
吕玄嘿嘿一笑:“成,咱先打完这局球,等着他们来。”
两人就这么玩得不亦乐乎,大约过了半个钟头,一个中年大叔走进了球馆,跟李佳宜嘀咕了几句。随后,白笙走了过来。
“吕先生,佳宜的家里人来了,请您过去一趟。”
“好嘞!”吕玄爽快地应了一声,拉着赵丽娟就往那边走,顺便还问了句:“钱凑够了没?”
白笙那脸色吧,说微妙也微妙,瞅了吕玄一眼,那眼神儿仿佛在说:
“这人是不是傻白甜啊?居然真以为李佳宜打电话是为了给他凑钱,还真以为来的人是送钱的呢?”
“具体情况嘛,我不是很清楚……”白笙小声嘀咕着。
“嘿,这事儿嘛,你直接跟他交涉就好啦。”白笙随意挥了挥手,心里的小算盘却拨得噼里啪啦响。
吕玄那小子被“修理”一番后,赵丽娟铁定会跳出来求情,到时候自己得演哪出戏呢?
是假装慈悲,上演一出“苦口婆心”的求情大戏?
还是冷酷到底,来个“雪上加霜”的讽刺秀,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一想到赵丽娟刚才主动贴上去,跟吕玄上演的那出“法式热吻”,白笙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样,痒痒的,又带着点火气。
理智上他知道,这都是人家两情相悦的事儿,跟自个儿半毛钱关系没有。
可情感上就是过不去那道坎,总觉得像是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似的!
切!吕玄,你不是号称“能打小王子”嘛,这回看你咋收场!
“哟,这是哪位财神爷上门啦?”
吕玄溜达到李佳宜面前,一脸无辜加迷茫,仿佛刚从火星回来似的,“转账不就一秒的事儿嘛,至于劳烦大驾亲临吗?”
李佳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冷得能结冰,看吕玄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块即将被解剖的小白鼠。
“鄙人周江,是李先生派我来处理此事的。”周江礼貌地自我介绍,语气平静无波。
吕玄挑了挑眉:“不姓李?你不是李家的嫡系吧?”
周江微微一笑,耐心解释:“我是李松涛先生的司机兼贴身保镖。”
“李松涛?这名儿听着耳生,不认识。”吕玄耸耸肩,一脸轻松,“那你打算如何解决呢?”
周江笑容可掬:“咱们去外面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吧。”
吕玄爽快答应:“行,不管在哪谈,丑话说在前头,今天的赔偿,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周江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面上依旧春风和煦:“一切都会有圆满的解决方案。”
赵丽娟见吕玄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赶紧低下头,生怕被人看出端倪,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这家伙,又在演“深藏不露”的戏码了!
她心里明镜似的,这个周江来者不善,明显是想用“非常手段”解决问题,而吕玄呢,非但不慌,反而将计就计,赵丽娟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接下来的好戏了。
跟吕玄在一起,生活永远充满惊喜和刺激,就像坐过山车,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弯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心跳加速!
一行人浩浩荡荡从球馆的侧门溜了出来,仿佛一群即将上演“江湖恩怨录”的主角。
拐进了隐蔽的消防通道,周江像只老练的猎豹,左右环视一圈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仿佛找到了最佳的狩猎位置。
他转过身,对着吕玄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嘿,吕玄,我这儿带着李先生的两个‘大礼包’,想不想拆开来瞧瞧?”
吕玄一听,眼睛一亮,嬉皮笑脸地说:“哦?说来听听,别告诉我,这大礼包里装的是空头支票吧?”
周江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这家伙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时候还惦记着钱袋子?
他故作深沉地开口:“方案一嘛,李小姐慷慨解囊,二十万,买你个清净,两千万的债务一笔勾销,你可以揣着这票子,天涯海角任你游,保证没人找你秋后算账。”
“二十万?”吕玄的笑容瞬间凝固,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刚才李小姐还大方地说要给两百万呢,这转眼间就缩水成了零头,你们这砍价技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周江的眼神渐渐变得凌厉,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方案二嘛,更简单粗暴,我帮你一键删除今天的记忆,当然,说不定连同你前半生的记忆也一并清理了,毕竟我这手艺,有点不太精准。”
吕玄一听,反而大笑起来:“哈哈,这是要把我变成失忆大叔的节奏吗?李家人是不是都这德行,赢了就笑,输了就恼羞成怒,想用拳头说话?
如果我说不,你们就打到我说是,如果我还是嘴硬,就直接让我人间蒸发?”
李佳宜在一旁,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不耐烦地插话:“我之前就警告过你,别挣了钱没命花,可你偏偏贪心不足蛇吞象,两百万都不要,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二十万走人,要么变成痴呆儿,自己掂量着办吧。”
吕玄却依然笑得从容不迫:“我选择第三个选项,一千九百五十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这是我的底线。”
周江盯着吕玄那张似乎永远挂着笑容的脸,眼神里闪过一丝寒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吕玄还是一副死磕到底的架势,这不禁让他心里犯嘀咕:
这家伙要么是要钱不要命的愣头青,要么就是背后有高人撑腰。
“哥们儿,要是你有什么后台,咱们不妨开诚布公,别藏着掖着,免得到时候真刀真枪上了,你再喊冤,可就晚了。”
李佳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他一个看门的小保安,能有什么大来头?估计就是练过几天三脚猫的功夫,想在这儿充英雄呢。
嘿,这家伙是不是觉得自己是超人呀,所以才这么嚣张跋扈?
周叔,咱们先别跟他废话,直接把他撂倒了再说!
还有那个女的,刚才居然对我大放厥词,我非得给她两巴掌,把她那张脸打成南瓜饼,才能消消我这心头之恨!”
吕玄的眼神瞬间冷若冰霜:“怎么着,你还想动我女朋友?”
李佳宜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打你是为了让你长记性,让你知道做人别太贪,眼睛也得擦亮点!
至于她嘛,得让她明白这世界上有她得罪不起的人,下次出门记得把眼珠子瞪大点!”
周江一听这话,火冒三丈,大步流星就朝着吕玄逼近:“哼,既然你要钱不要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周江伸出魔爪就向吕玄袭来,吕玄眼疾手快,反手一抓,快得像是一道闪电。
周江眼睛猛地一瞪,吓得差点没尿裤子,连忙变招,可哪里逃得过吕玄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抓,
手腕瞬间被吕玄牢牢扣住,轻轻一拽,周江整个人就失去了重心,踉跄着往旁边倒去。
吕玄趁势而上,一个简单粗暴的铁山靠,犹如一头愤怒的公牛,猛地撞上了周江。
周江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整个人仿佛被一辆失控的火车撞中,身子直接横着飞了出去,砰的一声巨响,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然后又像弹球一样弹了回来。
人在半空中呢,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那叫一个惨啊!